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到此刻,介村同時感受到自己的腰間好像橫過來了什麼巨大的力氣,是什麼?他還來不及低頭,就發現我已經用驅魔神劍把他那修煉了好幾百年的啞鈴粉碎了!
砰勒一聲!我的劍劃過了他的啞鈴,隨着那啞鈴的碎片下落,我反手把驅魔神劍往介村的頭上砍去,可是此刻他一個後退,以極其敏銳的能力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你怎麼又出現了?”他大惑不解地盯着我,剛纔的從容和淡定被困惑和惶恐所代替了!
我冷冷說道:“你以爲易容術是這麼容易掌握的麼?剛纔在看見長髮男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一直在作祟了!那個傢伙早就死了!不要告訴我他又是你臨時製作的傀儡!”
我狠狠地說着,一個劍氣又再次往介村掃去,此次他的雙腳被我砍了下來,可是不一會兒又從新長出來了,因爲他寄生在植物裡頭,所以在這個熱帶雨林中他有着比我超出一半的靈力。
剛纔他的手被我砍斷,但現在又生長出來了,雖然不像他一直修煉的那條萬年藤蔓那樣可是想要畫符或者唸誦咒語還是可以的。
而且就剛纔再度被我重挫之後,他正式地緊張起來了,他沒有浪費任何時間,把捆綁浩明的那個已經被驅魔神劍砍得七零八落,用樹木構成的“長髮男人”收回,然後拔出自己腰間的那把烏黑的竹扇,此刻浩明纔剛脫身,感到血霧的作用也慢慢減弱就又叫嚷起來:
“哇你一個男人鬼鬼的,怎麼用女人的扇啊!”這句話幾乎惹得小菡捂住嘴巴笑起來,她現在手中正拿着道家的法寶之一,那張可以判段死者的卡片,玩弄於手中,而神態則是輕鬆自然。
旁邊的倩晴在她後面,而妹妹倩梅則是在她的右手邊!
當她們都站好後,我在半空中和介村依然對立着,就在這時我大喝一聲:“五方破邪陣!”
聽到命令那三個女鬼早就準備好,浩明也同時把殘裂幡拿起,然後插在了他的位置上,而幾個女鬼則是分別排好,把中間的介村包圍了起來!
此刻介村卻冷靜地說道:“你竟然用這種方法,那不是抓鬼的嗎?哈哈!”
“對!你雖然不是鬼,但是在這個陣法裡面,你是出不去的!所以今天我必須要把你徹底消滅!”我現正處於陣法的核心位置,幾個女鬼分別在東南西北,而浩明則是在小菡的後面。
“只有最強的一方纔會用人類嗎?這樣就可以彌補這個法陣中的不足,如果四個是鬼其中一個是驅魔師的話,那也未必可以消滅我!”
來到這個地步,介村已經很傲慢,他的眼睛一斜,舉起那烏黑扇就扔到空中!
自那扇被拋到半空的那一刻,一種黑壓壓的煙霧從天而降,漸漸地擴散開來,落到了森林當中,就在這時我提高嗓音大聲地喊道:“小心!是毒霧!”
說話間那毒霧好像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擺佈,一下子飛速擴散開來,轉眼間除了我附近之外,浩明的那裡已經被淹沒了,因爲現在的能見度很低,我不能辨別浩明的情況,只得用破芒眼,可是當我使用加持了的破芒眼後四周依然朦朦朧朧,什麼也分辨不出!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我眼前掠過,它變幻着各種各樣的影子,張牙舞爪地讓人的背脊發冷,在毒霧瀰漫的一剎那它好像變成無數的影子,然後分開匯聚在我的四周,然後把我簇擁起來!
我反手想用驅魔神劍劈頭蓋臉地砍去,卻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離開五方破邪陣,但現在的我不能這樣做,因爲如果我此刻離開,整個陣法就會破裂,而這些毒霧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擴散,到時候我們就更加插翅難飛了!
此刻我看見五方破邪陣的中心,小菡正幽幽地向我走來,她哭泣着,露出極其哀傷的表情挨在我的懷裡,氣若游絲般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小心扶着她卻不知道她說話的意思,正想再問下去,突然我發現她消失了,我的四周也不是五方破邪陣的環境而是完全變成了一個只有無數通道的宇宙空間!
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介村設下的幻境麼?我順着一條其中的路走去,沒走多久,在一個走了盡頭,我又再次發現一個女孩子向我走了過來,那女孩居然是曉雨!!
“笙,我在竹林小屋被困了,那些鬼魅已經來到鬼書世界,快救我!”陣陣急迫的求救聲不斷地來到,我心裡一緊:什麼?鬼書世界竟然也遇到危險了?
“你慢點說,到底怎麼了?”看着曉雨我詢問着。
“鬼書世界裡面被包圍啦!”曉雨的聲音帶着害怕和焦慮。
此刻,我握緊驅魔神劍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個幻境的出口,只能看着路就走去,現在曉雨又消失了,我不敢確定她剛纔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剛纔小菡的出現同樣讓我懷疑,大概這些都是介村的幻術吧?
可是當我徘徊在宇宙空間的這些通道的時候,我突然來到一個地方,那不是其他,正是鬼書世界,這個鬼書世界已經被介村做了手腳,那上面竟然有五方破邪陣的蹤跡,原來我們一樣在熱帶雨林裡面,只是周圍的環境被那些受到介村巫術控制的植物改變了!
此刻,我朝着那保護着曉雨的竹林小屋跑去,當我推開門走進裡面的時候,卻發現裡面擺着一個用紅木花邊精緻雕琢的棺材!
那棺材的前面還擺放着一張遺照,正是曉雨慘白的臉!
啊——!我輕嘆一聲,然後把驅魔神劍放到自己的背後,徑直走到棺材的前面,把那遺照砰的一聲推到地上,然後用劍把那棺材的蓋掀開!
裡面擺放的是一個穿着雪白棉襖的女孩,隨即一隻如同狗大的綠色兔子從裡面跑了出來,連忙攀上我的手腕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發現它咬過我的位置,好像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笑臉,那臉猙獰着撕裂着,慢慢從我的皮肉上陷了出來,然後我的右手臂竟然長滿了黑漆漆的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