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駕着自己的戰車,如同一道綠色的流星之矢,勢如破竹般輕易碾碎了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城堡的大門,他一勒繮繩,停下戰馬,高聲道,“黑方的Servant哦!現身與我一戰吧!”
“阿喀琉斯,你在幹什麼?!”阿塔蘭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一個人衝進去不要命了麼?!”
“嘛嘛,放心呀大姐,先別說他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嘛,就跟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了。”阿喀琉斯放縱的大聲笑道,的確,在他衝入城堡過後,才發現城堡裡面竟然也一個人都沒有。
“真是很不爽啊,被人稱作縮頭烏龜什麼的。”莫德雷德扛着長劍從一旁走了出來,“喂,Rider,你的隊友呢?不會怕的逃走了吧!”
“哦?Saber?你怎麼會在這裡?”阿喀琉斯一愣,然後表情變得厭惡起來,“你該不會投降了吧。”
“投降,呵喂,你怎麼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呢?我們只是暫時站在對立的立場上啊。”
“說的那麼好聽,”阿喀琉斯從戰車上跳了下來——城堡裡空間太過狹窄,戰車根本沒法靈活行動,反而會因爲體積過大而變成一個活靶子,“現在就讓我先清理一下門戶吧。”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小莫拖着【燦爛輝耀的王劍】,帶着猩紅色的閃電一路殺向阿喀琉斯。
大戰,一觸即發。
“Rider那邊已經開始了,那麼就請Lancer你守護好這裡,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就算我們全部失蹤,聖盃也被帶走,也不要管,就在這裡守衛即可。”考列斯對着大公說道,不過這並不是他的安排,而是洛一方的,至於洛一方本人,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麼,你們也去戰場上尋求戰機吧,這裡就交給我了。”大公走到一旁的王座上坐下,閉上雙目開始養神。
考列斯轉頭對戈爾德說道,“戈爾德叔叔,那麼敵方的Lancer就拜託你和Saber去抵禦了。”
戈爾德點點頭,一言不發地帶着飛哥離去。
大廳裡就只剩下了他和弗蘭肯斯坦兩個人,考列斯對着弗蘭肯斯坦苦笑一聲,“Berserker啊,真是抱歉,因爲那位大人的安排,我們可能要先躲在暗處,暫時不能出戰。”
“啊嗯嗯。”弗蘭肯斯坦倒是沒有表現出狂躁,和她Berserker的身份有些不符合。
大廳這邊的人員安排已經接近尾聲,菲奧雷那邊的Archer和Caster應該還處於觀望狀態,畢竟對方雖然缺少了Saber和Berserker兩名英靈,自己這邊佔有數量優勢,可他們也都知道,質量上的差距有時候不是數量能夠彌補的。
至於身爲Rider的阿福和他的御主洛一方,早就來到了下方的人造人培養室,這裡大部分的人造人已經被撤走,只留下了一個很特殊的傢伙。
“一個有自主意識的傢伙,很有趣,不是麼。”洛一方來到了這名本來應該叫做“齊格”的人造人的面前,看着他緊閉的雙眼。
“啊啊啊,Master啊,爲什麼就只有這一個傢伙留在這裡啊?”阿福抱着自己的【碰者即摔】,好奇地問。
洛一方打了個響指,一把散發着詭異陰寒氣息的長劍從王之財寶中緩緩地飄了出來,那把劍的劍身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只是看一眼,彷彿就會被吸走靈魂,劍身與劍柄的連接處雕飾着一個大大的羊頭惡魔,那空洞的雙瞳燃燒着藍色的烈焰,在光線很暗的地下室裡,就像是幽冥的微光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就連處於理性蒸發狀態下,本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福也感覺渾身一寒,彷彿墮入冰窖,有好似落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Master……這,這是什麼……”阿福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嚇得。
“一把劍而已。”
什麼叫一把劍而已啊!這把劍到底是屠戮過多少生靈啊!這上面的怨氣和死氣簡直可以瞬間吞沒一座城市!
阿福嚥了口口水,顫巍巍地問,“這把劍到底……殺過多少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殺過多少?”洛一方詭異一笑,“你應該問,這把劍吞噬過多少。”
吞噬?!阿福貌似想到了什麼,連忙往後退了十幾步,“它能吞噬靈魂?!”
也不怪阿福這麼慌,因爲他們從者本就是以靈體現世,本質上和靈魂差別不大,這把劍要是真能吞噬靈魂,那也能輕易地吞噬他們。
“到底是百萬?還是千萬?”洛一方神神叨叨地提起長劍,劍尖對準玻璃製成的培養槽,那劍尖觸碰的位置,一瞬間就凝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讓我,賜予你一段與正義,截然不同的故事吧!”
話音剛落,阿福震驚地看着洛一方將長劍狠狠地刺入了培養槽,劍刃毫無遲鈍地刺穿了裡面那名人造人的心臟,霜藍色的劍刃從後背突出,卻詭異地沒有染上一絲鮮血。
本來處於沉睡中,身體極度脆弱的人造人,猛地睜開眼睛,只是那眼睛竟然也散發出藍色的幽光,如同死去的亡靈在呼喚。
“醒來吧,死亡騎士,霜之哀傷將釋放你內心的渴望!”
齊格身體猛地一傾,穩穩地落在地上,他反手握住霜之哀傷的劍柄,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將穿胸而過的魔劍拔了出來。
齊格的命運在這一刻改變,那名追求真理的人造人從此刻在時間線上徹底消失,然後,多出來了一名散播死亡與恐懼的死亡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