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粒沙塵落地的時候,顏若水、花無空、雲中燕三人已經到達了安全的地方。他們遠遠地看着魯鎮的輪廓,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謝謝恩人相救!”花無空終於平定了心緒,向着顏若水一抱拳。
“哈哈……我算什麼恩人啊?”顏若水嬌巧地一笑,“咦?‘恩人’到哪裡去了?”
“難道還有一位恩人?”花無空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在這天凌郡中,竟然有如此高人,他這個新月幫幫主可從來沒有想過。而且這一次一遇就遇到了兩個。
只見蕭鐮風塵僕僕地從遠處跑過來。顏若水說:“瞧。剛纔揚起沙塵的傢伙就是他了。在那種千鈞一髮的時刻,恐怕也只有他纔會想到這種辦法了。”顏若水不忘巧妙地恭維了一下蕭鐮。
“謝謝……”花無空一抱拳。但是蕭鐮卻搖手阻止說:“自家人,謝什麼。”
花無空愣了愣,看了看這一對少年少女。女子容顏若水,風姿綽約,窈窕淑女,眉目如畫。男子高大魁梧,英俊瀟灑,紅色眼瞳,透着一股英氣。但是看年齡,卻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個年紀能有如此身手,真是不可思議。看來這天下的奇人還真是不少。
花無空於是也放鬆下來,說:“既然是自家人,那麼就請二位,到舍下一敘。”
花無空和雲中燕從樹林中牽出兩匹駿馬。花無空對着顏若水說:“馬兒就請二位女士騎坐吧!我們兩個男士步行,正好敘一敘。”
於是,雲中燕和顏若水翻身上馬。顏若水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顯然也是騎馬的老手。只見她翻身上馬,雙腿輕輕碰觸馬腹,一抖繮繩,馬兒就聽話地向前跑去。蹄兒輕快,長髮善舞,那身影就如同月下仙子。花無空一見之下,竟然愣了愣。花無空身爲一幫之主,見過美女無數。但是,此時竟也被顏若水的美貌所迷醉。
“好美的一個女子!”花無空轉頭對蕭鐮說。
“只不過一個無知、愚蠢、什麼也不懂的丫頭蛋子罷了。”雖然這麼說,但是蕭鐮的心中可不是這樣想的。
花無空笑了笑,說:“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哪裡。我叫蕭鐮。”
“蕭鐮。幸會,幸會。難道你們真的是唐氏的人?”
“哪裡。別聽顏若水那個丫頭胡說。我們和唐氏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們倆只是兩個浮萍一樣的路人。沒有任何的背景。”
“哦……”花無空若有所思。他不相信蕭鐮的話。普通的百姓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的身手。這樣的身手肯定是自幼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而且像蕭鐮這樣的身手,他的老師肯定也不簡單。花無空知道蕭鐮並不想說實話,於是也不追問。
“我叫花無空。是新月幫的幫主。如果你們倆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到我們新月幫居住一段。既然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那麼在那裡的食宿我就必須盡到地主之誼了。”
“叨擾了。”蕭鐮也拱了拱手,並沒有拒絕。畢竟加入新月幫正是他的所願。
一個時辰之後,蕭鐮和花無空來到了新月幫的本部所在——哈鎮。
花無空將顏若水和蕭鐮帶到了一棟歐式建築的一個房間中。花無空說:“二位可以在此休息。如果不着急的話,可以在此多住幾日。”
“謝了!”蕭鐮拱拱手。
花無空轉身離開了。
這個房間有八十平米左右。有兩個臥室。臥室的地上鋪着華貴的地毯。傢俱都是歐式風格。還有一個書房,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也不知這個房間原來的主人是誰。
兩人相視一笑。顏若水說:“這一回可不用露宿荒野了。說實話,被蚊蟲叮咬的感覺真是壞透了!”
蕭鐮笑了笑,說:“不過,你滿身是包的樣子,還真是‘嫵媚動人’。”
“去!”顏若水,用纖手輕輕推了一把蕭鐮。
忽然間,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特別尷尬。顏若水忽然窘紅了臉,說:“我說……難道……我們倆要共寢一室嗎?……”
蕭鐮扯了扯嘴角,說:“看樣子,似乎把我們安排在一個房間了。”
“這怎麼行?”顏若水大聲說道,“我去找花無空,讓他把我們分開!”
蕭鐮一把抓住顏若水的手臂,說:“人家是一幫幫主,牛仔很忙,你就不要再去打攪人家了。”
顏若水似乎若有所思,看了看蕭鐮英俊的面龐,說:“嗯。說的也對。”
於是,兩個人坐下來。房間的客廳裡面有四個精緻的沙發,一個紅木矮桌放置在中央。
顏若水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走動。最後停在一個酒櫃旁邊。各種各樣的酒擺在上面。
“茅臺、五糧液、紅酒、阿拉斯加酒、梅賽德斯酒、齊德隆東牆酒、天長地酒……”“天啊!這都是些什麼酒啊?大多數都沒有喝過誒!”顏若水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今宵有酒今宵醉啊!”顏若水隨手拿起一瓶陳釀紅酒,手指輕輕一挑,那似乎很難打開的瓶蓋就自然打開了。
蕭鐮忽然覺得房間裡曖昧的氣氛更加的濃重了。不過蕭鐮以非常“邪惡”的笑容看着顏若水,他並不抗拒可能來到的什麼。
顏若水問:“你喝嗎?我可是要品嚐品嚐這些奇怪的酒。”
“嗯,可以來一點。”
於是顏若水將兩個玻璃高腳杯倒滿。一股濃郁芳香的酒氣彌散開來。即使不是酒鬼,也會被這種酒香所吸引。
……
一個小時之後。
“來!再乾一杯!”
“幹!”
兩個人醉眼迷離。
“喔。你怎麼在搖晃?”
“不!是你自己在搖晃!”
“哦,時候不早了。晚安吧!”顏若水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向自己的臥房。
蕭鐮覺得頭腦昏沉,一頭栽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空酒瓶叮噹當掉在地上,只見,桌子上擺滿了空瓶子。不但有幾瓶紅酒,更有幾瓶高度的白酒。酒是好酒,但是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蕭鐮昏昏沉沉地起身,稀裡糊塗地打開臥室的房門,來到牀前,掀開被子,倒頭就睡了。
“呼……吸……呼……吸……”輕鼾之聲此起彼伏。如同海潮的聲音。
蕭鐮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顏若水抱在一起。顏若水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襖。兩個人相互親吻。即使在夢中,蕭鐮也覺得這有些過分了。不過,這也算是個美夢吧。
第二天一早。已經日上三竿了。兩個人還在呼呼大睡。
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終於將睡夢中的兩個人吵醒。
顏若水首先睜開了眼睛。往自己的身上一摸,竟然什麼也沒穿。然後轉頭就看到了那個可惡的傢伙蕭鐮。蕭鐮上身**着,一隻鹹豬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啊……!”一聲響徹天地的尖叫聲。在一秒鐘之內,將蕭鐮驚得騰楞一下坐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蕭鐮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這個畜……生……!”顏若水一邊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邊用幽怨的眼神和尖銳的聲調,口誅筆伐。
“我什麼都沒有做!”蕭鐮一臉無辜地說。
“還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顏若水已經發現在被單之下有一抹殷紅的血跡。頓時氣炸了肺。
就這樣沉默了十秒鐘。然後兩個人開始以飛快地速度,將散落在牀上和地下的衣服撿起,飛快地穿起來。
敲門聲依舊不疾不徐地敲打着。
當蕭鐮神色慌張地打開大門的時候,看到花無空正一臉壞笑地站在外面。不時瞟一眼門內還在不時整理凌亂外衣的顏若水。
“昨晚睡得可好?”花無空一語雙關地問。
“呃呃……還好。”
花無空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這裡有食堂供應飲食,你們可以到那裡去吃。”說罷,將一把飯票遞給蕭鐮,說:“這些是貴賓飯票。你們可以享受貴賓待遇。應該會合你們的口味。”說罷,又遞給蕭鐮一張地圖,說:“這是哈鎮和天凌郡的地圖。你們也許用得上。”然後,又遞給蕭鐮兩塊木牌。很簡單的兩塊木牌,上面只寫了新月兩個字。“這兩個木牌要保存好。它們很重要。”
花無空說完,又看了一眼房內面帶羞色和怒色的顏若水,誇張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說:“蕭老弟,昨晚你們的確睡得不錯啊!以後,若有喜事,可別忘了是花兄我給你們提供了這樣方便快捷的途徑哦。”
“多謝!”蕭鐮無奈地一笑。說:“說了可能你也不信。昨晚……的確是失誤。”
“哦。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失誤是正常的。不失誤纔是不正常的。”花無空笑了笑,轉身要走。
“花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過來找我。”
“沒事兒!你們盡情享受生活吧。有事我會直接過來找你們的。你們可以在哈鎮中逛一逛。尤其可以到漫江江邊散散步。哪裡可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花無空轉身繞過了街角就不見了。
而蕭鐮對於花無空的玩笑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