誰也沒有想到,葉血炎會一劍就將李暉的斬血大刀給劈成了兩截,要知道,李暉在這煉神城也算得上是煉王當中成名多年的高手了,在這麼多屆的鍊師聯考之中,他也算是破敵無數,而且若非他天賦絕佳,千炎門也不會那麼落力的去培養他了。
安明遠挑撥李暉針對葉血炎,就是因爲他對李暉的實力是瞭若指掌的,因而他希望通過李暉來好好的檢驗一下葉血炎的成色,不過這一場檢驗實在是讓他心中太爲驚訝了,他自問,就算是他自己,恐怕做的也不會比這再好了,自己的這個便宜義子,委實是有些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其實葉血炎遠沒有這些人想象的那麼強大,他能夠如此乾淨利索的擊敗李暉,運氣多少佔了很大的成分,他的血月劍先天的就比這斬血大刀要強上不少,畢竟不是誰都能有本命神兵的,而李暉在第一擊時被自己兵器的傷痕衝昏了頭腦,他用了最蠢的方法,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自然就註定了自己兩招落敗的結果,他不但未能替自己的兄長報仇,還用自己多年來積攢的名聲成就了葉血炎的威名!
此一戰,全場一片譁然,如果說葉血炎過去是一個無名小卒的話,那從今日開始,他就踏着一衆成名高手的頭顱,登臨了這煉神城風雲人物的巔峰,沒有一個人會再輕視他,一個可以兩招之內擊敗千炎門天才煉王李暉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好惹的人物,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人們發現,今天這第一煉王的爭奪,似乎並不如他們之前想象的那般簡單,這張子昂看上去,也不是那麼肯定的就一定會奪冠。
鍊師公會的一名長老進入場內,將已經有些瘋癲,叫嚷着要和葉血炎一決生死的李暉帶出了場外,而葉血炎的目光,此時已經轉到了其餘兩處戰場。
張子昂對宗飛翰,連高逸對柳安平。
張子昂雖然實力要強出宗飛翰不少,但單論兵器這一樣,宗飛翰的尊聖鼎還是要略微勝過張子昂的鎮天塔的。儘管張子昂的實力已經接近了煉帝,但畢竟還未邁過那個門檻,雖然他的鎮天塔也算得上是一件奇兵,但終究其中覺醒的兵靈也十分的有限,還比不上利用生命聖石這種天材地寶來修補的尊聖鼎,因而此時覺醒了鼎內部分兵靈的尊聖鼎正散發着一絲絲的浩然之氣,將張子昂的鎮天塔壓在下面,天倒是沒鎮上,倒是這地上被壓得溝壑縱橫。
而柳安平不愧爲這一代煉王中的佼佼人物,他手中是一面看上去極爲古樸的盾牌,此時連高逸手上的手套火焰蒸騰,不斷化成各種猛獸對柳安平進行猛攻,只是柳安平的盾牌不斷有各種的異象顯現,雖然這些異象並不具備什麼攻擊力,但卻將他自身防護的是滴水不漏,完全不給連高逸一點的機會,長此以往,連高逸必然是先耗盡內勁敗下陣來。
連高逸也曾耍無賴般的撒手不攻,而柳安平更是一副無賴模樣,你不攻,我也就不守,他甚至還在語言上撩撥連高逸,氣的連高逸的哇哇大叫,再次猛攻起來。
柳安平作爲鍊師公會鍊師中的佼佼者,其所煉製的兵器中有很多攻擊性很強的兵器,而他之所以選了這面盾牌前來,一則是這面盾牌是他的得意之作,二則則是受鍊師公會一些長老所託,前來爲張子昂護法,確保他可以奪得這一屆的第一煉王,以免這樣一個天才過早的夭折。
雖然在目前看來張子昂奪冠的概率很高,但鍊師公會也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心,儘管鍊師公會人才濟濟,但每一個天才的隕落都是令人痛心疾首的。
葉血炎看了一下形勢,然後毫不猶豫的加入了連高逸和柳安平的戰團,這鍊師聯考的複賽既爲大混戰,自然就沒有一對一的君子之戰一說,集中有生力量迅速剿滅對手,纔是這種戰鬥的真意,不過因爲大家的實力都相差不多,所以很少會出現一方迅速獲勝來支援另一方的情況。而李暉如此迅速的落敗,顯然是出乎了張子昂和柳安平的意料。
葉血炎的加入立刻改變了連高逸被動的形勢,以葉血炎爲主攻,連高逸偷襲的戰術非常的成功。葉血炎那勢大力沉的攻擊顯然讓柳安平也覺得萬分的吃力,再加上連高逸時不時的偷襲一下,攪得柳安平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他本來的從容不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手忙腳亂。他開始還能扯着嗓子對葉血炎和連高逸叫罵幾聲,後來葉血炎實在覺得他煩,就將攻擊變得更加的激烈了一些,這就讓柳安平更加的忙亂,連叫罵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了。
柳安平原本很看輕葉血炎,儘管他兩招之內就將李暉給打敗了,但在他的心中,葉血炎一定走了大運或是在什麼地方取了巧,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將李暉打敗?他在心中甚至還將李暉鄙視了一遍,覺得他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但在他真正面臨葉血炎的攻擊之時,他才真正的領略到了之前白玉鳴的痛苦,什麼叫有力使不上什麼叫有招使不出什麼叫有話說不得。
葉血炎的攻擊如同浪潮一般,一波緊似一波,那柄血紅色長劍每一次轟擊到他的盾上,他都覺得自己的盾連同自己的身體,都在震顫,似乎要從內部崩碎一般,他盾上所紛呈的異象對於葉血炎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作用,自己的那些異象與葉血炎身後那無盡血海之中所呈現的各種異象相比,真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第一次,柳安平在心中有了一種的挫敗感,這是過去卓英哲都未能帶給他的,儘管他也曾經敗在過卓英哲的手中兩次,但在他看來,自己始終是敗給了時間,敗給了自己,若是再給自己幾年時間,自己一定可以勝過卓英哲的。可葉血炎的出現,讓他的美夢受到了現實無情的打擊,這個比他還要晚起步的少年,僅僅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就幾乎將他的所有自信給粉碎了。
柳安平開始覺得,葉血炎的一劍越來越重似一劍,而且伴隨着每一劍而來的震動,都更甚上一劍,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握不住手中的盾了,他明白,只要再受到幾次沉重的攻擊,自己手中的盾牌就會轟然爆碎,他已經感受到了盾牌內部的**。他突然覺得葉血炎手中那柄看起來有些普通的血色長劍有些可怕,從這劍中傳來的震動是如此的可怕,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將他盾牌的內部都給破壞了,這種由內而外的破壞方式他是頭一次聽聞,其威力之大讓他不禁有些心寒。
“柳前輩,你與我們並無冤仇,我們也不想損壞您的兵器,若是您肯就此退出,我二人即刻停手,如何?”就在柳安平準備好迎接盾碎人傷的結局時,葉血炎二人的攻擊居然停止了,而後他就聽見了葉血炎的話語,此刻葉血炎的話就如同天籟一般的動聽。
對於每一個鍊師而言,他們鍛造的武器都是如同孩子一般的存在,武器被擊碎,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難接受的一種結局,而葉血炎此時能夠如此大度的給他一個機會,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種福音。
“葉兄弟,今日之恩,柳某記下了,他日若有機會,必當登門與兄弟論道,在下告辭,後會有期!”柳安平可不是李暉那種頭腦不清晰的傢伙,在這種時候退出是最好的選擇,他已經盡力了,只能夠幫助張子昂到這個程度了,餘下的,就只能看張子昂自己了。
此時的場內,出乎意料的是張子昂一方陷入了劣勢,而這一切的根本,就是葉血炎,在所有人看來,今日的葉血炎就如同當年的卓英哲一般,在沒有人看好他的前提下,如同一顆流星般橫空出世,震驚了所有人都眼球。
看到慢慢圍了上來的葉血炎和連高逸,張子昂哈哈大笑起來。
“我原本以爲,此次的鍊師聯考會極爲乏味的結束,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倒是我之前看輕你們了,不過如此也好,今日就讓我痛快一戰,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張子昂,絕對不會弱於卓英哲,今日,就是我超越他的開始!”說着,張子昂的鎮天塔猛的毫光大放,將原本壓制着他尊聖鼎直接頂飛,那尊聖鼎嗡鳴一聲,向着宗飛翰就飛了回去,直接撞在宗飛翰的身上,一口鮮血抑制不住的自他口中噴出。
鎮天塔化作一團流光一把落在了張子昂的手上,他大喝一聲起,那鎮天塔竟然瞬間漲大至百米大小,如同一座真的寶塔一般懸浮在天地之中。
“小輩們,來嚐嚐我的寶塔鎮天吧,我就先將你們鎮壓在塔中三天,讓你們知道,誰纔是此次聯考真正的第一煉王!”
巨大的鎮天塔散發着強大的吸力,竟然直接將三人給收入其中,張子昂哈哈大笑,他的勝利,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