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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總編點點頭,說:“謝謝了,院長,我代表報社,也替小馬同志謝謝你和醫院。你很忙,就不多佔用你的時間了。”

院長握了下田總編的手,說:“好,田總編,我們和報社可是老關係了,有什麼問題,24小時都可以找我,我就不陪了。”

送走了院長,田總編纔在馬洪濤的身邊坐下來,拉着他的手,說:“小馬啊,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你們部主任老宋彙報過了,這是一起嚴重的暴力干擾輿論監督,毆打新聞記者的事件,記者的採訪行爲是一種職務行爲,理應受到尊重,而一些人侵犯媒體的輿論監督權也就間接侵犯了公衆的知情權,這是違法行爲。你放心,報社絕不會坐視不管!一定爲你伸張正義!”

馬洪濤聽到這裡頓時熱淚盈眶,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撲到了母親的懷抱裡。實際上,在田總編的手握住他的手的一瞬間,他就鼻子酸酸的,想哭了。

“謝謝田總。”馬洪濤哽咽着說。

“宋主任,光明印務公司和他們的老總畢相福的情況你們都瞭解透了嗎?他有什麼樣的背景敢如此膽大妄爲?”田總編回頭說。

宋主任連忙走到田總編的身邊,說:“我們通過各種關係和渠道進行了調查,他什麼背景也沒有,就是有幾個臭錢燒的。”

田總編濃眉緊鎖,不解地說:“就這麼簡單?”

“是的,田總。”宋主任進一步解釋說,“這個畢相福屬於改革開放後第一批進城打工的農民,他在馬路上扒過地溝,所以經常對人自稱幹過‘八路’,還在一家物資回收公司當過搬運工。後來進了一家廣告公司幹業務員,業績很好,從業務主管幹到業務經理。92年,他辭職自立門戶,成立了光明廣告公司,帶走了主要客戶。前年他將廣告公司交給副手,又創建了這個印務公司,親任總經理。”

“倒是個人才。”田總編感嘆道,“農民工出身,又去剋扣農民工的工資,自己脫貧致富了,就忘了本,忘記了自己的兄弟姐妹,這種情況很有現實意義,我覺得,報社應該開闢一個專版,就叫‘關注民工’,展開一次討論。”

宋主任答應道:“好,我馬上組織。”

田總編看看錶,站起來說:“就這樣吧,小馬,你好好養傷,其它的事情由報社來做。”

馬洪濤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含淚點點頭。

葉芝鳳打水回來的時候,田總編他們正走到病房門口,就與她打了個對面。這間病房就馬洪濤一個病人,大家都是心明眼亮的人,便相視一笑。

“小馬啊,這姑娘不錯。”宋主任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