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一年正好海琪她們還很小,爲什麼那個時候我們會去到雨田美術中心呢?這件事必須要怪罪杜菲,她就是我的媽媽!
小女孩說到這裡我懵了,估計不到正豪和杜菲早就有過女兒,但是從來都沒有聽老師提及過,也許是這件事會勾起他們不愉快的回憶吧!所以她沒有提起來。
現在我依然在油鍋裡面忍受着滾燙的煎熬,可還是繼續聽着小女孩說話,她慢慢地把過去的整件事說了出來:
我的名字是小裘,一個從小就很喜歡看《福爾摩斯》書籍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歡這本書,經常在上課的時候也會拿着它看,看那書本中福爾摩斯是如何用敏銳的洞察力還有靈活的思維去把最終的罪犯抓出來的,每到這一刻我都會給外的興奮,因爲我時刻都會想象自己是個女特警,在每次案件爆發的時候,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後來的一次我因爲經常在上課的時候去看《福爾摩斯》班裡的老師發現了我,把我揪了出來罰我站立,可是我沒有改正,而且還依然每天上課在課桌下面去閱讀那本書,終於有一天因爲我太過嚴重地不遵守學校的制度,而輟學了。
父母都很生氣,尤其是媽媽杜菲,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她說自己是教師怎麼會教出像我這樣垃圾的女兒。
她狠狠地罵着,根本不顧及半點母女的情誼,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照樣一有空就看我的《福爾摩斯》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那本書了,每次都看得很晚,有時候甚至認爲自己就是書中的男主角一樣每次都會在最危急的關頭找到真兇。
不過好景不長,父母被調到海南雨田美術中學,媽媽要求我跟着他們。來到海南我沒有上學,卻被安排在父親的工廠裡面做清潔,那時候我才12歲左右,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工作廠裡的人看着都在議論紛紛。
可母親卻說我不讀書,不去工作留在家中有什麼事情,因爲工廠比較偏僻,而且又是爸爸開的,所以我就沒有辦法被迫還是去工作了,每天都要很早起來,不過只要你掃完負責的那一塊地方後,就也可以騰出時間來。
這樣倒是讓我還有繼續看書的時間,就這樣我一下班就會拿起我的《福爾摩斯》繼續看,有時候看得深入了還以爲自己已經進入到那個世界一般,那個時候我家是宿舍來的,就租在離雨田美術中學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麼,那是一條格外冷清的巷道,我總想着那裡的幾戶人家可以出一點事情,然後自己挺身而出去找到真正的兇手!
無聊地想着,在宿舍裡自己的牀上模糊地入睡了,也許這種事情是根本不會出現的,我失望着進入夢鄉,可是當哇呀——!
一聲慘叫從屋子外面傳來的時候,卻人我霍的一聲坐了起來,我驚訝地下了牀心裡想:這麼巨大的慘叫,莫非是那裡真的出現事情了嗎?
於是我打開宿舍的門就往聲音來源的屋子走去,我家宿舍是一個單獨的一房一廳的屋子,只有一層離那條寂靜的街道不遠,街道上面左右分別還有兩排屋子,此刻我聽到那慘叫是從右邊的第三間那畢竟陳舊的屋子裡面傳過來的!
我來到那屋子的附近,看看天色已經非常昏暗了,是黃昏還是夜晚呢?從空中漆黑的情況,我大概還是分辨不出,加上我也沒有手機或者其他可以提供時間的用具,所以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順着那聲音的來源,我小心地往屋子裡面踱步,到底是誰在屋子裡面慘叫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這兩個疑問自離開家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不斷向自己提問起來了,現在到達這個聲音來源的目的地,我還是在反覆問自己。
當我小心地推開那緊閉的木門的時候,咿呀一聲傳了過來,屋子裡面並沒有人,而且很廣闊,就是佈局陳舊了一些,也許這個屋子就是整條街道最大的吧!當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膽子特別大,就這樣直接往屋子大廳走去。
說到這裡,小裘頓了頓,因爲我打斷她了,我說道:“你是說雨田美術中學背後的那個古屋?”
“是的!你怎麼知道呢?”小裘反問。
“那個地方我和姐姐的朋友也去過!”我回答。
“你姐姐是誰?”小裘不解地詢問。
“凌紫雪。”我淡淡地說着。
“是她!那天發出尖叫聲音的就是她!”
小裘說完剛纔那句話後又開始把整件事敘述起來:
當我走到屋子大廳的時候,只見她呆呆地看着那天花板上懸空垂掛的一個人,確切的說那已經是屍體了,凹凸變形的軀體,乾癟腐爛的肉發出陣陣的腐臭,屍體身上穿着鮮紅鮮紅的毛衣,風一吹整個青紫七孔流血的臉緩慢地轉了過來,剛好對着門外站立的我!露出一抹怪異慘白的笑!
呀!當時我也是被大嚇一跳,我拉起紫雪就往屋子外面跑去,也許紫雪那個時候已經整個人軟了,我又才12歲,很艱難地才把拖動起來,後來她還是自己一個人開始跑動起來,我們才勉強逃出那可怕屋子。
之後我們立刻報了警,當警察們來到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古屋的上面有什麼,他們以爲我們是在戲弄他們,還警告我們不要再玩這些小把戲。
可是明明我和紫雪剛纔是看到有一個懸空的人在古屋大廳的屋子天花板上啊!怎麼一下子又不見了呢?
沒有辦法,又一個漆黑的夜裡,我爲了證實自己的看到的一切,我一個人又到了那古屋,現在雨田美術中學的人都叫它鬼屋了,這是我從媽媽的口中得知的,當時媽媽已經在那間學校做語文老師。
雖然很害怕,我這個年齡又有點小,可我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當我再次走進那鬼屋大廳的時候,那裡天花板果然已經沒有東西了,不過那時砰砰的幾聲忽然從一個雜物房的裡面傳來,一下子我把目光轉移到那個方向。
眼看着那裡已經封鎖多年的門就這樣打開,我側了側身子,躲到了一口枯井的石頭下面,只見一個穿着鮮紅毛衣的女孩從雜物房裡面走了出來,來到天花板上踩着一張椅子就要上吊!
啊!當時我大駭,估計不到這個屋子裡面還有人住啊!
我連忙跑過去抱住那女孩的腳,勸說她不要上吊,可是當我擡頭髮現那女孩的頭不見了的時候,我正人軟癱在了地上,她的頭居然掛在那即將上吊的圈圈上面,被捆綁起來,懸空飄蕩,身子是被我抱着的,一下子整個大廳顯得尤其詭譎。
呀——!我一手推開那沒有人頭的身體,就往屋子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