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這麼多戶你能知道他住那裡。”
雞仔擡眼看向這棟廉租房,一棟樓只有一半的住戶亮着燈,他砸了咂舌“這裡我看着不錯啊,要不咱們幾個來這裡租一棟,以後這裡就是咱的根據地了。”
雞仔的話剛出口,只聽到一樓一家住戶屋內傳來一陣呻吟聲,那女人‘啊...啊...啊....’的叫了三聲,僅僅三聲屋內就沒傳來別的動靜。
“臥槽。”雞仔大罵一句轉眼看向我,呆呆的說道“這尼瑪隔音也太差了吧,站在這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要是住在裡面,那不是...這楊逍遙是怎麼選在這裡的,你說他聽到這聲音不燥得慌啊。”
“誰知道呢,要是他彎了呢。”
“你他媽想象力也是蠻好的。”雞仔無奈的說道。
我環視了出租屋一圈,整棟樓前只有第二個樓道口有燒烤攤的三輪車,我對着雞仔指指那裡“那邊。跟上。”雞仔順着我的方向用電筒射去,三輪車上還掛着一個招牌‘北京串烤’。
“現在怎麼找。”雞仔看着三輪車對我說道,我白了他一眼“怎麼找,用眼睛找。你電筒射路就行。”
我深深吸了幾口氣,一腳踏進樓道內,樓道聲控燈靈敏的亮了起來。
‘踏踏踏....’
我兩的腳步聲在樓道內響起,直到三樓第二間出租屋才停下。雞仔皺了皺眉,看着這漆黑的出租門,對我小聲說道“你不會認爲他就這裡吧。”
我點點頭,對他‘虛’了一聲,伸過頭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屋內傳來一陣有序的呼吸聲。我臉上勾起一絲笑容“有人。”
‘噹噹噹....’
我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屋內的燈光亮了起來,只聽裡面傳來一陣低沉的男人聲。
“誰,有什麼事。”
“楊哥,是我。張小風。”
等了幾秒鐘,房門開門聲想起,‘啪嗒’一聲,一個男人赤着胳膊站在屋內,男人渾身都是肌肉,他身上到處是傷疤,刀傷槍傷在他身上就如紋身一般,而他的胸口前的狼頭紋身格外醒目。狼頭紋身羽羽如生的在他的胸前,當你盯着他的兩個眼睛看的時候,那個狼頭就彷彿一隻真正的狼頭。
狼頭的兩隻眼睛成血紅色,看起來格外妖豔,而這個狼頭兩隻眼睛卻是開了眼的狼頭紋身。(在我們這裡紋身比較講究,一般人不可能給自己上開眼紋身,除非他不是一般人。可能整個中國也一樣。紋身文化就好像歷史一般,博大精深。)
“張小風,你怎麼來了?”
楊逍遙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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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拉回神,我擡頭看向他,只看到他剛毅的臉上不知何時落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怎麼,不歡迎我啊,還是裡面藏了妹子,不給我進去。”
“嘿,你丫的。我哪裡來的,妹子,進來吧你兩。”
楊逍遙對着雞仔點點頭,閃身給我兩讓開一個位置進去。
“譁擦,逍遙哥啊,沒想到你這屋子挺乾淨的嘛。”我走到他的牀邊,一塊被子被他疊得像個豆腐塊一樣。
“沒什麼好喝的,將就點啊。”楊逍遙從小冰櫃裡拿出兩支冰鎮啤酒遞給雞仔我兩個。我咬開瓶蓋‘咕咕咕...’的直接往下嚥。楊逍遙一人給我們散了支菸,隨後給自己點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看向我。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好像我沒告訴你我住的地址吧。”
楊逍遙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我打了個飽嗝掃了眼他的紋身,說道“那你那天看到我跑什麼?你臉上的傷是怎麼搞的?”
“呵呵。”楊逍遙笑了一聲,自己喝了口酒,嘆口氣說道“你說我跑什麼,你應該聽到了,電話裡的那些話。至於我臉上的傷,和夜市城裡一個混混搞起來不小心被他劃到的。”
我饒有深意的看着楊逍遙,上下打量着他,特別他身上的紋身和傷疤最爲耀眼。
“楊哥,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弟弟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對你比較好奇。”
“我能是什麼人,不就是一個賣串的販子,你想多了。”楊逍遙輕笑一聲,自顧自的喝了口酒。
‘唰’
我把包裡的那張通緝令拿了出來放到他的身邊。當楊逍遙看到那張通緝令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得格外陰沉。‘啪’的一聲脆響,就在酒瓶落地的那一瞬間,楊逍遙快速的從牀下抽出一把手槍抵在我的腦袋上。
“你到底是誰,這張通緝令哪裡來的。”他冷眼看着我,聲格外的冰冷。
“小風。”雞仔大喊了一聲,提着凳子就要衝上前,只看楊逍遙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槍,揹着雞仔指着他。
我對楊逍遙笑了笑,很是鎮定的把他的搶推到一旁“楊哥,你不用慌,我就一個混社會的生慌子,你還怕我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斜眼看向雞仔,對他擺擺手“沒事,把板凳放下。他不會開槍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開槍。”
“因爲你楊逍遙不是一個亂殺無辜的人,這句話可以不。”
楊逍遙冷眼看着我,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槍放下,苦笑了一聲“你贏了。”說完一屁股坐到牀上,抽出煙自己抽着悶煙。
“和我說說吧,楊哥,你這身上的傷,還有你的故事。我特想聽。”我對着楊逍遙好奇的說道。他斜了我一眼“好奇是會害死人的。”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我對他笑了笑,脫下我身上的衣服,小麥色的皮膚上露出一道道致命的傷疤。
“我今年十八歲。”
楊逍遙雙眼瞪着我,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小子,真是拿你沒辦法。算我服了你了。”他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
“你們是不是感覺很奇怪,爲什麼我殺了人,懸賞金能到二十萬。”楊逍遙看向我兩,雞仔我兩對他點點頭,繼續聽他說。
“我二十二歲那年,我本來是一個工廠的員工,年底就準備結婚。可就廠長這他媽的王八蛋在一次聚會中看到我媳婦一眼,就開始不斷的追求我媳婦。當初我以爲那個女人是愛我的,沒想到這女人爲了錢什麼可以什麼都不要。當她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金錢永遠大過愛情。”
“那天我喝了點酒,壯着膽去找她,沒想到我恰恰好好的看着兩人從一個酒店裡出來,當初她死活不給我,說是要到結婚的時候,我當初還他媽傻B呵呵的信了,當我看到他兩出來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真正的SB。當時我喝了酒脾氣一上來,就衝上去把那兩個狗男女暴揍了一頓,而沒想到的是.....”
說到這裡,楊逍遙雙眼流出眼淚,手裡的拳頭緊緊捏着,青筋不斷的往上翻。
“就在那一天,我怕老闆找我麻煩就去外面躲了幾天,而沒想到這個狗艹的沒找到我,竟然找我家人的麻煩。俗話說禍不及家人,可這王八蛋就是禽獸,徹徹底底的禽獸。當我回到家那天,我爸媽被關在屋子裡沒煤氣活活的悶死,就留下我一個十二歲的妹妹。”
“他可能覺得事鬧大了,拖人找上我,給我兩百萬,讓我不要報警。我沒要那兩百萬,我也沒報警。當天晚上我殺了他和那個女的,把這對狗男女灌進水泥柱裡。而我沒想到的是,那人的背景太強大,就在出事後的第二天全國各地開始發佈追捕我的通緝令,而我也在殺完他兩的那晚聯繫了一個蛇頭開始跑路。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電視上,大街小道里都是對我通緝。”
“最後我跑到了緬甸,再然後在緬甸裡當了山兵,跟了一個將軍做了他的手下。”
聽到這裡,我徹徹底底的傻了,就好像在聽電影解說一樣。楊逍遙對我呵呵笑了一聲,指了指他身上的傷疤和紋身,開口說道。
“我呢就是邊境的悍匪,一個戰犯而已。在那裡別人喜歡叫我——妖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