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哥斜了我一眼,靠在牀上大口大口的抽着煙,就好像幾百年沒抽過一樣。 “王雨,你又抽菸...” 一個小護士手裡拿着藥水從病房外走進來,她走到小雨哥身邊橫了他一眼。小雨哥指了指我“是他給我抽的,我剛開始是拒絕的。” “閉嘴。把手伸出來。” “幹啥。” 小雨哥愣眼虎逼呲呲的對着那小護士說道。小護士懶得理他,抓過他的手,在他手上擺弄了會,彈彈針頭眯着眼插了進去。 ‘嘶...’小雨哥吸了口冷氣,“姐,能輕點不,你這力道,牛都能給你打瘋了。” “閉嘴。” 我在一旁看着兩人,對着那個小護士比了比大拇指,這是在我之後敢這樣和小雨哥說話的人。 “哎哎...別看了,人都走出去了,想看把她娶回去讓你看個夠。每晚還能來個小別勝新婚,我相信你的腎。” “滾犢子。” 小雨哥橫了我眼,手枕在頭下,對我說道“今天咋有閒心思來看我。想我了?還是太陽打東邊出來了?” “去去去,別曬臉啊,抽你。” 他對我勾勾手,意思是曬臉能咋的。 “雨哥啊,你啥時候能出院,你在不出院我都快腦細胞乾枯而死了。” 小雨哥瞅了我眼“咋的,我不在你們就不行了啊。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嗎。” “我交代你大爺。濤哥這幾天進入愛河,工地那邊的事直接撒手不管交給我,阿敏和周毅兩人來工地待了幾天,兩人跟我扯個犢子直接跑了,現在工地就剩謝銘我們四戰士,我這一天天的腦袋快他媽兩個大,你這是交代清楚了?” “對了還有,奶奶的,武大爺他們回來了,現在整天在工地帶着,說是鍛鍊鍛鍊,你老實跟我說,你又想扯什麼犢子。” “還有,咱們資金不夠了。今天叔他們給我找了個人,叫李金平,我看這人有點滑,但至於信不信得過暫且不知。我看他的意思是想給咱們投資點,就等着你點頭。” “然後呢?”小雨哥躺在牀上,嘴裡啃着個蘋果,眼睛看着電視。 “沒了。”我瞅着他,皺了皺眉“唉,你倒是說點有用的啊。” “哦,出去記得帶上門。我輸液呢。別打擾我,現在看你頭疼。滾吧,張boss。” “你...”我指着他愣了
愣,低聲無奈的說道“他媽的。以後老子要是死得比你早,一定叫我家兒子霍霍你姑娘。” 砰.... 我關上房門走出病房,在外面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就位這工地的破事,我頭髮都他媽快少年白了。哥才他媽準備踏上二十年齡的道路,就這幾天,天天活得比四十歲的人還累。 “小風....” 我聞言看去,只看到於佳正站在醫院大堂,手裡拿着掛號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校服上到處是腳印,背上還有一灘幹了的血漬,一看就特麼是幹仗了。 “咋的了,於戰神,今兒誰住院了。還讓您老親自來掛號” “羅子。”於佳站在原地嘆了口氣,對我回應道。 我兩人站在病房外,看了眼病房裡躺在病牀上的羅子。 “大夫,我兄弟現在什麼情況。” 一名醫生摘下口罩從病房裡出來,他擡頭看了我眼,對着我說道“病人的情況有點嚴重,肋骨斷了一根,多處軟組織受傷,不過有點嚴重的就是他這次有點輕微腦震盪。住上半個來月,多吃點營養品,這樣對病人的病情能好一點。” “謝謝大夫。” “沒事,我們當醫生分內的事情。不過你們到前臺交下錢。現在讓病人多休息會,你們明天再來看他吧。你們最好還是通知下他的父母。” 說完,那名醫生對我們笑了笑,領着小護士離去。當我交完錢回到病房外走廊的時候,羅子父母已經趕來了,我隔着遠遠地看了他們眼,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 於佳一籌莫展的坐在休息椅上,我看了他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向他問道“今天到底咋回事。羅子傷那麼重。” 他擡頭一臉糾結的看向我,隨後低頭嘆了口氣,這才把今天的經過和我一一道來。 “又特麼的是這個普明利。要是沒他哥,他蹦躂個屁。” 我一拳狠狠地砸到椅子上面,響聲驚動了來往的路人,我對他們抱歉的笑笑,深吸口氣,努力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羅子說不讓你插手,小風我看還是算了吧。都這樣了,沒啥好談的了。” 我冷笑一聲,對他說道“都已經這樣了,不繼續下去還是我張小風嗎。至從雞仔的事後,我就發誓,以後的道路不過多他媽坎坷,我也絕不會再讓我的兄弟受到半分傷害。絕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