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手,便動手,當下,『影堂』的人分出一部分包圍住月涵等人,而另一部分則是站立不動的看守着活捉下來的『月霸』成員,此時,原本有些絕望的『月霸』成員,在見到自己主子前來之時,心裡邊已經隱隱升起一股欣喜,可不等他們放下心來,便是看到了自己等人的主子也被包圍了,這下子,好不容易纔安靜下來,想等着自己的主子跟對方談判的『月霸』成員,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脾氣稍微差一些的已經開始暴怒的怒吼起來,看情形,似乎是想要反抗了,可惜,這樣的人無一例外的,等到了死亡的下場,每當有這樣的人出現,『影堂』的成員便會眼皮也不動一下的痛下殺手,一時間,倒也震住了其他人,讓他們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能無奈的看着被包圍着的月涵等人,希望能有奇蹟出現。
『等等,能請陛下聽我一言麼?』『影堂』成員已經在暗自累勁,就在他們正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月康開口了,一向冰冷少言的月康,卻異常的從月涵的身後閃身出來,攔在已經要準備動手的月涵身前,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不管是巫則,還是月涵等人,都是一陣發愣,似乎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哦?』示意巫則先不要動手,雲御和雲羽澤四人都上前了幾步,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危險根本就不算危險,其實,如果他們想的話,根本就不用巫則他們去圍攻了,隨便雲御出手還是雲羽澤動手,月涵等人儘管武功再好,也是手到擒來。
『陛下,我爲我等對享恆的冒犯道歉,我想陛下竟然能夠因爲我等所殺的享恆子民而感到心痛,憤怒,那麼,想必陛下是個有仁心的君主,既然如此,陛下難道真要與攬月開戰,而弄得百姓流離顛沛,死傷無數麼?』月康恭敬有禮的向雲御施了個禮,這才淡淡的說道,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不過,不管是雲御也好,雲羽澤或者血靈,他們都很明顯得感受到了月康情緒上的波動,月康此時,是非常不平靜的。
『朕倒是想知道,享恆一旦發起攻擊,那死的,你說會是享恆國的百姓,還是攬月的?』看着強制鎮定的月康,從剛剛血靈對他說出維護話語之後,便一直不見他有何動作,反而總是直挺挺的站在月涵的背後,那時起,雲御便知道了對方絕對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當然,能夠讓血靈認爲是好人的,自然不可能會是那種逃到危險便不顧自己人的人,不過,在這種必死的情況下,雲御也不得不佩服他站出來的勇氣。
『陛下看來是有所準備的了,或許,陛下也認爲,一旦我們這裡的人死了,在沒有人給攬月報信的情況下,還可以殺得攬月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陛下難道就認爲,在享恆建立勢力十年,我們攬月就不會有所準備嗎?』月康聲音依然平靜,即使雲御給他的壓力很大,但是月康依然沒有退步的打算,因爲他知道,成與不成,關鍵便在一刻,此時,自己的主子,也是自己心愛之人,便站在自己的背後,時刻面臨着亡命的危險,他絕對不能讓他出現任何事情,即便,會賠上自己的命。
『準備?』雲御平靜溫和的神色出現一縷波動,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除了時刻注意着他的雲羽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人發現,包括說完話之後便一直盯着雲御的月康,也失望的沒有發現任何他所預料到的表情,心底更是震驚於雲御對情緒的掌控,或者,其實他是根本就不在乎?
其實,表情有所變化的,不只是雲御而已,便是巫則等人,或多或少都出現震驚和憤怒的神情,而月康身後的月涵等人,則是有些錯愣,似乎,也沒有想到月康會如此說,錯愣之後,則有的驚喜,有的擔憂,擔憂者就好比月涵。
此時,月涵在錯愣之後,便是一陣擔憂,爲什麼?因爲,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有任何的準備,一開始他便沒想到會被對方如此發現,雖然有過預防,可那些對於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沒用,畢竟,他們誰也沒想到,堂堂享恆君主和皇子,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時,便是他們之強所做預防如此的完美,也已經全無用處了,至於月康所說的準備,他們似乎並沒有做過呀。
『是的,早在來享恆暗自潛伏之時,我等便已經有所準備了,如今的場面雖然我等都沒有預料到,可是,我等之前卻也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了,而就這些準備,也夠了,我想,聰明如陛下,不會爲了我們這幾十條人命,而罔顧南嵐全城百姓的性命吧。』月康說着,依然死死的看着雲御,想要看出他的想法,可是結果終究是失敗,雲御實在太過高深莫測了,竟然在聽到了他如此說之後,依然保持着溫和的神色,聲色不動。
『你說,聯便會相信麼?』雲御勾起一抹笑容,笑容看似溫和爾雅,實則卻帶着冰冷的寒意,而在這淡淡的寒意笑容下,月康身體也在一瞬間微微顫抖了一下,雲御不是一個壞脾氣的人,卻也絕對不會是個可以讓他爬到頭上去的人,對於月康的話,顯然,雲御是有些生氣了,只是,雲御能夠自如掌控自己的情緒罷了。
『便是陛下不信,也絕對不會冒險的,不是麼?』南嵐乃是享恆第二大城,月康相信,便是雲御不在乎南嵐的百姓,也絕對不能不在乎南嵐的這個經濟命脈的毀滅,而他更加清楚,南嵐對於享恆的重要性,所以,他在賭,賭雲御不會是一個魯莽之人。
『你說得對,朕確實是不會冒險。』對於月康的猜測,雲御沒有任何的反駁,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南嵐對於享恆的重要,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他,是絕對不能冒南嵐被毀的危臉的,相比起眼前的這幾十條性命來,南嵐實在重要得太多。
『陛下,只要你放了我們,讓我們安然回到攬月,那麼,我們會立馬撤銷掉放置在南嵐各處的火藥。』月康冰冷的聲音多了些許激動,這一刻是關鍵,關係着他們這麼多人性命的關鍵,成了,他們這裡的所有攬月人,便能夠安然存活下來,包括他心愛的人,即使,他可能會因此而讓享恆的這個明顯實力異常強大的君王記很上,他也不在乎了。
『火藥?』沒有答應月康的話,只是在聽到月康所說之後,眉頭微微一挑,暗自沉吟了一會,才微笑着看着月康,溫和的笑意顯得儒雅,卻也透露着些許高深莫測,讓人看不出意味。
『是的,陛下,早在我們前來南嵐之後,便着手在南嵐各處重要部位安置下了火藥。』月康此時雖然有些不安,可是見雲御似乎並沒有馬上殺他們的意思,倒也是鬆了口氣,或許,這招他獨自暗中部下的棋,是沒有白白浪費了他的本來用意了。
『不需要你們動手,想必你們當初佈置之時,也留下了地圖吧。』雲御的意思很明顯,對方竟然弄了這個東西,而且看他們之前的表情,他便非常清楚,這些,不過是月康一人弄的而已,月康,雖然沒有相處過,但從雲羽澤和血靈對他的態度上可以看得出來,他本性應該不壞,單單就他之前沒有放下月霸成員而抽善其身的奉動來看便可知道而也就是這樣的月康讓雲御覺得他不會欺騙(,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手機用戶登陸,章?節更多,請登陸16k閱讀!)於他,也絕不會真的對南嵐下手,這在南嵐佈置火藥的舉動,估計也就是真如他所說的那般,留了一招後手而已,這後手,一般不到必要這時,是不會動用的,而顯然,此刻月康如此做,這裡是有他所要保護的人了,那個人,或許便是月涵吧。
『的確留了地圖,我們可以不動,但是,我們必須要安全的撤出享恆之後,才能夠把地圖給陛下。』那是他們保命的東西,即使月康信得過眼前這個總是笑得溫和的享恆君主,卻也不能罔顧自己等人的性命。
『可以,巫則,這件事情你去辦,不過,記住,能走的,只有你們攬月的人,而那些背叛了享恆的江湖人士,一個,都不能走。』說着,雲御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那些被活捉了下來的『月霸』成員,這裡面,幾乎全是享恆的江湖人士。
雖然巫則等『影堂』成員有心滅了這些個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投入了其他國家中的人,可是,他也非常清楚,這些人都是『月霸』的高層人員,雖然並不能夠真正成爲『月霸』的核心成員,可他們自己本身所擁有的勢力,還是有的,要除他們,並不急在一時,必須讓他們安撫了隨同他們加入『月霸』的底層人員之後纔可以動他們,畢竟,那些底層人員可不知道『月霸』乃是他國朝廷人員所組,一旦讓他們發現了他們殺了他們所擁截的人,那麼,便是知道他們乃是屬於朝廷的勢力,也會非常仇很享恆朝廷,這種舉動,可是會把享恆的子民推入其他國家的懷抱裡,他們,如何也不能這麼做,因此,之前在下手的時候,他們都是有所控制的,至於攬月的人,則是能殺便殺,便是如今存留下來的幾個,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小蝦米而已。
聽聞雲御之話,巫則點頭領命,而那些被活捉的享恆江湖人士,則是臉色蒼白,似乎看到了自己等人悲慘的下場,心頭不禁絕望之色漸起,一點點希翼也在誕生,他們把希望寄託在月涵等人身上,不過,卻在看到對方點頭答應下來之後,真正的沉寂了下去,有的,更是哀嘆自己當初的錯誤選擇和魯莽。
『那好,現在你們可以走了,當然,走之前,必須把他也留下來。』雲御滿意的看着對方妥協,不過,事情還沒完,對方中,有一個他是他必須得留下來的。而非常不幸的,雲御所指之人,便是一直默默躲在月涵背後,眼底時不時閃爍着異樣光芒的牧煥。
『不行。』一看雲御所指之人,月涵立馬臉色一變,開口拒絕,這,還是在月康出聲爲他們這一方解圍開始到現在,月涵第一次出聲。
『你沒有跟本皇談條件的資格,本皇說他要留下,他,便得留下。』雲御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只是眼裡多了一絲淡淡的冷意,看着月涵的目光有着久朱出現的威嚴和霸氣。
他雲御身爲四國之首的享恆國君主,他所決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能夠質疑。
『可是……』月涵臉色一白,眼底出現一抹無奈,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算,即使他是攬月的太子,在面前享恆的帝王的時候,以前的老成和穩重也成了笑話,在這個看起來年輕得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帝王面前,他總有一種無力感,甚至一種對強者的畏懼,眼前的這個雲御,可要比他的父皇強上許多啊,怪不得,他們攬月一直都只能夠被享恆壓着,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你要知道,要他的,是血靈。』看着臉色蒼白的血靈,雲御開口說道,牧煥,無論如何是一定要留下的,這不但是爲了血靈,而且,也是爲了帝國以後的安全,他竟然能夠製造出一個血靈來,那麼,也會製造出第二個血靈來,甚至,更多,這個潛在的威脅,是一定要剔除的,不然,他不可能安然放下享恆的一切。
『血靈,難道你真要殺我,你可要知道,殺了我,你可是要付出性命的。』此時,牧煥已經是不得不站出來了,他知道,今天,他估計是走不了的了,主子不可能會爲了他與雲御他們對抗,便是如今維護着他,到最後,也一定會放棄的,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靠自己了。
『你,必須死,不然,還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血娃出現呢。』十年來,一切的苦痛血靈記得深切,血靈是單純的,卻也是聰明的,他不希望,再有與他相同的人出現,他知道,身爲他這個複製品的前身的雲羽澤,也絕對不希望。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不煉製血娃,便可以放過我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放心,我不會煉製血娃的。』看着血靈,看到對方以前那冰冷死寂的血紅眼眸偶爾閃現出的一絲痛苦,牧煥驚訝的發現,這個以前從來不在自己面前露出任何情緒的血靈,竟然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而也是此刻,牧煥真實的感受到了血靈的苦,這讓他一向冷硬的心,竟然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些後悔弄出了血靈來。
『你知道煉製的方法,你想,你口頭的承諾,有誰能夠相信麼?』血靈沒有迴應牧煥的話,對於牧煥的反感讓他根本就不相信牧煥所說的話,但是,雲御出聲了,雲御可是不想放過牧煥的,這個人,一定要死,除非他不知道煉製的方法,不可,看着血靈,雲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來,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畢竟,血靈便是個事實。
『陛下難道認爲,想要煉製血娃是件容易的事情麼?您可知道,當初那個老頭可是花了十年的時間,甚至有幾次險些便賠上自己的性命,才煉製出血娃來的。』牧煥聽聞雲御的話,臉色蒼白了起來,不過卻也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性命,在這一刻,只有他自己能夠保住。
『不管有多難,你不都已經弄出了血靈了,不是麼?』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雲御示意着巫則把月涵等人帶走,巫則一看到雲御的手勢,便馬上向月涵等人走去,一邊還不忘示意着『影堂』的人帶着那些活捉的犯人,隨他退下,頃刻間,四合院空蕩了起來,周圍血腥氣息卻也隨着『影堂』衆人的退走而顯得更加的濃郁異常,也特別難聞。
看着已然離去的月涵等人,牧煥沒有動,因爲他知道,便是他想動,這裡也會有人在第一時間將他留下,只不過,他同時也相信,那時候的自己,絕對不能夠如此安然的站着。
他想要活着離開,而能夠讓他活着離開的人,便只有血靈,看着血靈,此時牧煥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遲疑的神色顯而易見,顯然,他又開始打起了血靈的主意,不過,他需要時間。
血靈此刻的臉色已經不是蒼白能夠說得過去了,那隱隱發青的臉色,顯現出血靈此刻的難受,那種劇烈的痛苦,只有雲羽澤能夠明白,也因此,時不時的,雲羽澤便會將自己的真元灌注給血靈,讓血靈減輕些許痛苦。
『血靈,知道爲什麼稱他爲血靈麼?』牧煥看着雲御等人,最後才把目光投注到血靈的身上,臉上有着些許苦澀,當初得到那本上古巫書,本以爲自己得到了什麼寶貝,可到了如今看來,卻只會給他帶來禍害,還從來不曾給他帶來任何一點的好處。
聽着牧煥的話,雲御等人都沒有出聲,而是任着他說下去,有些事情,他們也是想要知道的,此刻,四合院裡,只剩下了雲御、雲羽澤、血靈還有被強行留下來的牧煥,便是雲在舞,也被巫則隨帶着帶離了這個血腥之地。
『因爲他並非真正的血娃,他只不過是個複製品而已,血娃,憑我,還無法煉製,便是能夠煉製,可煉製血娃的條件,以及可能會付出的代價,也不是我能夠承受得起的。』慢吞吞的說着,牧煥此時反倒顯得冷靜,雖然血液流淌得很快,雖然那顆心正『咚咚』的緊促跳動,可是,牧煥卻沒有在表面上表現出任何分毫的不妥。
『血靈,會稱之爲血靈,乃是因爲他乃是我複製於當年血娃的複製品而已,他的能力,甚至還不到當年血娃的十分之一,這樣的血靈,怎麼可能稱之爲血娃?』牧煥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他也想煉製出個真正的血娃來,可惜了他沒有那老頭的耐心和對自己的狠辣,老頭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去涉險收集那些怨靈,他卻沒那個膽,而這,也註定了他不可能如那人一般煉製出那個恐怖的血娃來,而且,如果是真正的血娃,他早已經無法控制血靈,遭到血靈的反噬了吧。
『血靈,是血娃的複製品?『驚訝的,不只是雲御,便是雲羽澤,看向血靈的眼神也透露出一股怪異,突然間,父子兩人同時想到了一點,那之前讓雲羽澤疑惑,讓雲御擔憂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