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看來要段海山才能解開三層的秘密，知不知道段嘯天是一回事，起碼這裡的情況段海山是瞭解的。
“哪個是段海山？”封朗略一琢磨問道。
“那個，胸前冰凌花胸針的就是。”那傢伙沒有隱瞞，也知道封朗想找到不過是審訊一個就能做到的小事，聲音很平靜，倒是有點世外高人的感覺。
封朗隨手製住了他，提溜起段海山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將藏有毒針的胸針，以及牙齒裡的毒囔都搜了出來，廢掉了武功，沒有敲斷他的手腳，拿出解藥給他嗅了下，沒等對方清醒就直接酷刑。
段海山剛剛有點意識，跟着就被劇烈的痛苦淹沒，短短的時間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瀕臨崩潰。
“炸藥在哪？”封朗揮手解開刑罰冷冷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段海山狂喘着，驚駭的問道。
“看看四周，別再讓我費二遍事。”封朗沒有用刑，冷冷的說道。
段海山試了下，發現內勁全無，扭曲的面容一變，慢慢的轉頭四望。
這一看，他大驚，周圍一堆堆的人，包括他們的高手，以及工作人員，鼻腔裡還能嗅到硝煙的味道，而所在的位置已經不是三層，而是一層。
完了……
他兩眼瞬間一陣無神，短短的一瞬就恢復了過來。
久爲上位者，他這點控制力還有，在其中一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高手身上收回視線看向封朗，半響才說道：“炸藥在電力系統下面，五百公斤tnt，要移開電力系統的櫃子。”
“啓動了沒有？”封朗一邊敲擊耳麥一邊問道。
“沒有，”段海山略顯頹廢的說道：“失去意識前，沒來得及手動啓動自毀。”
“還有自動自毀系統？”封朗眼睛一虛。
“你能夠把我們全部生擒，看來自動系統也沒有起作用。”段海山落籍的說道：“這套自動系統一旦被攻破，就只有五分鐘逃離時間，還不是外人知道的，我們也控制不了，現在看來，你們解決這個問題了。”
封朗並不會相信他，耳麥有節奏的敲擊着，將命令傳達給了還在負責的蜘蛛。
而段海山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有問必答，但沒有意外的是，段嘯天和影子的消息依舊不知道。錢，也只有幾十萬米金，可說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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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爲了應對龐大開支，比如電費啥的，要不，估計這些也不會留下，都轉給了奈良。
他們，已經準備放棄這裡了，留下錢還沒有那些不算精品的文物價值高呢。
不到五分鐘，關鍵的東西剛剛問問，蜘蛛就彙報道：“隊長，炸藥找到了，裡面有備用電源起爆，只要指令到達就可起爆，目前爆炸裝置已經移除，沒有發現第二套引爆裝置。”
“就一套引爆裝置嗎？”封朗聽完，打斷了段海山問道。
“就一套。”段海山無力的地垂下了頭說道：“逃離的通道在我辦公室的牆壁裡，開關在腳下的地板磚上，是九宮排列，通往博物館對面樓房的地下室。”
“那裡還有看守嗎？”封朗一邊敲擊耳麥一邊問道。
“沒有，那個地下室是堆積雜物的，輕易不會走那，住戶倒是我們的人，一對夫妻，在一樓，但不知道那裡有密道。”
“雅庫扎當年爲何襲擊你們？”封朗將信息傳遞給唐筱，問道。
“聽說是因爲我們做大，還不屈服與他們，才……”段海山沒有絲毫遲疑。
看來他並不知道關鍵核心問題。
封朗揮手控制了他，對納蘭朴樹點了點頭，走到那個第一個受審的那人身前，解開他的限制，剛要問，那傢伙一能開口就說道：“如果你想問雅庫扎的問題，我告訴你。”
“那就說說吧。”封朗並沒有意外。
“主要原因是因爲對方知道我們手裡有鍛體丹。”那傢伙忍受着胳膊腿斷折帶來的脹痛說道：“鍛體丹，伐髓液已經失傳，鍛體丹在突破氣勁小成上尤爲關鍵，就算沒有伐髓液，只要氣勁修煉的足夠，一樣可以快速突破，而他們，就是要我們手裡的鍛體丹。”
是這樣……
封朗懂了。
武者，沒有不追求更高武道的，能夠突破達到氣勁小成，纔有機會突破氣勁大成成爲一代宗師。再往高裡說，就有了問鼎天道的入場券。而鍛體丹對於普通人就是個藥丸，但對於武者，那可是無價之寶，尤其配方已經失傳的情況下，每一粒都彌足珍貴。
不說無價之寶可也相去不遠，起碼對於武者來說是無價之寶，可遇而不可求。
“雅庫扎怎麼知道你們有鍛體丹的？”封朗腦海裡念頭一閃問道。
“不太確定。”那人要了搖頭說道：“知道有鍛體丹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些人還都是段家的核心，這麼多年了，我們找遍了所有線索，沒發現是內鬼作祟，但又想不明白對方爲何直截了當的要鍛體丹，這明明就是知道具體信息，有的放矢，並且要四枚，明顯是知道我們拿得出來。”
的確……
封朗也推翻了段家另一支存活，並得知他們有鍛體丹而找上門來的猜測。配方失傳，他就是懷疑有，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如果要配方就另當別論了，那就是猜測了，要四枚而不要配方，顯然知道黃泉幽焰沒有配方但卻有丹藥。
而且封朗是知道伐髓液的作用的，所以，對方沒有要伐髓液就更奇怪了，顯然知道黃泉幽焰就沒有。
“那你們的鍛體丹哪來的？”封朗其實已經知道大概，但還是問道，以便測試他說的真假。
“當年離開華夏，輾轉到了東洋後，祖上手裡並沒有鍛體丹。”那傢伙吞嚥了口唾沫說道：“更沒有配方，而丹藥，是一次榆樹家探查偶然得知封家還活着的信息，並找到了封家居住的村落，屠殺了全村，逼供倖存者也沒有得到配方，最後只是搶了二十幾枚成品丹藥。”
封朗心裡一點波瀾沒有，他已經不會因爲這個動怒，因爲，不論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他都不會留着段家的，刨去家仇，單單他們賣國這一條，就不是他能原諒的，從小，他就痛恨漢奸，而且他的性格不會去做感化懷柔的動作，有點嫉惡如仇，不會手軟。
更何況段家對封家，董家做出的滔天罪孽，他怎麼可能原諒段家的人？又不是相隔幾百年，仇恨可以淡化，武哥，就是他們段家殺害的，就死在他的眼前。
現在看來，雅庫扎襲擊段家，更多的是因爲那些鍛體丹，而不是爲了吞併他們。可他們如何得知的消息，這點就要斟酌了，他認爲，還是段家出現了內鬼，導致鍛體丹的信息被雅庫扎得知，否則，怎麼可能？
那可是武者的無價之寶，段家顯然不會告訴所有人，除了核心知道外，外人根本不可能獲得信息。
而奈良得以保存，如果是內鬼，定然不知道奈良秘密所在，也就失去了拿到所有藏品的機會，錯失了驚天財富。
“那些黃金你們哪來的？”封朗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話題一轉，問道。
“是在菲國得到的部分，包括文物，還有一部分是在非洲……”那傢伙沒有絲毫的猶豫。
“非洲？”封朗皺了下眉頭。
如果是菲國，他知道那是小島國當年埋藏的復甦經費，但非洲又不是二戰的戰場，難道挖掘了某個布爾人的古墓？又不可能有大數量的啊。
“是的。”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根據物品的年代，油畫的年代判斷，還有裡面的黃金都是德國銀行字樣，這是黃金列車的一部分，我們在那組建安保公司的時候，得到的線索，並找到了埋藏點。”
好吧……
封朗沒興趣細緻研究黃金列車爲何到了那裡，這些跟他沒啥關係，段家怎麼找到的，他也沒興趣，這會已經是他的了，就差運走了。
“你們對雅庫紮了解多少？”封朗念頭一閃問道。
“雅庫扎很神秘。”那人聲音平靜的說道：“我們用了幾十年，沒能找到他們的總部，遭遇過幾回，先期我們還有必勝的手段，但後來他們熱武器應用上比我們強，我們纔開始發展熱武器的培養與組建，纔去的非洲。”
好吧……
封朗這會算是徹底明白了，段家，並非一開始就是打算用培養自己的軍事力量，來顛覆華夏，或者說奪回榆樹家，跟兩國開戰，而是受到了重創，知道古武，尤其冷兵器已經退出世界征戰的舞臺，精兵可以，上戰場，辛苦二三十年培養的人，並不比普通人能多挨一發子彈。
“除了這些明面的勢力，你們段家還有哪些隱秘勢力？”封朗平靜的盯着那人問道。
“沒有了，全沒了……”那人一陣陣的頹廢感，搖頭唏噓道：“想來阿國那裡，以及緬國那裡的基地，還有非洲那裡都是你們的傑作吧。”
封朗點了點頭，但沒說話。
那些，的確是他們拔除的，但沒必要探討。
“哎……”那人長嘆了口氣說道：“目前，華夏已經沒有什麼勢力了，有的就是影子掌控的一股倒賣，盜挖文物的幾十個人，這裡，就剩下這個博物館了，段海山是段家家主，所有力量都在這裡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都沒了？
封朗眼中利芒一閃。
這貨沒提東野，沒提奈良，以爲這就可以瞞天過海，包住段家的香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