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將軍只是作壁上觀。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這就讓自視甚高的鬣夼,顯得左支右絀起來。
不過,畢竟是一名虎將。實力自然不可小覷。而且蕭開山和王氏久疏戰陣,對敵之時,一招一式自是少了些精妙。只是面臨生死之戰,兩人肯定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戰力,所以一時間竟然難分勝負。
蕭開山的判官筆,如同兩支來去自如的箭,雖然沒有絲線牽引,但是用意念力輔助以物控術諸技巧。還是讓判官筆來去自如,速度自是神速,來去只在一眨眼之間。判官筆上沒有淬毒,否則會有更大的威力。蕭開山的判官筆上從來沒有“着墨”(淬毒)過,因此鬣夼也是有恃無恐。
時間一長,蕭開山就已經氣喘吁吁了。王氏的額頭見汗。鬣夼的寶劍幾次貼着王氏的要害而過,都是蕭開山及時出手相救,才讓王氏逃過了一劫。
隨着時間的拖延,蕭開山和王氏就開始左支右絀。
蕭開山的判官筆筆直的出去,其間左躲右閃過幾只飛刀的阻攔。直奔鬣夼的後心而去,而王氏正在正面吸引鬣夼的注意力,那判官筆無息無聲尋找着百年難覓的機會。
忽然鬣夼身體一側,判官筆來不及收住招式,竟然向着王氏飛去。蕭開山一驚,連忙用意念力想要收住判官筆。但是卻不知爲何,判官筆已經失去了控制。蕭開山大驚失色,大聲呼喊道:“老婆子快閃!”
但是那判官筆卻突然加速,直奔王氏而去。王氏已經對與鬣夼的攻勢難以招架,這個時候,已經根本沒有能力躲閃這判官筆。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王氏的身前,擋住了王氏的身體。判官筆猛地刺入這個身體,濺起一團血花。
噗!蕭開山吐出一口鮮血。這支判官筆不偏不倚地正中蕭開山的胸口。蕭開山一口血噴出就委頓到地上。按理說,判官筆的速度要遠遠超出人體的運動速度。但是蕭開山在這時刻卻爆發出驚人的能量,爲了救妻子,他便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
“老秦!”王氏一把抱住蕭開山的身體。手中的長刀已經落地。她全然不顧鬣夼極速落下的水波形的寶劍,向着自己的脖頸砍來。
噹的一聲,無名將軍忽然出現擋住了鬣夼的寶劍。“你幹什麼?”鬣夼大怒。
“讓她有體面地死去吧!”
“你……”鬣夼面色雀青。顯然已經暴怒。但是轉眼看了看王氏已經簌簌淚下。也就停止了攻擊。
此時蕭開山已經閉上了眼睛,身體也漸漸僵硬。
忽然淚流滿面的王氏微微一笑,說:“老秦!我王氏跟你一輩子,並無悔恨。能夠和你死在一起,是我的福分。”說罷王氏拔劍向天,一聲淒厲的低嘯,“老天啊!孟氏我沒有別的心願,只求你能夠保佑我兒。讓他能夠冤仇得雪。”一席話說完,便自刎而亡。
“好了!任務完成的乾淨利落。”無名將軍的面具後面看不出他的表情。他聳了聳肩,輕輕一笑。
鬣夼面色鐵青,說:“無名。你倒是利落乾淨了。可是活都是我乾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哈哈。”無名說:“我不願和你搶功勞啊!這回你回去可以和呂娘娘說,這一次功勞都是你的。我絕對不和你爭!”
“哼!”鬣夼冷哼了一聲,說:“沒想到你這個木訥的傢伙竟然也這麼狡猾。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不過,你的算盤打錯了。呂豔歡早晚會找到那個遺落凡界的大世子把他殺掉的。他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
“這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鬣夼於是和無名一起,離開了漠北叢林。在離開叢林之前,鬣夼說了一句話:“唯一的遺憾,就是到現在爲止,沒有順藤摸瓜找到大世子的下落。”
“是啊!”無名隨聲應和道。鬣夼沒有看到,在無名的面具之下,是一種嘲笑的表情-
蕭鐮正在夢中,忽然驚醒。這就是所謂的夢魘吧?剛纔好像做了噩夢。但是蕭鐮回想了回想,卻一點也記不起剛纔的夢境。只是覺得眼睛溼溼的,似乎做了什麼悲傷的夢,夢中流了淚。蕭鐮忽然想起了父親和母親。“父親、母親,鐮兒想你們了。”
蕭鐮透過窗戶看向星空中的星星,星星如同眼睛一樣一眨一眨,如同父母正在看着自己一樣。蕭鐮笑了笑,說:“我看見你們的眼睛了。”
蕭鐮於是安然躺下,不一會又睡着了。不知道又做了什麼夢,一顆悲傷的眼淚,再次流淌下來-
第二天一早,蕭鐮起來,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顏若水已經在了。
顏若水來到蕭鐮的耳邊說:“晚上,我到你那裡去住。給我準備個枕頭。”
“隨你。”蕭鐮在顏若水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又輕輕地抱了她一下。
這個時候,一個傳信兵,來到了蕭鐮的辦公室,說:“報告長官,世子大人有請。讓長官您和秘書一起到大世子宅邸去一趟。
“我知道了。”蕭鐮應了一聲。這個時候,蕭鐮已經沒有了往日對大世子的芥蒂。心中還對這個弟弟有了幾分感激和信任。到他那裡去也是一件美事。
蕭鐮於是和顏若水一起前往大世子的宅邸。……
“哇塞!和我家有一比誒!”顏若水的眼睛一亮。
“這算什麼?只不過是他的臨時住所,你可以想象一下世子大人在黃泉的住所,那一定是歎爲觀止的。”
11.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