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復一日,年復一年,時光飛逝,光陰如梭,四季也周而復始的交替着。。。
倆小無差青梅竹馬的三人亦長成血氣方剛眉目清秀的男子,還是那蔚藍如洗的天,還是那雲霧繚繞的峰,還是那溪水淙淙的山間。。。
兒時孱弱的斬楓已長成如今妖嬈的美人兒,大肆展露出暗夜魔狐的狐媚之色。
褻衣散亂,赤腳斜坐在溪邊,癡迷的望着被水沖刷的花色鵝卵石,靜靜的聆聽着水兒爲石頭鳴奏的幸福樂章
沒有一絲驚訝,順其自然的順着來人的臂彎偎進他溫熱的懷中,依舊如癡如醉的欣賞着那水花飛濺的旖旎
“鳳兒還像兒時一樣,喜歡這溪水,喜歡這五彩斑斕的花石頭”似乎摟的更加緊湊了些,溫熱的氣息直撲斬楓的發頂:“小呆瓜,一定又是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
“鳳兒沒有。。。。”小鳥伊人,聲音輕盈
“那你爲何會來這裡?”俯首下望,用手擡起懷中人的下巴,柔情似水:“還要說謊麼?”
掙脫那隻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垂首不語,幻黑的烏髮如瀑一般散落下來,遮住了那半面妖嬈的容顏,眼淚悄然無息的混進水兒對石頭的鳴奏中
“既然如此爲難,就讓我來爲你做個選擇”冰冷決絕的聲音從頭頂灌入,錯愕的斬楓慌忙的擡頭望向地獄檸:
“你要去哪?”神色慌張,完全被不捨與留戀佔據,可是望着地獄檸那決絕的眼神,突然變冷淡的他讓他膽怯,唯唯諾諾的垂頭囈語着:“只是。。。。只是。。。不想長大”
“我不是要去哪,而是要留在這裡替你做選擇”完全的霸道,下句話卻是充滿了侵佔的色彩:“斬楓,你不要拒絕,也許這樣做很不恥,但我說過,只要喜歡伸手去抓就可以”
頭被突兀的扭轉起來,眼前竟是檸兒哥哥放大的臉孔,然而下一秒,他的心便狂亂不止,只覺得脣上一片溫熱溼潤
本能的欲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地獄檸,卻被他霸道的阻止:
“不許反抗。。。。”鬆開那被吸吮紅腫的脣,眼神迷離充滿慾望,如水般溫柔:“愛你的我要伸手將你抓進手心”
紅豔的朱脣,正有透明粘膩的情~~液呼之欲出,身下的嬌。媚兒實在讓人情難自控,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已然沸騰起來,燥熱的地獄檸迫不及待的向其索要着
望着那雙水汪汪的狐眼,地獄檸深情的吻了下去,輕柔的動作拭去了身下人心中的不安與羞澀,漸漸的雙眼朦朧,只覺得溪水中那五彩斑斕的鵝卵石混成了模糊不清的花色,伴隨着身上人此起彼伏的律動,那幸福的樂章,漂亮的鵝卵石都與第一次在他身下承歡一樣,令他永生難忘,永遠的滯留在腦中。。。。成爲最美的記憶
從那以後兩人便形影不離,兩人的手也總是十指相扣,全部的愛被緊緊的握在手中。
星光燦爛,風兒輕輕,以天爲幕,以地爲席,他們就這樣坐在地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傾聽着一池蛙叫一片蟲鳴,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
“地獄檸,你無恥”酒氣熏天的海陵怒罵着揪起地獄檸的衣領就是一拳,竟而搖晃的跪倒在地,雙手死死的捏着斬楓的雙肩,失掉了以往的溫柔與儒雅:“鳳兒,鳳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逼你太急了麼?纔會讓你做出錯誤的選擇對嗎?”癡狂的將其大力的攬進懷中,根本不顧斬楓的掙脫自圓其說着:“鳳兒,陵兒哥哥不會再逼你,我等你,我等着你做出選擇,我愛你。。我愛你。。我是那麼的愛你。。。從小到大都愛着你,你不也是喜歡我的麼?”
突兀的捧起那張蒼白卻妖豔的臉,沒有輕重的揉捏起來:“從小到大牽你手的只有我,陪在你身邊的也是我,你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逼你的對不對?對不對?”
卑微的低下頭,海陵的愛是那樣的無私,如同兄長一般無微不至,可卻稀鬆平常的泛不起一絲漣漪,只是親情那麼簡單,不敢去面對,因爲愧疚他對自己的好,因爲無法放縱兄長如現在這般痛心
“陵兒哥哥。。。。對不起。。。。”
“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道歉?爲什麼要道歉?”憤怒藉着酒勁大肆的揮發出來,怒火就像恐怖的硫酸,澆到哪裡,哪裡將被其無情的融燒,瘋狂的攬住斬楓的後脖頸(geng):“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在我身邊”如狂風暴雨般的熱吻襲上了斬楓的面眸
“海陵,你夠了,給我起來”從地上爬起來的地獄檸風捲殘雲般的撲了過來,毫無顧忌的回回一拳
決裂就這樣開始,只因愛情本就是一杯酒,一個人喝是苦酒,兩個人喝是甜酒,三個人喝卻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