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多少次了,我跟他沒什麼關係,我們之間只有一個幼稚的婚約而已!”葉娜猛地轉過了杜簡的身體,把他按倒在牀上。
“娜娜……”杜簡的眼睛輕輕閉上,但在葉娜向他俯下身去的那瞬間又忽然張開,“還是不行!我想給我愛的人……我……”
下一刻,葉娜發現杜簡居然,居然推開了自己,跑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一頭扎進了走廊上的衛生間裡,現在輪到她發傻了!
聽着“嘩嘩”的流水聲,葉娜癡癡地笑了起來:“多有意思的男孩子!哈哈,不過,他拒絕我之後,我更加愛他了……像簡簡那樣一個好男孩,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願意爲他付出一切,無怨無悔!”
杜簡離開衛生間後,葉娜緩緩地走了進去。
衛生間裡有水槽、浴缸和一排架子,架子的各層依次放着浴巾,沐浴露洗髮精,牙刷牙杯。
放完水,葉娜躺入了波瀾起伏的浴缸,在水泡的不斷衝撞下,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我承認,我從來沒跟他這樣又窮又白木的蹩腳貨交往過,但我也承認,我……我也從來沒跟他這麼純的男孩子交往過,他是那麼清純、羞澀,似乎從來都沒有被玷污過。”
終於洗完了澡,葉娜擦乾身子,披上一條潔白的睡衣鑽進被窩。
不知爲什麼,她在那一夜輾轉反側。前半夜一刻不停地想着杜簡;到了後半夜麼,恐懼又一陣陣襲來,即使窗外有一點點風聲都會讓她警覺地跳起來。
好吧,這裡畢竟是死人曾經住過的屋子,多多少少有點讓人不安。
總算天色漸亮,葉娜立刻就從衣櫥裡拿出了江思穎的一條看上去很嚴肅的裙子換上——她白天和晚上穿的衣服總是不太一樣,畢竟,她不能穿着剪滿了洞的非主流服飾去上課吧?
“娜娜……”杜簡揉着眼睛走出客房。
“姐自詡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更懂上牀,哈哈!”葉娜扶着牆歪笑了起來。
杜簡摸了摸額角的汗:“???”
“我不封建
,但我很正派。”葉娜忽然又意味深長地盯着杜簡。
杜簡不明白葉娜到底想說什麼,眨着一雙好奇的眼睛。
“明白這其中的區別麼?封建就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正派就是一旦結了婚,就忠於他一輩子,除非離婚。”葉娜轉身往前走去,留給杜簡一個認真優雅的側臉,“我的過去,只屬於我自己,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輕易和任何人上牀了!”
杜簡一頭霧水了好一會,然後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快回學校。”
葉娜踏上樓梯,但不小心踩到一張銀色的絲網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葉娜嚇得急速後退——這不是什麼絲網,這是詭雷的絆索!
緊接着,一顆詭雷爆炸,巨大的衝力把她推得飛了起來,撞到杜簡身上。
他們仰面向後倒去,同時,一面火牆呼嘯着壓過來,就像是一條噴着硫磺烈焰的惡龍。
當葉娜離開杜簡的身體時,耳邊傳來“咻!”的一聲。隨即,她感到背後一陣火辣,伸手一摸,粘糊糊的,是充滿了腥味的鮮血。
有殺手!
這一次遇襲,杜簡顯然比過去冷靜多了。他迅速地把張凱送的sig手槍朝右前方一舉,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衝過來的男子應聲倒下。這個人金髮碧眼,穿着皮衣和軍靴,是標準的日耳曼種。
“萊氏修會?”葉娜也立刻從大腿側面抽出她的貝雷塔手槍,嚴陣以待起來。
“既然這個詭雷的製造者走了上來,就說明樓梯上沒有安置更多的機關。”杜簡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樓梯。
“玲玲!”葉娜不放心地大聲喊叫,但沒有人迴應她……
葉娜的心在不斷地沉下去,因爲她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和玲玲穿的一隻小白兔拖鞋。
客廳裡的電視機還打開着,笑容甜美的女播音員聲稱海王數控公司將於一個月後向市場投放一種新的大衆軟件。然後,屏幕上就浮現出了江思進的畫面:他一身黑色,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威嚴姿態;並且“
金錢讓男人顯得年輕”這句話用在他這裡再恰當不過。
不知爲何,杜簡忽然發現江思進和葉娜有那麼一點兒像?尤其是略微有點圓的鼻尖。
杜簡兩人順着血跡一路走進了廚房,發現廚房的推窗開着:萊氏修會的人就是從這扇窗裡進來的?
“玲玲被萊氏修會的人劫走了。”杜簡痛苦地說。
“我們先報警吧。”葉娜掏出電話,剛要按110的時候,客廳裡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杜簡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拿起了固定電話:“喂,您好,是哪位?”
“您好,杜先生。”電話機裡,一個陰仄仄的男聲傳來,漢語標準得和華人毫無二致,“我是萊氏修會門徒‘弗勞思’。”
萊氏修會的人果然找上門來了……杜簡若有所悟:“是你綁架了玲玲?”
弗勞思輕輕巧巧地說:“當然了!所以,你現在最好放棄報警的念頭,否則她就……”
杜簡定了定神:“你想要我做什麼?”
弗勞思又笑了:“用源代碼來交換玲玲!”
杜簡嘆了口氣:“但我真地不知道源代碼在哪裡!”
弗勞思狠狠地說:“那就對不起了……”
隨即,電話裡傳來了玲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等一等!”杜簡的心突然就像是被撒了一把玻璃渣滓那樣疼痛。他咬了咬牙:“給我十天時間,我想辦法把源代碼找出來。”
“FulaoSi,scheintes,dassJiangSiyingwirklichnichtstellendenQuellcodevonFrauJane……(弗勞思,看來江思穎真地沒把源代碼交給杜簡……)”聽筒裡傳來了另一個溫和的男聲,但杜簡聽不懂他的德語。
聽了這個人的話,弗勞思顯然也猶豫了一會,終於,他答應杜簡說:“好,十天,只有十天!”
“一言爲定。”杜簡緊握起拳頭,直到指關節隱隱發白。掛斷電話後,他便虛脫般地靠在了牆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