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溪還在豐田市B區醫院的手術室,她的危險期還是沒有過的,而小菡也受到了一定的恐嚇在護士的監護下在休息室,我、浩明還有曉雨則是在手術室的前面等候着,她的父母馬上就要到了。
我三人看着手術室門上的紅色燈光,都沉默着,沒有一個人說話。
“小溪不會有事吧?”此刻浩明突然的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默。
“是的,剛纔我得到消息那就是謝天宇死了還有在戒毒所的蕭偉雄也死了,果然和郭若虎說的一樣。”
“是真的嗎?他們幾個從前都是足球隊的成員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們如果一死,足球隊的成員就空缺了,都不知道找誰代替這些空置的人數呢!”
浩明說着唉聲嘆氣了起來,很久沒有看到他如此不高興了,也是的足球對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現在不但整個隊伍都會崩潰,而且和他並肩作戰的幾個隊友突然死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非常難堪的。
曉雨在旁邊也並不好受,她被剛纔體育器材室看到的一幕也是連續駭了幾下,現在想起謝天宇死的時候那千瘡百孔的模樣還是感到會心有餘悸,因爲剛纔目睹的畫面實在讓人心寒。
現在曉雨坐在手術室前面的公共座位上,一言不發,一方面擔心着病牀上的小溪,另一方面又害怕着剛纔所面對的一切。
就在此刻叮咚——!那手術室的燈由紅色變成綠色了,這個時候幾個醫生正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和浩明馬上迎了上去詢問病人的情況,本來這應該是家屬纔會去做的事情,但是小溪的爸媽還是沒有來到,所以我們只得暫時接替了他們的工作。
那個帶頭的醫生託了託眼鏡然後說道:“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她的大腿必須要切斷了,因爲那下面的肌肉受到了一種劇毒的侵襲!”
前面的半句話我們聽着心頭才放鬆了一些,誰知道下面的半句話就讓我們幾個人都忐忑不安起來了,果然是這樣,難道小溪下輩子必須走不了路嗎?
等她的父母來到的時候,狗牙主任也來了,他爲這次學校體育器材室此次突發的事件而感到抱歉,被對方家長連續責備過後,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學校。
不知道怎麼地,平時看見狗牙總是霸道的,今天他被人罵的狗血淋頭,我內心不禁一陣清爽,想起上一次他責備我和曉雨“談戀愛”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
看來狗牙也有今天了!不過接二連三的慘案對學校的影響非常大,許多不利的消息在學校裡面傳播,甚至有人說那黑貓不見了,可是又有新的東西來弒殺同學們:
那好像是個長髮的女人,每逢深夜零點的時候都會在女生的洗手間假裝拖地,如果你這個時候去觸碰她的話,她就會把地拖拿過來,可是那個地拖上繫着的根本就不是布條,而是一些死人的頭髮。
這個傳說是因爲小菡在枯井前遇害而被傳出來的,此刻同學當然就把這些事情和已經被毀容的小菡聯繫在一起,說得小菡幾乎無地自容的,幸虧我和浩明驚詫維護她安慰她,否則我看她是承受不了那種心理壓力的。
自從小溪住院後,班裡的氣氛就更加蕭條和冷落了,我們班人數本來就不多,現在死了三個,弄傷了兩個,就顯得更加人小了,整個上午雖然老師在臺上認真地講着數學知識,可是我都沒有心思聽講,因爲我在煩惱着最近遇到的事情。
那個郭若虎自從上次體育器材室事件後又銷聲匿跡,據說他和父母一起請了長假要到外國旅遊,可是知情者就只有我、浩明還有曉雨,他這樣做只是想逃脫罪名,但是警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現在,唯一知情的蕭偉雄和謝天宇都死於非命,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當年殺死宋天龍一家的真正凶手了。
不過,最近我倒是找到了關於小溪和謝天宇的消息,我是從浩明口中得知的,他人面廣沒有辦法,不到一個星期就給他查到當年小溪和謝天宇曾經談過戀愛,而且小溪好像被他騙了,之前謝天宇還向小溪借了大概2000元,當時小溪就一個初中生的,那有這麼多年前呢?
於是她就偷父母的錢,還有就是去做兼職,盡力地湊集夠了錢,可是就在小溪準備要給錢謝天宇的那天晚上,小溪被謝天宇騙到酒店裡面,被謝天宇強姦後那些錢還被他全部拿走。
後來小溪才知道謝天宇是用這筆錢來購買毒品的,不過後來卻好像被騙了,他一氣之下組織了幾個吸食毒品的夥伴找到了宋天龍一家……
當我和曉雨得知這些消息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小溪的病牀上,現在大概的事情我們一家有底了,就等小溪出來做證人去指證那些罪犯,晚上我們來到小溪的重症監護室,小溪的下肢比較損害嚴重,她現正在重症監護室進行治療。來到裡面的時候我們聽到她奄奄一息的呻吟聲,看來她病得很重,我們的心不安着,來到了她的牀邊。
“你還好嗎?小溪?”曉雨坐下,然後小聲說道,而我則是站在了她們的附近。
“恩……你是?”小溪慢慢地迴轉頭,惺忪朦朧中說了起來。
“你還沒睡醒吧?我是曉雨啊!竹笙也來了!”曉雨說着,把小溪從牀上扶了起來,把枕頭豎着,讓她捱到了上面。
“是你們!”小溪啊呀一聲感到疼痛,然後眼睛中涌現出了淚水。
曉雨看到她哭泣,好心地安慰着,同時我也走了過來難得沒有冷着面,蹲在了兩個女孩的前面。
“不要這樣,我們一定會很快找到兇手的!”我誠懇地注視着小溪,此刻她的淚水掉落到潔白的被單上。
曉雨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髮,把她扭抱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安慰道:“一定會沒事的,如果你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我吧!”
小溪嗚嗚地哭着,無力地伏在了曉雨的肩膀上,此刻整個重症監護室這裡格外的清靜就只有小溪一個獨自的哭聲,我蹲在兩個女孩面前,也憂心起來。
過了很久,曉雨才慢慢地安撫住了悲痛的小溪,終於我再次開口道:“關於謝天宇的事情,你知道嗎?”
“他現在怎麼了?”小溪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問着他的情況。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地,他死了!”
小溪聽到這個消息沉默着,雖然她不說話,但是可以從其眉宇間還有臉色看出她的心理波動,是憂傷和落寞,我在猜測,難道小溪到現在還是愛着謝天宇的嗎?爲什麼我纔講說下,她的臉色就如此難看呢?
黃曉雨看到小溪落寞的樣子,也知道女孩子家的事情,於是也好言勸解了幾下,看着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方便繼續問下去了,只好隨便打聲招呼就離開了小溪的重症監護室。
過了一會兒,曉雨也從裡面走了出來,我詢問她道:“她怎麼了?”
“睡着了!現在她的情緒如此不好,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曉雨說着,向我點頭。
“好吧!”我回答了一句隨後我送她回到女生宿舍,然後自己又回到男生宿舍睡覺。
一夜無語很安靜地又來到第二天早上了,浩明這傢伙今天早上不知道爲什麼一大早的就發了短信給我,我打開短信的閱讀着卻是這樣的內容:
竹笙兄,有最新消息告訴你,我們在學校附近的KFC見,不見不散!
這個浩明搞什麼鬼,我拿着手機下了牀準備簡單的梳洗,今天正好是星期六,他不回家在這裡幹嘛?還要在KFC等我,該不會又想叫我賣單吧?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