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賽第四日
又是鳥鳴花香,學院雖然說在深海之下,可陸地上的東西這裡基本都可以看見常見的東西。如果不是與世隔絕,沒有了城市的喧鬧,那在這修煉之人長時間以後大概會忘記這裡是水下世界了吧?
“啊!”少遊一覺剛剛睡醒,鬆了鬆自己的骨頭,發出咯吱的響聲。昨日一戰,讓他長了見識,實力也頗有精進。聯賽規則上說不可以傷人姓名,但自己事實上已經算殺了兩個女子。這種罪過。少遊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每次戰鬥,少遊都會記在心裡,增進少遊的戰鬥經驗和實力。但是這兩日的比賽略有點意料之外,甚至還背上了“美女殺手”這個稱號,這可不是把妹的稱號,而是一個貶義的稱號。少遊閉上眼睛都可以理解出其中的意思。實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距離少遊的第三場比賽還有一段時間,少遊趁此機會,到許久沒有去過的遊星會走一轉。而且聯賽開啓後他倒是很久沒有見到何赫赫了
推開一扇厚重的鐵門,便是遊星會的所在地了,由於少遊並沒有太多心思放在這上面,所有看上去還是簡陋了一番,地方更是租借過來的,但對於少游來說消費並不是太高,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放眼看去,公會已經有不少人加入,上上下下的忙碌着。一些認識少遊或者見過少遊的都很恭敬的喊了句:“會長好!”。畢竟何赫赫肯定沒少拿自己做宣傳。所以每天大概都有一兩個新成員的加入,不然自己的公會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九龍會所注意到。
自己的公會已經排到了星院的第二位置。這當然不是少遊自己排版的,而是那些好事者所排列出來的。所以也給少遊帶來不少的麻煩,甚至上次還受到了九龍會的恐嚇。
一個戴眼鏡的星院男生便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少遊一開始覺的眼熟,但並沒有立馬認出。直到他走近了跟前,才突然記起:“百肆通?”
“啊?對啊是我!少遊會長!”他一個勁的跑過來向少遊示好。
少遊有些意外:“你怎麼會在這?”
百肆通走了過來,拍了一下少遊結實的肩膀:“會長,我其實早就想加入遊星會了,只不過一直在猶豫,昨天看見你的實力,我才真正進入了你的門下。不介意我還沒告訴你吧?”
少遊皺了皺眉:“有點吧。何赫赫呢?”少遊想起正事來。
“副會長麼?這幾日他一直在忙碌你的賭局,哪裡還有時間在這遊蕩啊!”百肆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認真的說到。
“什麼!我在比賽,叫他收集對手情報!他卻去賭局賭博?想死是吧!”少遊一股怨氣疊在心頭,自己這幾日確實有些煩躁。
“額,副會長也是沒辦法嘛,一開始這幾日根本沒人賭你贏,所以你的賠率是一賠十。如此巨大的賠率也是除了你沒幾個了,副會長就捨命陪君子的下注,誰知道您那麼爭氣,還真贏了。這筆錢一直充當公會的經費,你也看到了,我來到這時公會的經濟也是極其低迷。所以您也不能全怪副會長啊!”這百肆通爲何赫赫辯解道。
少遊聽後有些呆滯,還沒等少遊反應過來,百肆通又接着說:“副會長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作爲收集情報,這一直都是我們遊星會和我擅長的,不如接下來的比賽分析由我來頂替吧?”
少遊一拍自己的腦門,自己差點忘了,眼前這位可是高深的知識分子,綽號百事通的學生。
“那你能查查我下一次的對手是誰麼?”少遊好奇的問道。
“按照比賽搖骰子的概率,下一次你的對手是星院e班的一位男選手。資質也是一般,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
“那就好!”少遊聽見是男選手,自己半顆心已經放下了。
“可是會長,你這兩天的比賽什麼時候正常過?所以我推測,你下一次比賽對手,叫苗骨月,是一位女蠱術師,是個蠱術高手。”
噗!少遊剛剛喝的一口茶全部吐在了百肆通的臉上。
“會長你沒事吧?”百肆通用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茶水“會長每次比賽都會出現意外,甚至對手會出現退賽的情況,不是棄權就是認輸,這背後肯定有暗箱操作存在。”
少遊緩了緩,自己一直都是小心行事的人,最近竟然粗心大意了起來。忽略了這個問題,怪不得每次自己無論幹什麼都是重重阻礙。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多虧百肆通點醒了他才讓他開始有了戒備之心。
“你能查出是誰麼?”少遊問百肆通。
“這個沒問題,學院有如此的權利和勢力的人很容易排查,相信不久就可以有結果。”比賽的鐘聲也在這時敲起。
“恩,你去查,儘快給我結論,無論是什麼對手我還是會繼續比賽。”少遊說完便快速離去,速度之快讓公會的人都感到有些吃驚。這背後的黑手一定要揪出,否則後患無窮。
今日的賽場比昨日又多了一絲血腥的氣息,讓人渾身難受。最近不停的賽事,讓原本寂寥無人的賽場一下子熱鬧非凡。在這裡人們永遠只會記住成功者,失敗者永遠只是成功者的陪襯。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一點情面可言。這只是預選賽,連預選賽都沒有實力進入的選手,恐怕自身也沒有多少本事讓人記住吧?
這些對手中,兩個鮮活的生命隕落在少遊手上,雖然都是意外,但還是成爲了大家的茶餘飯後之談,佳話傳千古,醜事萬戶傳。但少遊並沒有多少的負罪感在心中,因爲對他來說本就是意外也還是生活的一部分。
少遊在這幾天經歷了不少事情,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也讓他迷茫很多,他看不清自己未來的路,或者說不是看不見,而是路多的難以選擇,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走,徘徊在十字路口。
今日的對手依舊是一個大有名氣的美女選手,因爲根據百肆通給的資料介紹,苗骨月,以稀罕的蠱術聞名。持加在對手身上,無法閃避,同級之內少有對手,更是造就了她的盛名。
賽場內,清風淡淡拂過少遊的頭髮,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理髮店剪過頭髮了,長長的披在他的肩上,一陣優雅的氣息吐露出來,如果不仔細看,會有很多人認爲他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吧?但細看之下會發現他剔透的眼神,襯出他有力量的身體。讓人望而卻步。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爲“草鬼婆”。苗族幾乎全民族都會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他們認爲除上述一些突發症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臟不適、腸鳴腹脹、食慾不振等症狀爲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好了;屬於慢性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在中國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爲流傳。最初,蠱是指生於器皿中的蟲,後來,穀物腐敗後所生飛蛾以及其他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也被稱爲蠱。古人認爲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可以通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戰國時代中原地區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所以蠱的來源已經讓少遊有些害怕,如此源遠流長的秘書。自己真能接下麼?
傳說中製造毒蠱的方法,更是讓少遊害怕。一般是將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晰蠍等放進同一器物內,使其互相齧食、殘殺,最後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蠱的種類極多,影響較大的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蠍蠱、蛤蟆蠱、蟲蠱、飛蠱等。雖然蠱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被認爲是能飛遊、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蹤的神秘之物。造蠱者可用法術遙控蠱蟲給施術對象帶來各種疾病甚至將其害死。
少遊也是明白爲什麼同級之內少有對手了,沒人會希望遇上這些難纏的對手。
一個女孩穿銀戴花,還戴上項圈、手鐲、亞領、耳環等各種銀飾,全身銀飾叮噹,加起來估計有幾十斤,但仍能輕盈起舞的走上賽場。一看這明亮的眼睛,少遊一對視便知道這是他的對手——苗骨月。
少遊對視這眼前的女子:“你也是來殺我的麼?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
苗骨月會心一笑,但又不急不慢的說到:“你既然都已經清楚,又何必多問,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只要知道你要死便是。”
“這就是你的回答?我不明白,我向來安分守己,不曾作怪和主動得罪人,究竟我錯在哪?你們要這麼死心塌地的殺掉我?”少遊有些哭腔的連問她。
“這些我並不清楚,我也是身不由己,人們註定會互相傷害,他們爲了名利什麼都可以做,也可以什麼都不做。”苗骨月都快語無倫次了。說着是是非非的話語。
“所以說你還是要殺我?爲了那個人的命令?”少遊有些嘆氣的問她,說實話,自己真的不想再殺人了,雖然他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嗯,如果你能殺了我,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不能,還請你安心的死去吧?”苗骨月似乎和少遊同病相憐,有些溫柔的說。
“既然一切已經不可以停息,那麼我們就痛快的打一場吧!”徐少遊雙拳緊握但遲遲沒有動手。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只是缺少一個戰鬥的理由。
“你還真是一個理性的人,沒有理由你就不可以出手的話還是讓我來吧!”苗骨月雙瞳放光,一陣涼意散出。
這場比賽,是一次真正的生死較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