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火焰似光速一般在白貓夜鋒的風眼中燃燒着,那清澈的眼眸已然被憤怒鍍上了一層火紅之色,放射着殘忍的光芒,冷漠孤傲的朝着邪魔血吟的冰眸逼去,與之爭鋒相對。
好~這樣的表情着實令人興奮,接下來的螳螂捕蟬麻雀在後一定會很精彩,血吟懷抱中的皇陵烙胤用半面金絲遮擋着眼中的雀躍,幻彩的脣角得意的冽出一抹陰殘之笑
無塵無染的白,純潔無暇的白,毫無生氣的白,亦是死亡的白,白衣飄飄飄,銀絲飛甩,憤怒噴射火焰的鳳眸瘋狂燃燒着,火眼之下,仍舊流淌着那脆弱的眼淚,根本不受控制的眼淚
“夜鋒,你想在死一次麼?”面對這樣的夜鋒,邪魔血吟絲毫沒有放在眼裡,仍舊冷漠如冰的呵斥道
“哈哈哈哈啊哈”不拘的狂笑,挑釁的大笑,第一次,第一次白貓夜鋒如此坦蕩的表露着心中的不滿,第一次沒有唯唯諾諾卑微屈膝:“在死一次那有怎樣?已經死過一次的我怎麼還會在乎死亡?”
“好~那本宮就成全了你”邪魔血吟眯起那冰眸,生冷的低吼着,一手仍舊攬着懷中的皇陵烙胤,一手已然騰了出來,袖口飛甩,強烈的掌風擊發出去,捲起地面的落葉,旋轉着直擊白貓夜鋒的面門。
這算什麼?如此的絕情絕意?曾經的溫柔呢?全是假的麼?曾經的歡聲笑語呢?全是自己的幻覺麼?
身體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的無法移動,那雙流盼的鳳眼大睜着,盛滿驚訝之色,就那樣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似乎被放大一千倍一萬倍的攻擊朝着自己襲來。
不~他還是完全不能接受魔魔的喜怒無常,不~他還是無法相信與魔魔曾經的一切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曾經的點點滴滴都不算了麼?
那快如閃電的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洶涌澎湃的朝着他襲去,那雙失色的鳳眼依舊癡傻地望着那磅礴氣流後面的冷豔魔魔。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給你我的心,你卻給了我孤寂?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可爲什麼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釘在原地?我還在等待着什麼?奢望你心軟的奇蹟會有麼?
砰~砰~砰~是心臟跳動的聲音,腦袋裡面是你曾經的溫柔聲音,現在只有這呼嘯而來的氣流,冷漠地迴應。
“啊。。。。不~”歇斯底里的狂吼,渾身透出強大的光芒,將邪魔血吟的氣流擊潰。
氣喘噓噓,垂首,銀絲兩邊披落下來,遮住了那陰~柔的面容,倆只鳳眼透過髮絲放射出兩道凌厲的兇光,握緊雙拳,聲音低沉如驚雷:
“給你我的心,能否請你別遺棄?”那蒼白無力的字句,言盡了述說人已是哀莫大於心死
“哼~哼哼~呵呵。。。”邪魔血吟依舊柔情的攬着皇陵烙胤,像似看戲一般戲謔的望着已近癲狂的白貓夜鋒,聲音是那樣的諷刺與玩味
猛然擡首,兩道寒光朝着那對曖昧至極的人投去,緩慢的擡起腳,一步一步的走去:
“你的擁抱曾經是讓鋒兒最溫暖最熟悉的,現在換了他安睡在你胸口的位置?你的承諾曾讓鋒兒覺得是一種不自覺的甜蜜,現在都一劃一筆刺在我的心裡”心在泣血,腳下的步伐猶如千斤重,聲音悲切顫抖。
突兀的停下步伐,愕然擡首,青絲朝後飛甩,然後飄逸的落下,含淚的鳳眼暴怒的瞪向邪魔血吟,直視他懷中舉世無雙的皇陵烙胤。
然而,那人的神色仍舊戲謔玩味,甚至是嘲諷和不屑,令他討厭至極的皇陵烙胤,卻被其當寶貝一樣的溫柔的摟在懷中。
那股邪火終於爆發,憤怒暴烈的火焰燃燒了他心中所有的邪惡:
“啊~~”撕心裂肺的仰天長嘯,霎時烏雲密佈,風沙四起,雲。雨飄搖:“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能否在也不分開?”
癲狂的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的兇殘猛獸,張着血盆大口,嘶吼着,朝着邪魔血吟懷中的皇陵烙胤咆哮而去。
咬破那猩紅的嘴脣,豔紅豔紅的血液噴灑出來,直衝雲霄,那鳳眼裡縈繞着蕭殺的血色,荼血的嘴脣性~感的開啓:
“天泣”那尖銳的聲音刺透沉雷滾動的蒼穹,狂風暴雨瞬間墜落,那束血柱瞬間與瓢潑大雨融爲一體。
與皇陵烙胤近在咫尺,白貓夜鋒突兀的飛身躍起,伸出鋒利的貓刺,瘋狂的抓開了雙手的血管,頓時血柱噴濺,混進從天而降的暴雨中。
血雨飛濺,周圍急速瀰漫起血腥之味,鳳眼通靈,射出兩道慘白的幽冥之光,通體潔白的一條身影筆直的從天墜落而下,直擊血吟懷中的皇陵烙胤,引渡天地靈氣的幽冥之吼:“天之血泣”震耳欲聾,響徹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