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竹笙和曉雨找到的線索,可是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浩明忽然感到自己很孤單,不過他還是小心地從男屍的身上拔下了一根毛髮,然後藏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只是此刻,一隻腐爛的手在浩明剛剛拔下那頭髮的時候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右手臂,他試圖用力取回自己的手,卻可是怎麼也辦不到,那感覺就好像被無數的鐵鏈捆綁住一樣,自己的肉身又怎麼可能產生絲毫動靜呢?
雖然這樣,浩明還是沒有放棄,他依然使勁地往後抽出自己手,就當他因爲用力過猛而往後倒去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受到另一雙有力的手正推着自己的後背,隨即他聽到一聲咒語之後,那屍體的手變成了一團死灰掉落到自己的腳上。
他連忙站起,讓那些灰塵落下,然後轉過頭去看,正好他發現我就站在了他的背後!
他一把衝了過來,然後喊道:“真的是你!你沒有死嗎?”
“沒有!”我擦着臉上留存的泥土,艱難地說了起來,並且同時也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只是當浩明發現我的身邊出現曉雨的背影的時候,他驚訝了!
黃曉雨不是一直在地面上你嗎?怎麼突然也來到密室來了。
等我們都被消防隊救出來的時候,我才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還一概不知的浩明: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密室泥土坍塌的時候,我早就離開了,只是我突然感應到曉雨在外面遇到了情況,於是立刻使用了剛剛領悟的時空扭曲術,來到了她的面前,當時她已經被那無數的枝葉捆綁住,窒息痛苦而去不能動彈,也不能吭聲,幸虧我離開趕到,用楞嚴咒幻化出心形攻擊趕走了那個施放枝葉的小男孩,才把曉雨救了下來!
然後我同時又擔心你的安危,雖然我和你之間沒有那種心靈感應的能力,但是我卻感受到泥坑當中好像出了一種特別厲害的鬼氣,於是我就知道也許你在裡面遇到了危險,我就連忙又用時空扭曲術來到你的身邊,本來我以爲自己的辦不到,因爲我用時空扭曲術之後,卻來到了那個滿是白骨的地方,我是順着你的腳印方向最終才找到你的。
當我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訴了浩明的時候,從植物園的另一個方向卻傳來了夏小菡遇害的消息,許多老師和同學立刻趕往了現場,這裡已經有幾個救護人員把小菡帶到了擔架上,她的腰部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全身包括面部都有多處傷痕,幸虧生命卻沒有威脅到。
當我們的傷都康復了一些的時候,我們去深切治療部看了一下小菡的情況,現在她的父母已經坐在她的旁邊,小菡的母親哭哭啼啼地坐在那裡,而她的父親也在病牀上唉聲嘆氣,兩人都陷入了極其的哀傷當中。
大好的一個女孩,就這樣毀了,她的容貌不說,就是她的身體被弄成這樣,以後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嫁出去的理由,怎麼辦呢?難道她就這樣斷送了一生的幸福?
這些疑問也同時在我的腦海裡面出現,小菡是無辜的,經過我們的打聽,最後我們才知道那天晚上原來是她擔心我們纔去植物園找我們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負罪感就更加深重了,直到小菡出院後,我們也不敢去面對她,因爲她的臉上總是會包裹着一層薄薄的紗布,那紗布幾乎把她半邊的臉都遮蓋了。
每當她和同學們玩的時候,小菡都會被人說三道四的,而去還有人會吹噓她的另一邊臉已經徹底腐爛,如果一旦展現就會把所有在場的人都嚇倒,每每遇到她被欺負的時候,我和浩明都會站出來,替她把那些欺負者趕跑。
這樣雖然小菡過得不開心,但是卻沒有遭到其他同學的辱罵了,那些同學因爲害怕我和浩明,都不敢動了,現在看見小菡也只是冷冷地躲開不和她說話,不再敢說一句侮辱她的話了。
後來浩明也把從那男屍上拔下的毛髮交給了警方,很快警方就知道了那毛髮的所屬者,一天夜深,我偷偷地潛伏來的公安局,找到了那份關於那毛髮的線索,原來那男死者是一個叫宋天龍的人,這個人在5年前曾經是個罪惡深重的毒販,他曾經壟斷了半個海南的販毒市場。
可是這個毒販和蕭偉雄有什麼聯繫呢?而當年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宋天龍死在女生舊洗手間的水槽附近呢?
最近我們也從小菡口中得出那個在枯井裡面的長髮女人的消息,後來我們也得到了宋天龍的妻子的消息,他的妻子也同樣是在5年前突然死去的。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宋天龍和他妻子是一起被謀殺的,只是兇手所處理的方式不一樣罷了,第一個宋天龍的妻子掉到了枯井下,而宋天龍本人則是被深埋在了那個泥坑裡面。
那個巨大的密室就是他們從前用來儲備毒品材料的倉庫,按照這樣的情況來說,難道謀殺宋天龍一家的是裡面其中販毒的一份子嗎?
還有就是那萬聖節古怪裝扮的小男孩和整件事有什麼密切的聯繫呢?
這些問題依然困擾着我們,不過這件事的突破點不在於那個小男孩,而是還活着的但是因爲吸毒而被抓進戒毒所的蕭偉雄。
這裡是海南省豐田市B區的大型戒毒所:
一個男生正抱起雙腿坐在一張雪白的牀單上,這是一間完全密封的房間,四周什麼也沒有,就只有那張簡陋的牀,那個男生不是誰,就是正伏法當中的蕭偉雄。
此刻他的嘴巴好像機械的復讀機一樣不斷地重複着:“他來了!他一定會從新來找我的,不是,應該是他們纔對!他們一家人都一定會來了!會來的!我是逃不掉的啦!”
他們一定會來的!就在這夜嗎?他緊緊地抱起自己的腳,臉色慘白,而去無神空洞的眼睛中盡是恐懼的神色,他的額頭上不住地流淌着大滴大滴的汗水,他嘴巴劇烈的顫抖着,在封閉的房間裡面,不斷地重複着那句話:
“他們一定會來的!就在這夜嗎?”
“他們一定會來的!就在這夜嗎?”
“他們一定會來的!就在這夜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