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對不起,局裡有事情,現在才趕到呢!你處理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說着,看你媽媽的臉蛋格外的認真。
“還行,不過那山上還是有許多死屍,看着就讓人心寒。”千琴回答,坐到了我的旁邊,把一根油條塞在嘴巴里。
“過幾天就好了,你現在住的是312嗎?”我說道。
“是的!對了昨天晚上你幹嘛打了這樣的電話給我,什麼意思?”千琴好奇地看着我,可是我卻表示我根本沒有打什麼電話,昨天晚上我還在趕車呢!手機有沒電了。
什麼?沒有打?千琴的內心劇烈顫抖,那昨天晚是誰給自己打的電話呢?
因爲這件事千琴一個早上都忐忑不安起來,她沒有心情吃早餐,也不能把心思投放在查案的事情上,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住,她的心靈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了,我只是憑藉着靈力支持自覺的身體,讓我可以繼續保護千琴,又要裝着自覺沒有事情一樣,那一天我過得很痛苦,不過看着你媽媽還算安心的樣子,我也感到很值得。
第三天晚上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來到午夜2點的時候,你媽媽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她轉頭就看向在旁邊的我,然後驚叫道:“素天起來!好像有情況了!”
“什麼?”我一直沒有睡覺,因爲我已經是鬼了,我眼睜睜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說有情況是什麼意思。
可是當她用手去碰觸我的時候,就驚懼的不得已,因爲她的手竟然是直接穿過我的身體,她發現這樣的情況後,全身嚇得痙攣不已,然後駭然地落到牀下!
“怎麼會這樣?”她難以置信地往牆角滾爬起來,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了,特別是雙腳軟的連挪動都幾乎做不到,她只知道艱難地避開我,避開那個根本沒有實體的我。
我坐了起來痛惜地看着她:“對不起,不過我會保護你的,我死了!親愛的!”
“你死了?是怎麼回事?”千琴嘴巴顫抖得如同在寒冷的北極,可是此刻她是在就極度的恐慌中。
“昨天晚上,火車撞到了山崗,我的手臂被車廂直接夾斷。”我淡淡地說道。
啊——!一陣驚叫過後,千琴被當場嚇到,我沒有辦法,心理抱怨,其實自己不應該回來的,可是我實在太想念你媽媽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又回來了。
看見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我心痛地要把她從新扶上牀,可是我辦不到,因爲我不能帶動人體做其他額外的動作,於是沒有辦法我只好離開她,然後穿過房間的門,來到二樓的走廊外面,此刻我正發現那個放在走廊上的布娃娃,紫萱正蹲在那裡細心地看了起來。
初時,我不知道她怎麼晚了也睡覺,還在這裡幹什麼呢?正思考着,我發現千琴推門而出,正遇上了在走廊上蹲下的紫萱:
“紫萱你怎麼還不睡覺啊?”千琴的模樣披頭散髮,好像剛剛睡醒了一般。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可是她卻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
她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呆滯地看着那個蹲在地上的紫萱,這時,紫萱卻用一種木訥的神情看了過來,她拿起手中的布娃娃,笑着說道:“這個東西可以發出聲音的!”
“是嗎?讓我來看看!”說畢,千琴快步走了過去,同一時間,布娃娃上面的那個古老的吊鐘叮噹地響了一聲,時間已經來到午夜3點了。
當千琴也蹲下來研究那布娃娃的時候,就在311房間的裡面咔嚓一聲也有兩個人走出來了,是一個沒有手臂的男人和一個穿着雪白棉襖的小女孩!
那對父女不就是和我坐火車而且還在我身前的那對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看見他們也好像看不到我一樣向千琴她們這邊走來,我駭然地讓開了一條路,只見兩者也同樣地蹲在了布娃娃的前面!可是他們都平靜下來了,好像對那布娃娃格外的感興趣一樣,就在這時,那布娃娃裡面突然傳來了嘎嘎嘎的笑聲,它打開嘴巴說道:“這裡還有一個活人!”
活人?什麼還有一個?到底什麼意思!我看着那布娃娃嘴巴一張一合的樣子,隨即千琴和紫萱還有那對父女同時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了過來!
原來他們是看到我的!什麼一個活人?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他們纔是死人?
無數的疑問涌上了我的心頭,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們全部站了起來,拉扯着扭曲流血的臉包圍了我,這一刻我發現千琴的臉也變得格*森,她的舌頭和額頭結在一起,隨着那殘破布娃娃的嘎嘎嘎笑聲,而慢慢地捲曲起來。
看到此情此景,我迅速推開他們其中一個,就往樓下跑去,在這樣的情況,先不能考慮到底誰是鬼,還有就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必須要先離開,尋找求生的道路,現在宋磊還不知道在那裡,希望他沒事!
這是我當時的想法,來的旅館的一層,我想打開門就跑出去,可門拉開的一剎那,我發現外面擠滿了紫色扭曲的臉!還有許多殘缺不堪的靈體,他們不是小胳膊,斷頭就是沒有腿,而且還有些舌頭直直地搭了下來,或者頭部被重擊而徹底變形,往外流淌的淡黃色腦漿加上露在頭殼外面的半個腦袋看着就讓人膽戰心驚。
我同時也被嚇了一跳,往櫃檯的附近奪路而逃,想從那狹窄的落地窗逃跑,可是卻剛來到這裡,又發現眼前的小出口中有幾個斷落的人頭把那狹窄的空間堵塞了!
沒有地方啦!我駭然地回到安平旅館一樓大廳的中心,此刻千琴、紫萱還有斷臂男人和雪白棉襖的小女孩已經來到我的面前!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宋磊,竹笙!就是你現在的那位已經變成死靈的叔叔出現了!他鎮定地拉着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我只知道他就這樣拉着我,用一個*向天花板扔去,炸開一個大洞後卻發現上面也站滿了許多向下虎視眈眈的斷頭鬼!
那些鬼的身體都有着各處的破損,穿着不一樣的衣服,有白領的,有休閒的,還有晚禮服和一些別緻的西裝,現在他們身上卻只有腐臭和流之不盡的血液,斷裂的不全的身體上有許多烏黑之物正在侵蝕着,如同他們也是被細胞異變病毒所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