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明順接過那人手裡的香菸狠狠往裡吸了一口,雙眼通紅的低頭笑了笑。而坐在他的對面的周禮則是面無表情眼睛不眨的看着普明順自己。 “我弟弟安葬好了沒有?” “安葬好了!” “我爸他....” “放心吧,該留下的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普明順紅着眼點點頭,兩人靜靜對視着,氣氛格外的壓抑。 兩人手裡的煙燃盡,周禮站起來推開凳子拉門準備出去,普明順擡起頭眼睛直瞪的看着周禮的背影。 “爲什麼?” 準備離去的周禮聽到這句爲什麼的時候,身體微微顫了顫,仰頭深吸口氣站在原地壓住牙齒。 “還記得98年被你侮辱而自殺的那個女孩嗎?他是我妹妹,親妹妹。” “咣....!” 周禮捏緊拳頭推門離去,普明順全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面,擡起頭看向那扇窄小的窗戶,扯開脖子對着外面的獄警大聲吼道“警官,我要翻供,我要翻供。” ...... 羅子我兩驅車進入州府,剛到這裡我只能用個字形容,大,太特麼的大了。我兩來到這裡快一個小時了,而我兩則不其然的迷路在了州府裡面,像我這個久不出門的宅男社會混子,來到別的地方純屬路癡。(不是不想用導航,而是那些年的車子GPS還是很不流行。) “風啊,你快想個招啊,咱兩在這麼轉悠下去,警察還以爲咱兩是外地來的非法人員呢,都他媽一個小時了。” “臥槽,你催我有屁用啊,老子也不知道路啊,等我打個電話,奶奶的,愁死爹了。” 我把車子停到路邊,翻出一個電話,想了想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沒想兩聲,對面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一聽就是剛睡醒的。 “喂?誰啊?” “杜哥,我,張小風,還記得不?” “張小風?張小......哦,我記起來了,夜雨的張小風是吧。” “嗯嗯,對,杜哥是我。” 我坐在車上手裡捧着電話猛地往大腿拍了一下,幸好哥的人品不差啊,總算找到救命稻草了。 “杜哥,你先在忙不,要是忙的話你給我找個人唄...” “咋的啦?有事你說,到州府就是你杜哥的地頭,包你倍有面,槓槓的。” 我尷尬的咳嗽一聲,瞅了眼身旁的羅子,對着電話小聲
說道“杜哥,找個人來接我們一下,我迷路了....” 對話對面的杜子騰先是愣了一會,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捧着電話笑着說道“這...這樣,小風你把你在的位置和一點標誌性的東西告訴我,我派人找你去。” “那感情好啊,杜哥我們在一個環島,這裡有三棵樹.....” 直到我掛掉電話,憋了許久的羅子終於笑出聲來。 “哎喲臥槽,風啊,我可是幾百年沒看你臉紅了,一個迷路就把你幹紅了,要不今晚陪哥一夜,包你臉白。” “滾犢子...老子不稀罕你!!” “哈哈...” 時間將近快中午三點鐘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停在了我們身旁。 噹噹噹.... 只看一米八的大高個大漢杜子騰正伏在我們車窗旁透過車膜往裡看。 我搖下車窗對杜子騰咧嘴一笑“哥哎,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來了,你在不來我上吊自殺的心都有了。” “哈哈....要不我給你找個房樑,讓你死得舒服點。” 我坐在車上呆愣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這不好吧,我死了以後沒人給你提鞋了,是不。” “嘿,你小子,來下車跟我坐一塊,到這你就全聽哥的,包你有面。” 羅子我兩走下車,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別克,不好意思的對着車指了指“哥,那我這車咋辦。我這幾天可是饑荒啊,肚子餓啊。” “看你一副窮鬼樣,沒事的,有人會來幫你開的,咋的號不相信你哥啊。” 聽他這話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哥你說啥就是啥,我聽着。” “哎,這就對了。” 杜子騰先是帶着羅子我兩上酒店酒足飯飽,然後又帶着我兩前往足浴城,說是給我兩來個帝王套餐,當我嚐到那帝王套餐,我這才感覺到有錢就是好啊,屁眼都給我添舒服了。 杜子騰我們三人躺在包廂的躺椅上看着電視,他歪過脖子看了我眼,開口問道“小風,你這次來州府是玩還是辦事?” “啥都不是,就是幫一個朋友看看父母之類的,哥你就別操心了哎。” 杜子騰噗呲一笑,從躺椅上坐起來點支菸,盤起腿對我說道“小風,你現在的名字在道上可是響的很吶,我在州府都聽說了你在L縣的戰績,牛逼哎。” “杜哥,你可別損我了。我這都是小打小鬧,哪
比的上你們吶,這錢多的我都想把你綁了撈一筆。” “你小子真他媽會說話,這前途,無量啊。” 我從椅子上坐起來,看着杜子騰,撓了撓頭向他問道“杜哥,你知道艾崗在州府哪個方向不?” “這個啊,明天我讓阿鵬帶你們去,你這車就別開了,開到半道就拋錨了,今晚你們就在酒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讓阿鵬來接你。你看行不。” “謝了,杜哥!” 杜子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等你辦完事了咱們在好好喝一頓,今天就先到這了,我還有事就先撤了,等你完事不醉不歸哎。” “必須的!!!” ....... L縣九村大山斷崖下的下河道幾個村子裡,一波波警察在不斷排查罪犯趙志,墜崖後的趙志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下流河道搜盡也沒看到他的蹤影。 而小區的碎屍案也因趙志的失蹤卡在了那裡。 夜雨的招牌在今天被摘了下來,KTV內的各種儀器都被拉出去變賣,夜雨的大樓前豎起了一塊牌子,上面寫道“雨門公司修建中。” 從此以後,L縣再無夜雨,而是多了個雨門,但是所有社會上的混子都還記得夜雨和青銅酒吧曾經風光無限的時候。 而這一天,L縣的混子也收到了一個消息,我張小風退出夜雨,從此和夜雨再無半點瓜葛。 有人說我心大了,想自己站出來扛旗,也有人說我因爲小惠的事情不想再問社會上的這點破事,退出夜雨.... 至於我想幹什麼,只有我自己心裡青春。 王雨此刻坐在工地一間小房子內。 “小風接受的那些工程,我已經交給周毅去打理了,普明順當初的產業和地產我已經派人去協商了...” 王雨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他擡頭看了眼馬濤,對他擺擺手“行了,其他事你就看着辦吧,開發區的這幾塊地皮抽出一兩塊把他賣了,現在資金少,咱們捏着那麼多就是一個死期存款。賣了的錢用你的名義給那小子支過去點,我看他現在也是彈盡乾糧了。” 馬濤聽了後,先是頓了頓,隨後笑着說道“知道了boss,我他媽以爲你冷血到底了呢,算你還有良心啊。” “滾犢子,這幾天給我打聽着點他的消息,沒有他的消息,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