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戰

不好意思,來的有點晚......

特木爾倒是很想現在就率軍前去,但是剛剛看到戰士們疲憊的面容,聽到微微的鼾聲,出發的命令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聽到可以休整幾個時辰,疲憊的戰士們連歡呼都沒有了力氣。剛剛休息的時候,這些戰士們以爲只是短暫的休息,所以大多都還堅持在在馬上。這下,命令一下,全部都下地上,倒地就睡。

特木爾的目光望向了前方,在心中暗自祈禱,前面的秦人在多休整一會......

經過一番折騰以後,餓狼軍的營地裡也是鼾聲震天。但是宇文峰的營帳內,卻是燈火通明。宇文峰和牛二、李文等人正在商討明天的戰鬥......

第二天,特木爾知道前面的秦人沒有逃跑的消息之後,不禁興奮起來,急忙着督促着部隊趕路。經過一晚上的休整,這些精壯的蒙兀騎也恢復的氣力。當知道前面的敵人沒有跑了以後,都是嗷嗷叫。

特木爾很滿意的部隊的現狀,然後帶着人朝着餓狼軍的駐紮的地方趕去。等到特木爾帶着部隊感到的時候,迎接的是已經列隊好的餓狼軍。

餓狼軍手中的大槍還有頭盔在陽光的照耀下,十分的耀眼。特木爾命令部隊原地休整,然後一臉不屑的看着遠房的餓狼軍。這些蒙兀騎望向遠方的時候,都是一臉嗜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猙獰。

宇文峰臉色平淡的望向了遠方的蒙兀騎,外人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的。已經整齊列隊的餓狼軍靜靜的站在原地,並沒有因爲戰鬥還沒有打響,而顯得急躁不安。

長槍陣在中間,左翼的牛二的一千騎軍,右邊是宇文峰的親衛。宇文峰把大部分的親衛都派了出去,身邊只留下的幾十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時候,餓狼軍中,現在合格的騎兵還太少,出了牛二的一千騎軍,就剩下他的親衛了。

長槍陣一排的士卒,人人都身穿鐵甲。這些全是上過戰場的老卒,所以顯得格外的從容。其餘的餓狼軍密密麻麻的站着,沒有一絲的聲響發出。一些新兵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但是仍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特木爾見到部休整的差不多了,開口叫到:“木託,帶着你的人,打開一個缺口。”

木託是他手下的一個千夫長,木託聽到了特木爾的命令後,臉上笑開了花。剩下的六個千夫長都是滿臉的懊惱,木託笑着說道:“特木爾大人,根本不用大軍,我帶着手下的人就能沖垮他們。”

聽聞,特木爾也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中場面,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等到他們衝到近處的賽季後,對面的秦人就會崩潰,剩下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追殺了,這也是蒙兀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在後面慢慢的追着,一刀一個。

木託見到穆特爾臉上的笑意,心中的幹勁十足。跟特木爾告辭以後,就率領着他的一千蒙兀騎朝着遠方的秦人衝了過去。

雖然只有一千騎,但是衝鋒造成那種地動山搖的危境,還是讓人暗自咂舌。隨着一千蒙兀騎越來越靠前,餓狼軍的長槍陣漸漸的有了一絲不穩。新兵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有的已經下意識的把左腳向後邁了一步。

宇文峰在馬上也是把這些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急忙拔出手中的刀吼道:“穩住。”

後面的幾十騎親衛連忙齊聲的附和道:“穩住。”

這個吼聲,也讓軍官了動了起來。軍官嚴厲的呵斥聲一時間充滿的整個長槍陣:

“都給老子穩住,平時都吹的天花亂墜,怎麼一到戰場就成慫包了。”

“後退者,殺無赦。”

“平日吃的最好,拿的最多,怎麼,現在想跑?”

聽到軍官們各種各樣的呵斥聲,剛剛下意識後退的半步的人,臉上都是青一陣紫一陣。經過這麼一鬧,長槍陣又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木託帶着一千蒙兀騎揮舞着馬刀,不斷的前行。在高速的運動下,有幾十騎淹沒在了茫茫的人海中,不用說,那便是宇文峰的傑作了。

本着又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原則,餓狼軍的陣前是有無數的小坑的。但是畢竟是一千蒙兀騎,這點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木託前面一個蒙兀騎就是着了道,所以後面的木託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前面的小坑,心中的怒火不禁更盛。

很快,便到了蒙兀騎的射程範圍內。木託興奮的拿下弓,同一時間,很多蒙兀騎不用招呼,便都是同樣的動作,取下弓,準備把箭雨傾瀉過去。

“蹲......”餓狼軍這邊同時也是也是有了放映,剛剛還直立的長槍陣,都是蹲了下來。長槍向前傾瀉四十五度。

隨着第一支的箭簇朝着長槍陣射了過來,接着便是一陣又一陣的箭簇,組成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搖...”,長槍陣的餓狼軍便搖曳手中的長槍,形成一片長槍的海浪。

大部分傾瀉過來的箭雨都被搖曳的長槍給彈開,只有極少數落入了長槍陣中,但是隨即就是“叮叮咚咚的”聲音,這些射入長槍陣內的箭簇都被餓狼軍頭上頭盔和身上的棉甲彈開。只有個別的倒黴的,被箭簇射進了縫隙中。這些倒黴的人剛發出一聲慘叫倒下之後,後面的人便上前一步,取代了他的位置、

見到箭雨沒有起到作用,木託急的哇哇叫,然後果然的把弓從手中拿下,取出馬刀,朝着餓狼軍衝了過來。同一時間,很多蒙兀騎都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棄弓取刀。

木託堅信,只要近距離接觸,對面的秦軍就會崩潰。想到這裡,木託更加賣力的揮舞着馬鞭,想要第一個衝進秦軍的陣中。木託畢竟是個千夫長,他胯下的坐騎也是不一般,在賣力的奔跑下,很快就和其他的蒙兀騎來開了距離。

“起...”餓狼軍的長槍陣便起身。本來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和騎兵交戰,他們是不應該起身的。但是宇文峰壓根就沒有想過,今天要用長槍陣和蒙兀騎硬碰硬。

長槍陣的第二排士卒很快向後退了一步,接着手上沒有拿長槍的士卒取代了他們的位置。這些士卒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人高馬大,一看就是臂力驚人。

“扔...”一聲號令下,第二排的士卒拿起手中的手中的物事便用力朝着前方扔了出去。木託正衝的的高興的時候,突然天將一物,木託本來大吃一驚,急忙勒馬,停了下來。但是那個物事只是落在了他旁邊。看清楚那個物事之後,木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根本就是一團麻布,還在冒着煙。難道秦軍想要燒死我們?木託在心裡想到,但是這個想法只是在心裡轉了一圈,就被自己否認了。

其實也只是幾秒之間,但是隨即就是一陣滔天的巨響,接着木託就不省人事了。一陣白煙過後,後面的人只見到木託的臉已經血肉模湖,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胯下的戰馬也好不到哪裡去,到處都是小傷口,血流不止。戰馬掙扎了幾下,便發出一聲悲鳴,然後緩緩的倒地不起。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衝鋒的蒙兀騎中,不斷有人受傷下馬。一些被傷到的蒙兀騎,但是胯下的戰馬卻是被巨大的響動給驚擾了。本來溫順的戰馬,現在變的暴躁不堪。不斷的亂竄,將上面的蒙兀人摔下馬來。

巨大的響動,同樣的讓餓狼軍這邊目瞪口呆。除了已經受過訓練的士卒,其餘人都是半天長大了嘴巴,久久的合不上。幸好昨晚已經已經給他們上了一課,但是現實中,這樣的巨響,還是讓恨多人,回不過神來。

不少蒙兀騎已經被前面的陣仗嚇怕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但是由於慣性,還是有不少蒙兀騎衝了上去,迎接他們的是,是另一波的的爆炸。

一陣風過後,吹散了白煙,只見一片人仰馬翻,絲狀極其恐怖。蒙兀騎都是見過血的,但是前面同伴的死狀,還是太過慘烈。良久,終於有蒙兀騎緩過神來,開始朝着後面逃去。接着就是塔羅牌效應,剩餘的蒙兀騎都是朝着後面不要命的跑去。

“前進...”宇文峰見機下令道。

餓狼軍畢竟是昨晚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現在軍官的口令下,也回過神來,整個長槍陣開始動了起來。一開始腳步還有點凌亂,但是隨着這些士卒恢復了神智,整個長槍陣的移動便只有一個腳步聲。

左右兩翼的騎軍催動胯下的坐騎,不緩不急的跟上。

後面的特木爾自然見到了前方的狀況,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長久一來的都戰鬥素養,還是讓他下達了一個他認爲的正確的命令:“全軍突擊,後退者,殺無赦。”

接着便是催動胯下的戰馬,朝着緩慢壓過來的秦軍衝去。後面的六千蒙兀騎雖然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巨大的聲響,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到那些人的死狀,所以也是緊緊的跟隨特木爾朝着秦軍衝了過去。

潰逃下來的蒙兀騎已經後面的人接觸,但是在特木爾的命令下,逃的最快的蒙兀騎都見了閻王。血淋淋的事實,也讓那些正在逃跑的蒙兀騎醒悟過來。在見到大部隊衝過去以後,體內的血腥也被激發了出來,紛紛調轉馬頭,重新朝着對面的秦軍衝了過去。

見到對面的蒙兀騎全軍突擊,兩翼的騎軍開始動了起來,朝着快速壓過來的蒙兀騎衝了過去。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餓狼軍的騎軍根本就沒有打算和這些蒙兀騎直接接觸。兩翼騎軍,漂亮的的調轉馬頭,朝着不同的方向奔過去。只是在路上的時候,紛紛把已經點燃的物事全部朝着衝鋒的蒙兀騎扔了過去。

“咚...咚...咚...”巨大的聲響讓蒙兀騎胯下戰馬受驚,變的狂躁不安,不斷的亂竄,很多蒙兀人都是活生生的被摔下了馬。

在物事周圍的蒙兀騎下場更慘,不禁是人被炸的血肉模湖,連胯下的戰馬也是如此。餓狼軍的騎軍已經提前矇住了戰馬的耳朵,所以現在胯下的戰馬並沒有收到驚嚇。

很快,最前面的蒙兀騎便被橫掃一空。這一場景,讓後面的蒙兀騎目瞪口呆。但是餓狼軍的騎軍卻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重複剛剛的動作。爆炸的聲音不斷的在戰場的上響起,伴隨着爆炸聲,便是蒙兀騎的血肉橫飛。

餓狼軍的長槍陣正在不急不緩的慢慢的壓進,陣中的士卒經過最開是失神以後,現在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種聲音。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這個物事是自己的這邊的。他們的臉色都是閃着興奮的神色,腳步踏的更有力,握着大槍的手更加的用力,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

餓狼軍的兩支騎軍不斷把手中的物事扔進蒙兀騎中,終於,把蒙兀騎的隊伍搞亂了。有些蒙兀騎失神的繼續揮舞着馬刀向前衝去。但是有些蒙兀騎卻是已經醒悟了過來,拼命的調轉馬頭,想要離開這片修羅場。到處都是一片混亂,戰馬的嘶叫聲,蒙兀人臨死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戰場。

特木爾顯然也被剛剛的景象驚呆了,但是多年的行伍經驗很快就讓他醒悟過來。見到隊伍已經亂了,特木爾揮舞着馬刀,催動着胯下的戰馬,向前衝,口中不斷的吼着:“衝...衝...後退着死...”

特木爾身邊的蒙兀騎也是先後醒悟了過啦,然後急忙催動了胯下的戰馬,跟上特木爾。但是現場實在是太混亂了,他和身後的幾十騎根本就是滄海中的一粟,起不了大作用。

見到蒙兀騎已經被攪亂了,餓狼軍的兩支騎軍便開始動了起來。向前,猛衝。只要遇見了成規模的抵抗,不多說,兩個物事扔過去,便讓已經集結好了蒙兀騎見了閻王。

衝進蒙兀騎中的餓狼軍騎軍,不斷的扔着手中的物事,再一次的攪亂了蒙兀騎。現在蒙兀騎纔是真正的亂了。並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一片混亂。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還有功夫想要朝着餓狼軍的長槍陣去衝鋒。宇文峰下令道:“衝。”

這時,後面的民夫牽着戰馬過來。一部分餓狼軍的士卒便脫離的長槍陣,放下手中的大槍,取出腰間的刀,跨上戰馬,然後快速的集結,在何鬆的帶領下,迅速的朝着前方的戰場衝去。

剩下的餓狼軍士卒快速的集結好,把已經變形的長槍陣重新補好。只不過跟之前相比,縮水了很多而已。

出動的那部分的士卒,自然是馬術勉強過關的。現在戰場的形勢已經很明顯,所以這些生力軍的加入,根本不會有什麼硬仗,他麼要做的就是揮舞手中的刀,去收割那些已經嚇破膽的蒙兀人的腦袋。

在何鬆的帶領下,這些半吊子的騎軍勇猛的扎進了戰場。這這讓這些蒙兀騎士氣的大跌,已近有很多人都在悄悄的調轉馬頭,準本逃跑了。

現在根本就是亂戰鬥,但是不同的是餓狼軍取得優勢而已。何鬆帶的部隊,在加入戰場以後,很快就分散開來,他們手中沒有物事,所以是五十騎一組,去獵殺混亂不已的蒙兀騎。

何鬆則是帶着人朝着特木爾衝了過去,剛剛一進戰場,何鬆是那個就留意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蒙兀漢子。

特木爾正在酣戰,但是很快身邊的蒙兀騎便大聲的提醒道:“大人,撤吧。”

特木爾聽到這個聲音,滿臉怒狀,揮刀想要斬了這個說話的人。但是發現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以後,他的一顆心便軟化了下來。他這個時候終於注意到了衝過來的何鬆,大笑一聲,催動戰馬便迎了上去。

身後的蒙兀騎無奈,但是還是緊緊的跟隨特木爾,朝着何鬆衝了過去。何鬆不想其他人,他手下的人自然也是那個物事的。

宇文峰在戰前已經再三強調,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於是乎,特木爾還沒有帶人衝攏,迎面便過來了十多個物事。

特木爾身邊的蒙兀騎剛剛已經見識過了那些物事的厲害,急忙向着特木爾靠攏,然後用身子把特木爾壓在了下面。

“咚...:一陣滔天的巨響過後,特木爾用力掙脫了壓在上面的屍體,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死光了。

特木爾慘笑着,然後再次揮舞着馬刀朝着何鬆衝了過來。何鬆臉上露出不屑,取下大弓,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一支羽箭便刺進了特木爾的脖子。

捂住脖子,特木爾就這麼倒下了馬。“特木爾大人死了...特木爾大人死了...”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這邊的狀況,在看到特木爾倒地以後,便驚呼了起來。

很快,這個驚呼聲,就傳遍了整個戰場。主帥身死,無疑給戰死們以沉重的打擊。現在這種請款下,特木爾的死,更是讓這些蒙兀騎的境地雪上加霜。

終於有人受不了了,急忙的調轉馬頭,向着後面奔去。大部分的蒙兀騎已經沒有了再次戰鬥的心思,都是紛紛打馬,朝着後面跑去。

但是戰場上一片混亂,不是你想掉頭就能掉頭。已經紅眼的蒙兀騎毫不猶豫的躲着前面的人,揮舞着手中的馬刀,儘管幾個時辰以前,那些人還是他們的戰友,是他們的兄弟。

蒙兀人已經瘋了,拼命的揮舞着馬鞭,想要逃離這個人間地獄。擁堵更加有利於餓狼軍,狡猾的餓狼軍朝着人多的地方就扔下物事,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讓無數的蒙兀騎就這麼隕落在了這片戰場上。

正在逃跑的蒙兀騎已經完全崩潰掉了,哭着喊着打馬朝着前面衝。今天在戰場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這些心思簡單的草原漢子的腦筋已經轉不過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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