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子,你這樣做我怕他....” 當我走下山的時候,小雨哥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王雨面無表情的坐在雞仔墓前,對着那人擺擺手沒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那人嘆了口氣,席地而坐,坐在地上默默的抽着煙。 次日晚上...... “喂?什麼事?” “馬上年三十了,來公司領年終獎,還有上次沙場結下來的錢。” “嗯,好。” 啪....掛掉電話,謝銘看向我“誰打來的電話?” “王雨。” 謝銘皺了皺眉說道“boss你兩現在什麼情況,看你的樣子不給他補兩刀就不舒服一樣。” 我沒回答謝銘的問題,而是站起身來對着墨天謝銘還有二牛三人說道“走吧,去公司領錢。”墨天與二牛點點頭披上外套站了起來。 “雞仔,開車去公司....” 我隨口對着屋內的一間空房大聲喊道,身體不自然的頓了頓,笑着對三人說道“你看我這記性,行了,咱們只能打車過去了。走吧。”我臉上帶着笑容,紅着雙眼拉開門走出去。 墨天幾人在原地對視一眼,紛紛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 “走吧。” 來到夜雨,還是那間辦公室,還是原來那個位置,只不過已經物是人非。 我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黑色提包在手裡掂了掂,拉開拉鍊瞅了一眼,對着小雨哥點點頭提起包就往外走去。 小雨哥站起身拉住我,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幹什麼?” 他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的路還長的....” 我甩開他的手,伸手指着心臟的位置,瞪大雙眼看向小雨哥他“他是我兄弟,你說過去就能過去了嗎?” “小風。”馬濤站在一旁低聲吼了我一句。 “呵呵...”我冷笑一聲,提着包紅着雙眼對着他兩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風,對不起。” 只聽小雨哥在背後對大聲我說道。我站在原地沒回頭,身體顫了顫“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放在我們面前本來
就是一個挖好了的坑,我們能不跳嗎,能選擇後退嗎?不能。因爲我們是你王家的二代,是你王雨的戰士。”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雞仔,是他。” “說對不起也可以,只要你能讓普明順交出那槍手。” 砰....我重重的關上辦公司大門,往外走去。 馬濤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小雨哥“沒事,以後他會明白的。” 小雨哥坐在轉椅上無奈的笑了一聲“但願吧。遊戲廳的鑰匙你幫我交給他。” 這就是王家的二代,戰旗一揮,向前一指,我們只能選擇向前,而不能選擇後退。 當我們幾人出了夜雨,頂着寒風坐到出租車上時,一個人影同時也往夜雨外走來,謝銘幾人看着那個人愣了愣,二牛用力的摟住我。我伸手拍了他一下,對着幾人笑了笑看向窗外。 “師傅,開車。碧園小區。” 小惠摟着一個比我還大上幾十歲的男人從夜雨走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到出租上的我,她愣在原地看着我。我坐在出租車內搖頭笑了笑關上車窗不在看她。 謝銘坐在副駕駛上不斷回頭看向我,然後又嘆口氣轉過去,只聽他沉聲說道“小風,這事我不該瞞你的,對不起。” “沒事,我知道。小惠都這麼大了,怎麼會甘願和我這樣一個窮混混在一起。放心。” 我們整車人悶不說話的坐在車裡,氣氛格外壓抑。我還是一臉淡然的坐在位置上,把手放在兜裡,指甲不斷陷入我的肉裡。 回到家,我們幾人分完錢。雞仔的那份我留了下來,那他交到謝銘手裡,讓他明天給雞仔的爺爺奶奶送去,過年了,給他們老人家多置辦點年貨。而我則是無臉面對兩個老人家,沒看到他們就想到雞仔。 正當謝銘我們幾人躺在沙發上看着乏味的電視節目,我手機響了,我擡起來看了眼,揉了揉臉,輕輕咳嗽兩聲,站到陽臺上按下接聽鍵。 “小風。” “媽。” 當聽到媽媽聲音的時候,我的心不禁暖了一下。老媽在電話那頭笑了聲“怎麼聽到你媽媽聲音不高
興啊,一點激動的感覺都沒有。整天就知道瞎混,也不知道給老媽打電話。 “哪有,我都快激動得跳樓了。我這不準備給您老打電話嗎。怎麼老媽,啥時候回來啊。兒子開車去接你。” “哎喲,我家小風成氣了,都會開車了,不錯,不錯。”老媽頓了頓,接着說道“今年過年要不來你爸這過吧。我們一家人好久沒一起過年了。你爺你奶他們也想你了。” 當老媽聽到提爸這個字的時候,我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哽着聲說道“他早些年幹什麼去了,現在想起我們了。我沒爸,我就有你一個媽。不去。” 只聽老媽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笑着對我說道“你不去,老媽怎麼會去呢。那今年媽就不回來了,你小雨哥前段時間給老媽打了筆錢,說是你應得的,你姨我兩在三亞這邊租了個鋪面,在這裡做點小生意,趁着過年這段時間多掙點錢,給你討媳婦。”“ “你在家那邊照顧好自己,別給自己餓着,冷着。缺錢了就和媽說,想媽了就過來看看,媽給你包路費。” “你胃不好,少喝點酒,少吃點辣的和冷的東西。少抽點菸,你從小就喜歡踢被子,晚上冷多蓋幾牀被子.....” 我站在陽臺上拿着手機聽着老媽一樣一樣的交代,直到我手機快沒電時老媽才掛掉電話,聽着老媽說話,我心頓時暖了起來。不過什麼人,只有自己的媽媽會把自己當一塊寶捧着愛着。 晚上,我躺在房間裡兩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躺在牀上苦笑一聲。掏出手機看了眼小惠給我發的短信。 “小風。對不起。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們就這樣吧。”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多希望這條短信不是發給我的。 砰....我一拳狠狠地砸到牆上,鮮血順着白色的牆壁緩緩趟了下來。我在心裡不斷的對自己說道“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 ‘啪嗒’ 謝銘手裡提着幾罐酒,還有一些花生米走進屋內。他看了我一眼,拉過凳子坐下。 “喝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