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起身回到房間裡。
“我先睡覺了。”
隨後就是關門的聲音。
小白瑪悠然嘆了口氣,這個情況是多年來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的,靈兒的離去對於肖武來說相當於毀滅性的打擊,即便過去了多年,肖武也沒辦法完全忘記靈兒。
在小白瑪的心中,倒寧願靈兒姐姐還或者,哪怕兩個人分享肖武也是好的。那個時候肖武對小白瑪是充滿了歉意的,多多少少在肖武的心中還留着白瑪的一個角落。但現在完全擁有了肖武之後,小白瑪卻發現連那一個角落都失去了。
這麼多年肖武都沒碰過小白瑪顯然就是一個無情的證明。
隨着時間的流逝,小白瑪也已經二十六歲了,在西藏古老的傳統當中這已經屬於一個嫁不出去的年齡了。雖然肖武經習慣性的小丫頭小丫頭的喊着,但白瑪顯然已經不是剛剛認識的時候的那個青澀的小空姐了。
但白瑪真心的一心賴上了肖武,即使一個女孩子最好的歲月都隨着和肖武的輾轉浪費掉了,但寧可將所有的青春都浪費掉,小白瑪也不願意再離開肖武半步。
一年不能融化肖武,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哪怕一輩子都沒能夠將肖武融化,能夠一輩子陪在他身邊也是幸福的。
沒有人能夠清楚,失去了聖靈之力的肖武實際上已經失眠很多年了。強大的精神力沒有強大的力量所匹配,所導致的就是超乎常人理解的精力,這種精力所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失眠。
不過肖武仍然像每個正常人那樣每天晚上都按時睡覺,哪怕是睡不着也要躺在牀上,研究那僅有的一片聖器。
靈兒是聖器的器靈,如果聖器不存在了那麼器靈自然也就隨之消亡。但當初隨意送給小白瑪的這一片聖器卻無形之中給肖武留下了一縷希望。
那就是聖器還存在的希望。
只要聖器還存在,那麼器靈就有可能還存在,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縷意識,也足以讓肖武瘋狂。
但這麼多年來肖武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窗子逐漸變得亮了起來,難熬的一夜又過去了。
這些年肖武就是在這種度日如年的煎熬中度過的。
小白瑪起牀洗漱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肖武隨即也起牀。
早餐是例行的牛奶和煎蛋,對於做飯小白瑪可以說是樂此不疲,本來大街上隨便買一些豆漿油條就能解決的問題小丫頭非要忙忙碌碌一大早上。
肖武和白瑪住的地方離店面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到。兩人來到店門前的時候卻被圍在大門口的一羣人嚇了一跳。
十多個刺龍畫虎的小混混或站或坐守在門前吞雲吐霧,見到肖武和白瑪來了,立即站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盯着二人。
“你們要幹什麼?”白瑪搶先一步上前問道。
爲首的一個年齡稍大些的混混眼前一亮,用輕佻的語氣說道:“吆喝,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妞兒,弟兄們今天有口福了。”
“你們趕緊從這裡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白瑪厲聲說道,說着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旁邊的一個小混混立即上前一步想要將白瑪的手機搶下來。
一股龐大無匹的殺氣從小丫頭的身後猛然升了起來,一瞬間這個想要出頭的小混混渾身冰涼,差點栽倒在地上。
小白瑪也反應了過來,迅速的一揮拳頭打了個虛招,一個側踢踢在這個小混混的肚子上,起手就是標準的跆拳道架勢。
自從經歷過多次的綁架之後,小白瑪還參加過幾次防身術的訓練,這個世界有錢好辦事,有專門的跆拳道黑帶老師手把手的對小白瑪進行訓練,現在小丫頭雖然戰鬥力不強,但對付一般的小混混還是足夠了。
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精神力龐大無比的傢伙在給她撐腰。
肖武可是實實在在殺過人見過血的存在,雖然現在一身異能已經不復存在,但這幾個小混混還不可能入的了他的法眼。
帶頭的小混混頓時大怒,氣急敗壞的喊道:“都給我上,剁了這個男的,砸了他們的店,這個小娘們就給弟兄們開葷了,出了什麼事兒老子兜着。媽的,一定要讓這個小辣椒嚐嚐咱們的威猛!”
衆多小混混瞬間眼睛都綠了,雖然對於白瑪垂涎欲滴,但北京是什麼地方,可沒人真的敢亂來。但是有老大撐腰可就不一樣了,那等於是白送到嘴邊上的肥肉。
無論是誰都不會對於這種誘惑無動於衷的。
小混混們紛紛抽出了砍刀棒球棍桌子腿,向着肖武和白瑪撲了過來。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出了事兒你真的兜着嗎?”
帶頭的小混混頓時不悅,敢於質疑老大說出去的話,這傢伙真不長眼力見。
但轉瞬間小混混就反應了過來,這個聲音根本不是自己手下發出的。
向着戰場的另一邊看過去,一個身材高大的健壯男人出現在了一邊。
這個男人身上有着若有若無的氣勢,儘管已經收斂了全部的殺氣,但僅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久居上位的威嚴就知道不好惹。
小混混終於忍着沒敢說大話,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兄弟是哪條道上的,我們這次可是給張主任辦事兒的,恐怕兄弟還是退一步,別管這個閒事兒,對大家都好。張主任可是實權部門的。”
小混混言外之意就是有後臺,而且後臺很硬,你要得罪我也得先知道了我的後臺,掂量掂量之後在說話。
沒想到這個男人根本不鳥小混混,而是不屑的罵道:“什麼狗屁張主任李主任,我沒興趣知道他是誰。趕緊滾蛋,不然連你們那個什麼張主任一塊兒辦了。”
小混混心裡一涼,能在北京城裡說出這種話的不是非常牛逼就是非常傻逼,看這個男人的氣勢,顯然不是屬於後者。
小混混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也是有些眼裡的,沒有眼力的早就被滅成灰了。
“行,今天哥們認栽了,弟兄們,走。”說着小混混帶着一羣人直接撤退了。
男人走到肖武的面前無比惋惜的說道:“還想在你面前裝裝牛逼,沒想到現在的小雜魚也這麼機靈,根本不給人扮豬吃老虎的機會。”
肖武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冉強,你什麼時候也好起這一口了?”
來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九組的副隊長冉強。
冉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已經一兩年都沒下過什麼大任務了,我閒的難受啊,這不是想找點兒樂子麼。”
肖武有些無語的笑着搖了搖頭,將店門打開把冉強讓了進去。
冉強四下張望了一下,讚歎道:“我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武哥你呢,原來你跑到這兒來逍遙自在來了。呵呵,大隱隱於市,又有美女相陪,真是神仙都不換的生活啊。”
肖武臉色一沉,冉強頓時嚇得住了嘴。
肖武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青稞酒說道:“這是我西藏的朋友給我帶來的,來嚐嚐吧。”
冉強頓時雙眼放光,“青稞酒!哈哈,我也好長時間沒喝過這東西了,武哥你這裡還真是存貨不少啊。”
肖武從後面找了兩個小板凳,沒有桌子直接端着杯子喝,一杯下去冉強直接噴了出來,尷尬的說道:“這,這玩意兒味道太濃了。”
肖武道:“浪費我的酒,這可是專門從西藏帶回來的,不想喝別逞強,我自己喝還不夠呢。”
冉強趕忙從肖武的手中將酒瓶子搶了過來又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了下去。
“味道不錯,香醇無比啊,喝習慣了會上癮的。”冉強讚歎道。
肖武自己端着一杯酒慢慢品,也不說話。
冉強尷尬的笑了笑,問道:“武哥,你以後就打算一直這樣過了?”
肖武半天沒說話,直到將一杯酒喝完才簡短的反問了一句:“還能怎麼樣?難道還要我回九組?”
冉強呵呵笑了一下,肖武此時已經沒有異能了,當然不可能再回九組。而且從九組出來的人基本上都不怎麼需要國家補償之類的世俗之物。就拿肖武來說,本身有着花不完的錢,卻對物質生活沒什麼興趣,反倒過起了平常的生活。
冉強沉默了半晌,終於說到:“武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你也知道,咱們九組的人是要嚴格遵守保密協議的,有些事情我不該說,但是這件事情關係到你,所以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打擾你一下。”
肖武沒有說話,冉強的意思是早就已經知道了肖武在北京,但出於不忍打擾肖武平靜生活的原因纔沒有來看望肖武。這次似乎就是專門帶來這個消息的。而且和肖武有關的消息,還是九組的權限範圍之內的,肯定和肖武當初擁有的能力有關。
肖武擡起了頭,對這件事情終於有了一點點興趣,問道:“什麼消息?”
冉強看了看旁邊的小白瑪,意思是隻能和肖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