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任博正在打坐,忽然聽到千月傳音。
“任博,到爲師這裡來一下。”
任博面色平靜,眼光中卻有一絲決然。
“終於來了。”
說罷起身開門走了出去,來到千月茅屋內,這裡他從來沒有進來過,此刻一看,裡面竟然只有一張牀,其他什麼都沒有。
“師父。”
任博抱拳一拜。
千月微微一笑,指了指牀。
“坐。”
任博微微一愣,但還是坐在了牀邊,心中卻時刻提防。
千月見任博坐下,她也做到牀邊,幾乎貼着任博。
“任博,爲師對你如何?”
任博有些不自然,如此靠近女人,即便是王娟也不曾有過。
“師父對弟子很好。”
千月點頭。
“那你覺得師父漂亮嗎?”
千月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讓任博有些心慌意亂。
“師,師父,您天生麗質,貌若天仙。”
任博往邊上靠了靠,儘量與千月保持距離。
千月看着任博有些害羞的樣子,笑道。
“幹嘛離得那麼......”
話還沒說完,千月動了,她出手了,速度快若閃電,任博幾乎沒來得及反應,便只覺眼前一黑,隨即腦中便一片空白,接着便倒在牀上。
千月露出一絲冷笑。
“徒兒,爲師不會讓你痛苦的,相反你會很舒服,不過這舒服的代價就是你的命。”
說罷她伸手將任博放到牀上,緊接着竟然開幫任博寬衣解帶,直到最後任博身上已經沒有一絲遮掩。
“嗯,很不錯嘛,看的爲師都有些心動了。”
千月看着不着片縷的任博,面色竟然有些微紅,她起身慢慢的褪去自己的衣衫,雪白如玉的肌膚,晶瑩剔透,玲瓏有致的身材,凹凸妖嬈,簡直天生的尤物。
千月輕輕的爬到牀上,伸手在任博身上摩搓,看似隨意,卻極爲不凡,因爲她的手所經過的地方恰好是度陽決修煉的路線,而她的手每經過一個穴位,都會有一股無形的元氣打入其中。
很快任博的下身有了變化,原本的垂頭開始慢慢的聳立,千月露出滿意的微笑,起身跨坐在任博身上緩緩坐了下去,不由眉頭微皺,口中發出一聲疼痛的呻吟,但馬上又有了變化,臉色變得更紅了。
隨着千月的落下,任博原本正常的皮膚開始變得通紅,更是如同火一般滾燙,這是度陽決的效果,千月將任博弄昏之後,利用還陰決的元氣引動了他體內的度陽決。
“好徒兒,你倒是挺厲害。”
千月迷醉般的說着,體內還陰決開始發動,就要吸取任博體內的陽元之氣。
然而就在這時,任博胸口的玉佩猛烈的發出藍光,隨即上面雕刻的那條龍竟然如同活了一般,那不大的龍首猛然對着千月就是一聲震耳的龍吟。
“嗷!!”
龍吟之聲如同一擊重錘直接將千月撞飛出去,噴出鮮血,直接重傷,倒飛中那原本烏黑的青絲霎那雪白,晶瑩剔透的肌膚瞬間蒼老,落地時已然成了老嫗。
“咳咳!該死,你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那塊玉又是什麼東西?”
蒼老的千月捂着胸口,滿臉駭然,盡是皺紋,不斷咳血。
龍吟雖然將她重傷,但不至於讓她變老,其原因是來自於還陰決的反噬,她修煉這還陰決足有百年,期間她受過四名弟子,同樣傳授度陽決,最後皆是被她吸盡陽元之氣而亡,本以爲這一次也應該如此,誰知道功虧一簣,任博身上竟然有這樣一塊神奇的玉佩,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條龍直接將她重傷導致功法反噬。
反噬這種情況在修道界並不少見,但只要小心謹慎,好好修養,還是能夠恢復的,可惜千月這一次卻徹底的完了,如若任博真的光修煉了度陽決,即便有那龍出來搗亂,反噬還不至於如此嚴重,但偏偏就在她發動還陰決的瞬間任博下體有一股極爲古怪的元氣涌入了她的體內,竟然瞬間讓她破功,徹底反噬,只是一切發生的太快,所以纔好像是現有龍吟,之後纔有反噬。
這一切任博並不知曉,他依舊昏迷。
此刻的千月蒼老無比,她艱難的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穿上衣服,猛烈的咳嗽,又吐出幾口鮮血,急急忙忙取出一個玉瓶倒出裡面的丹藥一股腦的全部吞下,就地盤膝閉目打坐,壓制反噬之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博漸漸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着片縷,可是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裡裡外外的查看了一番,除了下體有一絲不屬於自己的血跡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鬆了口氣。
突然他發現牀邊不遠處有一個老嫗正閉目打坐,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忙伸手抓起地上的衣服,三兩下套在身上。
“你是誰?”
老嫗自然是千月,只是任博沒認出來罷了。
許是千月聽到任博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
“我自然是你師父,想不到我千月最終竟然在你這裡栽了,也許這就是命吧,罷了罷了。”
“師父?”
任博目瞪口呆,他無法置信之前還貌若天仙的千月,在他醒來後竟然變得如此蒼老。
千月滿臉皺紋,苦笑道。
“呵呵,沒什麼好驚訝的,如今我遭功法反噬,此生恐怕都不能恢復了,只是我很奇怪,你明明修煉了那度陽決爲何體內卻有那古怪的元氣?”
聽到千月如此一說,任博自然知道千月所說的肯定是他體內新生的那古怪元氣。
“這元氣本就是我修煉出來的,只不過我並未單獨修煉度陽決罷了。”
“原來如此,呵呵。”
千月深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皺紋有些顫抖。
“你那塊玉是從何處得來的?”
任博心中一驚。
“她怎會問起這玉佩,難不成這玉佩剛纔有什麼反應嗎?”
見任博發愣,千月淡淡一笑。
“不想說也無妨,我遭受反噬,修爲會慢慢消退,最後恐怕會成爲凡人,不過現在想來倒也輕鬆很多,有時候絕望感反而能讓人看透,呵呵。”
任博一言不發,他不太敢相信千月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想殺我就動手吧。”
任博搖了搖頭。
“我不會殺你。”
千月一愣。
“爲什麼?”
任博笑了笑。
“因爲你就過我的命,我任博堂堂男兒,絕不做恩將圖報之事,雖然你對我企圖不軌,但現在我還活着,並沒有死所以我不殺你。”
聽完任博的話,千月苦笑起來。
“呵呵,好吧,既然你不殺我,接下來我會閉死關,你也無需擔心我會對你再有什麼企圖,我這道場你儘管拿去,這東西以後我也用不上了。”
說完,千月將身上的儲物袋摘下,丟到任博面前。
“你拿去吧,另外有一個忠告給你,修道界一切都靠實力說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好自爲之。”
說罷千月站起身,顫顫巍巍轉身向門外走去,到了門後又停了下來說道。
“我會將閉關的消息告訴掌門,你在這裡依舊算是我的弟子,只要沒人知道我重傷你的安全就有保證。”
蒼老的背影,沒有了往日的飄逸,任博從千月的背影中竟然看到了一絲滄桑,還有一絲失落的味道。
這也難怪,任何一人修爲達到千月這樣的境界,哪一個不是歷盡千萬艱難,幾近生死,滿手血腥,可到頭來卻突然間遭遇反噬跌入低谷,所謂爬得越高跌得越重,這樣的打擊足以讓人自殺,千月沒有走極端,那是因爲她在最後看透了,只不過並沒有真正的淡漠,依舊無法面對,所以選擇了閉死關,準備就此了此殘生。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任博回憶着千月的話,他沒有阻止,更沒有想過殺她,一切都因爲千月就過他的命,若非千月,恐怕他已經在*動用波瀾尺那時就已經死了,說真的對於千月他下不去手。
但他也不得不感慨。
“是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莫說修道界,便是凡人界也是如此,你本欲置身事外,卻不知他人已起了殺心,人心難測,這便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