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還不曾睡醒就被那嘈雜的聲音驚醒,鬆懈的目子無神的打開世界的天窗。
各大報社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接到了這麼一份相當有內涵,相當機密的文件。
忙碌的身影,因爲這特殊的新聞焦點的到來而奔波。
“社長,這份稿子你看?”
一個相當文靜,貌似比較膽小的女孩顫抖着把這份稿件遞給自己那魁梧嚴肅的社長。
接過稿子,社長只是微微瞟了一眼,便準備扔在一邊,可是就在他往外扔,女子再一次流露出失望神色的時候,社長那忙碌的眼睛忽然眨也不眨的定格在稿件上面僅有的圖片上。
“白玉馨這篇稿子是你寫的?你可是知道胡亂捏造新聞的嚴重後果?雖然你很想爲報社做出點成績,也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才華,可是那也不能這樣胡編亂造吸引讀者眼球,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魁梧威嚴的社長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色厲內斂的爆吼道。
剛剛看完稿子內容的社長,心頭震驚之餘也擔着一絲奇異的喜悅,如果這份稿件內容所寫屬實的話,這無疑會讓報社狠狠賺上一筆。
這則新聞可是比自己現在手頭整理的新聞要來的有價值的多,內閣大臣煒瑞安被殺,雖然自己掌握了一定的素材,但是也難保別家媒體沒有掌握。況且他的身份也不如她的身份來的敏感,只是這樣以來卻是要擔當相當大的風險。
被魁梧威嚴的社長這麼一吼,本來就怯弱膽小的編輯女孩嚇的臉色蒼白,渾身哆嗦。
魁梧社長看着女孩的表現,心頭也是一陣的無奈,要不是因爲她的長相漂亮,惹自己喜歡的話,自己怎麼可能同意這麼一個小女子進入自己的英倫晨報,可知道這種性格的人是最不適合做這種冒風險的工作,只是可惜這小女孩在有些時候又倔強的很,愣是不順從自己的意願,自己偏偏又捨不得放她走。
“你哆嗦的什麼,今天我又沒強求你爲我服務!”社長實在看不下去了,只能無奈的提了提褲腰,大聲說道。
好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女子的嘴脣相互交錯,被自己的貝齒印出一道血紅的痕跡:“這則新聞是我剛纔從咱們報社門外撿到的,至於屬不屬實我不清楚,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我親愛的社長大人我應該離開了。”說完後女子好像是感覺自己的表述不夠清楚,不僅到屋門時再次扭身補充道:“ 哦,我是說我將永久的離開英倫晨報,我的社長大人。”
聽着那咣啷的聲響迴盪在房間內,魁梧威嚴的社長大人這才如夢初醒,驚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裡的稿件散落一地,抓起身前的電話就撥了出去:“千萬不能讓小白離開英倫晨報!”電話務一接通,魁梧威嚴的社長大人就急聲命令道,同時身體也慌緊往外走去。
她不能離開英倫晨報,絕對不能。不僅是因爲她的長相令自己喜歡,還有一個更令人可怕的事情就是她的文字駕馭能力也是超乎尋常的棒。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私心做崇,故意刁難她的話,現在的她足可以做到總監製的位置。他可不想把這麼一個人才推到敵對的陣營裡。
“白玉馨,社長剛剛來電話說他並沒有批准你離職!”剛剛接到社長電話的人事部經理異常驚詫的看着面前冰冷睿智的女孩,曾幾何時見到過她如此淡定冷清過,每次見她總是給人一種甜美的溫馨感。
白玉馨秀長的眉毛往上挑了挑:“他沒有權力干涉我的自由,告訴他,那則新聞如果他不發的話,他會後悔終生。”說完,白玉馨抓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走去,遺留的飄香,讓人事經理回味無窮。
“白玉馨,很不錯的名字,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百魔手還有如此嬌弱溫柔的一面。”王瑞峰斜靠着身體,眯着一雙小眼睛,嘴裡刁着一顆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菸頭。
停下前進的腳步,白玉馨再一次恢復了原有的冰冷,那個只屬於百魔手的冷酷笑容。
“當尾巴的滋味不好,當了尾巴還沒有自知之明的更不好。”
看着冷若冰霜的百魔手,王瑞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對於當不當尾巴,王瑞峰看的很淡,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一個令他滿意的結果,至於過程如何,他不會考慮。
往前走了兩步,靠近百魔手一點:“你認爲這樣真的能夠引起他們內部的戰爭?”
如果說真是隻靠這一家媒體報道的話,說實在的,別說他王瑞峰不相信自己,恐怕連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關鍵是她百魔手把這篇稿件發到了英倫帝國所有的媒體手中,那怕那些所謂的大佬們怕擔風險不報道此事,但是那些小媒體,每時每刻不在想着涌入到英倫帝國媒體上層的報社,他們可不會失去這麼一個恰當的失火時機。
百魔手對於王瑞峰的質問只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拭目以待吧!沒有想到鐵崢大漢威武不減當年,那麼輕鬆就解決了我們的一個**煩。”
王瑞峰對於百魔手的稱讚只是報以冷然的笑意。 “既然你那麼閒,不如陪着我散散步。”百魔手看着王瑞峰的笑意,強行從他嘴裡把那根烏黑的菸頭拽掉。
“盛情難卻”王瑞峰對於百魔手的霸道絲毫不加理會,反而對於她的邀請流露出一絲雀躍的笑容。
王瑞峰似乎已經察覺了今晚的不平靜,所以對於在前面帶路行走的百魔手那是寸步不離。王瑞峰不知道接下來百魔手想要做什麼,但是從她身上冒發出來的沖天煞氣,透露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能夠讓百魔手恨得咬牙切齒的人,王瑞峰在腦海中翻了一個邊,反正是沒有找到那麼一個人的存在,在王瑞峰的記憶當中,凡是能夠惹到這麼一位姑奶奶的煞星,現在盡數在地獄中享受生活,或者應該說他們全部都在另一個世界等着報仇的機會降臨。
“在臨走之前,我必須解決掉我心中所有的遺憾,免得到時候有命出去沒命回來!”終於在走了相當一段路子後,百魔手打斷了沉默。
雞鳴五更天,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王瑞峰陪同百魔手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巧不巧的碰到了公雞打鳴的聲音,而手腕上撿來的手錶的指針也正好轉了一個週迴來休息,五更時分,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這一點王瑞峰承認自己不如百魔手。
“你的時間觀念很強。”說着王瑞峰還不忘舉了舉自己的手腕,那裡就掛着那塊極其破敗的手錶。
舔舐了一下自己潔白的玉指:“我說過今天五更時分我要飲血。現在是最佳的時間,我相信你也會喜歡的。”
王瑞峰看着百魔手的舉動,有種想作嘔的感覺,雖然王瑞峰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好人看,但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殺人惡魔看,但是美貌的白玉馨,這個在報社文靜嬌弱的女孩,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魔頭,只是不知道那魁梧威嚴的社長見到此時的白玉馨,將會作何感想。
看着百魔手在往地上倒她提前準備好的汽油,王瑞峰不僅開始爲這間房的主人默哀,殘忍的手段也許就是最爲慈悲的胸懷,在睡夢中享受紅色的海洋,等到一夢醒來魂飛魄散,去另一個世界享樂。
“我想你早該來了,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一點。”
就在王瑞峰猶豫着是不是要助百魔手這個嬌弱的女子一把,百魔手在那裡倒汽油倒的最起勁的時候,一聲蒼邁的摺皺聲虛無飄渺的響起。
王瑞峰驚詫的看着來人,而百魔手卻依舊細心的倒着汽油。
“也盧克”看清出聲人後,王瑞峰不僅驚呼出聲。
再細細端詳了百魔手一番,王瑞峰敢於確定的是百魔手殺也盧克不是因爲自己,那麼先前她和這個睿智的老頭又有什麼過節呢?迷惑的眼神,徵詢似的看向平靜的也盧克。
見王瑞峰看向自己,也盧克那褶皺的麪皮抽動了數下:“不知道建翔武官的大佬那天答應我的事情可還作數?”
聽到也盧克的尋問,王瑞峰是一個頭大,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如果說作數的話,那麼今天勢必會和百魔手爲敵,如果說不算數的話,那麼自己的心裡又決是難安,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幫過自己,只是後來食物又被黃雀給刁走了。
好像是感知到王瑞峰的爲難,百魔手放下手中的汽油桶:“建翔武官的大佬一言九鼎,豈會和你這種雜碎一樣,只是今天是你和姑奶奶的恩怨,建翔武官的大佬並不介於你我之間,這樣我想你這頭畜牲應該死的心服口服了吧!”
王瑞峰看着森然寒冷的百魔手,他是真的不知道也盧克竟然得罪瞭如此強橫的大魔頭,回想那天他看到百魔手的時候,那種天然的不自在,本來王瑞峰還認爲是他看破紅塵,對於這種廝殺血腥已然了無興趣,現在看來,那天他預言自己命不久已並非是沒有原因,試想,在號稱可以匹配摩爾登殺手組織的人面前,能有多大的機率存活,王瑞峰現在得出的結論是零,因爲百魔手的殺人手段讓自己看着都心底發毛。 聽完百魔手的話,也盧克只是淡漠的抽動了一下厚重的嘴皮,一雙老目,順着那經緯分明的溝壑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