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零屋和櫻在柔軟的牀上一起沉沉的睡着,卻聽見有人站在牀邊,冷冷的笑了一聲。
“九夜?”零屋先睜開眼睛,有幾分驚恐的看着悄無聲息的站在牀邊的人。急忙推了推一邊沉睡的櫻,“櫻……”
“我怎麼每次發現這個小賤人不在了都能在你這裡找到?”九夜看着在牀內側熟睡的櫻,冷冷的笑了一下,又將目光移向不是所措的零屋,“讓開。”
“櫻,”零屋一邊和九夜對視着另一邊用手輕輕的搖櫻,“櫻……起來……”
“讓開。”九夜語意中有些憤怒的意味,這樣的九夜讓零屋更加無法離開。
“你讓開。”九夜沒等零屋有什麼表示,便一把將零屋從牀上拉下來,像丟一件破爛衣服一樣,把零屋丟在地上,然後便將櫻抓起,舉高在九夜的臉前。
這下子櫻終於從睡夢中驚醒,看着就業,眼裡露出恐懼。
“啊……”櫻不能說話,只能從喉嚨裡發出這樣的聲音,握着九夜的手拼命的想掙脫。
櫻沒有任何力量,這一番努力不過是徒勞。
“櫻,我真疼愛你……”九夜狠狠地說,同時將手中的力道加大,把櫻提起的更高,“你很好……”
“九夜公子,你輕點。”零屋站在一邊很焦急地看着櫻的臉色由正常的紅潤轉爲不正常的充血的顏色,很是焦急,但是沒有辦法插手,她瞭解九夜的性格。
“櫻,你仗着你巫女的身份矜持是麼?呵呵,”九夜的笑容反而讓櫻覺得事情不好,“矜持?別忘了是誰把你從南幽裡買出來的?你是巫女不假,只是你用這個要挾我麼?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妃子,如果我哪天……哼,我既然可以立你爲巫女,自然可以廢你。”
九夜把櫻往地上重重的一摔,“所以,你最好還是給我聽話……”
“唔……”櫻一邊咳着一邊點頭答應,眼睛雖然閉着,長長的睫毛下卻沁出淺淺的淚來。
“今晚我要你侍寢……”九夜微笑着蹲下,用手指輕輕的在櫻的臉上滑過,淡淡的笑着,“不要告訴我你不來哦,你去看看央藍,在我的屋裡,你要是再不聽話,那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之後九夜的手滑至櫻的腰間,狠狠地捏了一把,而後離去。
“別哭,櫻……”零屋跪在地上把櫻攬進懷中,輕輕的撫着抽噎的櫻。
櫻卻推開零屋,自己擦了擦眼淚,然後拉住櫻的手,向門外跑去。
“櫻,你這是?”零屋很不解的一邊跑一邊問。
櫻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侍女服,零屋明白了,“意思是……央藍?”
櫻用力的點了點頭,轉眼之間就到了九夜的住寢,由於這個屬於陣前的行營,所以很簡陋,只是一間比較大的敞亮的屋子。
“櫻,等等,你……”零屋拉住櫻的手,零屋知道熱鬧了九夜是什麼後果,便在門前拉住櫻。
“你真的要進去?”
“呃……”櫻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拉着零屋推開了門,然而,門裡面的確是在零屋的意料之中,櫻的預料之外的。
那是櫻很久都沒有再看過,也無法接受的場面。
一進門,櫻馬上就捂上了嘴,她看見的景象,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
零屋的侍女央藍**的躺在地上,她的裡衣蓋在臉上,裡衣的一角旁音樂的可以看見露出的縷縷青絲,而央藍的身體保持着蜷縮的狀態,喉嚨上有一個貫穿性的傷,還能看見有一點點血液不斷的流出來。
零屋踩着滿地的幾乎已經完全凝固的血液,掀開她的裡衣,看見她的臉上還保持着驚恐的表情,眼睛掙的大大的,嘴巴張開,顯然是臨死之前太過於疼痛,所以她的面容有些扭曲。
“央藍……我對不起你……”零屋用手想把央藍的眼睛闔上。但是,央藍的眼睛卻無論如何的也閉不上。
“央藍,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對不起你,我會給你的家人足夠的錢,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葬禮,你的魂魄不要再留在這裡不肯散去了,重新轉世吧,來生做一個幸福的女子……”零屋卻發現,央藍的眼睛還是合不上。
“央藍?你不要再固執了……”零屋發現事情開始不對頭,便捏了一下央藍的屍體,那屍體放僵,但還有一點點溫度,
不對,央藍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她體內流出的血已經快要凝固了,她應該死了一段時間了,怎麼她的身體還有這一點點溫度?
到底是?零屋不解的皺了眉頭,那溫度就像是央藍的生命停在了身體內,但仍有一絲執念,遲遲不肯散去。
“央藍?”零屋越看央藍的屍體越覺得詭異,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站到了站在門邊的櫻的旁邊,這是她才發現櫻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