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在洛陽安全區洛龍區內,由於如今其在華夏內的獨特地位,現在已是獨佔一鎮。
可以說半個洛陽城,幾百萬的人都是佛教的信徒,他們會給白馬寺帶去香火的同時,也帶給自己一絲安慰和聊以支撐自己前行的信仰。
相傳東漢永平七年,漢明帝劉莊夜宿南宮,夢一個身高六丈,頭頂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來,在殿庭飛繞。
次日晨由臣子釋夢之後,便派大臣出使西域,拜求佛經、佛法。
到了永平十年,二位印度高僧應邀和東漢使者一道,用白馬馱載佛經、佛像同返國都洛陽,建立寺廟,白馬寺也因此而得名。
它是佛教傳入中國後興建的第一座官辦寺院,有中國佛教的“祖庭”和“釋源”之稱,距今已有兩千五百年的歷史。
幾千年來,白馬寺數次遭受戰亂破壞,幾度敗落,牆頹殿傾,野草沒膝,一片荒涼景象。
但在世界末日後,苦苦掙扎的人們急需要尋求一個自我安慰的信仰,白馬寺作爲華夏佛門聖地,便再度昌盛起來,這繁榮昌盛一直持續了三百年,一直得到聯邦**的支持,寺院也被數次翻修擴建。
在新時代,白馬寺作爲華夏佛門的領頭羊,也不單單只是一個唸經頌佛祈願的寺廟這麼簡單,而是擁有着極強大權利和能量。
即使是洛陽城的大將,也要對白馬寺的方丈及長老畢恭畢敬。
白馬寺的主要寺廟坐北朝南,爲一長形院落,總面積約4萬平方米。重要建築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接引殿、毗盧閣等,均列於南北向的中軸線上。雖不是創建時的“悉依天竺舊式”,但寺址都從未遷動過,因而漢時的臺、 井仍依稀可見。除此之外,還有五重大殿和四個大院以及東西廂房。
雖然有着極其龐大的資源可利用,但白馬寺至今仍保持着簡樸的風格,並沒有大肆誇張,建造一些金碧輝煌,炫目奪人的奢侈建築。
整個寺廟佈局規整,風格古樸。寺大門之外,廣場南有近些年新建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橋,其左右兩側爲綠地。左右相對有兩匹石馬,大小和真馬相當,形象溫和馴良,這是兩匹宋代的石雕馬,身高1.75米,長2.20米,作低頭負重狀。相傳這兩匹石雕馬原在永慶公主駙馬、右馬將軍魏咸信的墓前,後由白馬寺的住持德結和尚搬遷至此。
走進山門,西側有一座《重修西京白馬寺記》石碑。這是宋太宗趙光義下令重修白馬寺時,由蘇易簡撰寫,淳化三年刻碑立於寺內的。碑文分五節,矩形書寫,人稱“斷文碑”。
山門東側有一座《洛京白馬寺祖庭記》石碑,這是元太祖忽必烈兩次下詔修建白馬寺,由當時白馬寺文才和尚撰寫,至順四年著名書法家趙孟頫刻碑,立於寺內的,人稱“趙碑”。
白馬寺山門採用牌坊式的一門三洞的石砌弧券門。“山門”是中國佛寺的正門,一般由三個門組成,象徵佛教“空門”、“無相門”、“無作門”的“三解脫門”。由於中國古代許多寺院建在山村裡,故又有“山門”之稱。明嘉靖二十五年曾重建。紅色的門楣上嵌着“白馬寺”的青石題刻,它同接引殿通往清涼臺的橋洞拱形石上的字跡一樣,是東漢遺物,爲白馬寺最早的古蹟。
這些都是極其珍貴的歷史文物,具有極其寶貴的歷史和文化價值,他們也由於白馬寺受到的重視得以保存下來。
空塵陪着自己年邁的師父,及白馬寺的現任方丈慢慢地走過一幢幢大殿,經過一座座石碑。
方丈時不時會停下來,溫柔地擦拭去佛像,供桌及石碑上的灰塵。
每當此時,空塵也會耐心地立在一旁,他的師傅就是這樣子,明明已經是白馬寺的方丈,卻還總是會親力親爲地幹一些小沙彌乾的活。
空塵也時常陪着自己年邁的師父在這白馬寺裡散步,只是年輕的他感覺今天師父和往常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
他們轉過了五重大殿,又撫過了幾十座碑文,來到了一處蓮花池旁。
“當初我就是在蓮花池旁這撿到你的,那時候你睜着雙大眼睛,比天上的月亮還要亮,看着我笑眯眯的,也不怕我。”方丈感慨着回憶起二十年前的那個月夜。
空塵沉默着,他自然不記得襁褓時的情景,自打有記憶起,他都是在這白馬寺中度過。
吃齋,禮佛,誦經,修行。
他被收爲白馬寺一代主持的關門弟子,許多比他年長几十歲的寺內人見到他都得尊稱其爲師伯師叔。
同時,他也被方丈看作下一任白馬寺主持來培養,被整個寺內的僧人寄予厚望。
而空塵也不負衆望,自幼便展現出過人之資,十歲便閱遍閣內十萬藏經,十五歲便可與衆長老在寶殿辯佛法,就連經常來的香客都聽說了這位少年僧人,紛紛誇讚他爲活佛轉世。
“隨我再去經閣轉轉吧!”
白馬寺的藏經閣是一座有七層樓之高的佛塔,內裡藏着白馬寺保存下來以及這幾百年來白馬寺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從世界各地搜尋來的佛經,號稱有十萬之多。
傳說,這座佛塔下還埋着歷代白馬寺主持圓寂後所化的舍利,整座佛塔有大法力,大念力加身,任何宵小污穢都不得接近,雖無人看管,但百年來也未曾失竊。
只有少數如空塵這般白馬寺的核心階層才明白,這座七層佛塔怕是整個白馬寺甚至整個洛陽最安全的地方了。
整座佛塔及四周被設下一百零八道周天陣法,由地下埋着歷代先輩所化的金舍利提供能量維持,以至於在暗不見五指的黑夜,這座塔也會發出朦朧的金光。
若是修爲高深之人,甚至在白天烈日下也能看見那籠罩在塔身外的一圈圈危險之極的光。
無堅不摧,金剛不壞。
這座佛塔便是白馬寺的核心,也是白馬寺最爲強大的一件法器,爲的便是能夠守護流傳保存至今的佛門傳承,留以後人。
佛塔並不算高,但也不算矮,足足有三十六米。
方丈站在塔底,仰頭望着這座全白馬寺僧人的驕傲,接着腳微微點地便如乘雲而起,一身袈裟在空中翻舞如蝴蝶,飛進了第七層。
空塵見此眼神一凝,白馬寺一至五層分門別類地收藏着天下佛經,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強大的修行法門,但無人知曉第六層和第七層究竟藏着什麼。
如果說藏經塔是白馬寺的禁地,外人不得靠近,那麼這座塔的第六層與第七層便是禁地中的禁地,即使是寺內僧人也決不得進入。
空塵花了十年的功夫,閱遍了一至五層的十萬經書,但也不曾上過第六層,更不用說第七層了。
年幼時他倒是滿腹好奇,在第五層偷摸着找了好久,卻未找到能夠上第六層的樓梯或者暗道,這佛塔的第五層和第六層之間竟是完全隔絕的!
當然少年是不會那麼快氣餒的,憑着他自信的輕功,他打算直接從塔外攀上第六層的窗戶。
沒料到手纔剛剛觸及窗沿,自己便如遭雷殛,直接昏死落了下去,找到三日三夜之後才悠悠醒轉。
剛甦醒入目的第一眼,就是師傅那既惱怒又關切的眼神。
再被方丈劈頭蓋臉一頓責備,以及傷勢痊癒後被罰三個月的靜閉之後,空塵便斷了再去探索的心思。
這第六層在外界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世人皆傳第六層藏着歷代白馬寺主持生前使用的法器,或者是這幾百年來白馬寺從天下上搜羅來的寶貝,都是有着大法力的神物,隨便拿出一件到外面都是價值連城,惹人垂涎之物。
當然這傳聞的真假,自然無人可以證實。
全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可能就只剩下白馬寺的方丈了。
而今天,方丈卻在空塵面前,躍上了第七層!
空塵怔怔地立在原地片刻,才一躍而起,雙臂伸展如大鵬展翅,一手攀住了窗沿。
沒有任何反應。
空塵顧不得驚詫,翻身便落入了這天下人都像一窺究竟的白馬寺藏經塔第七層。
空無一物。
塔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偶有一絲光束透過窗戶射進來,空中的浮塵如精靈般在躍動。
在目光所及之內的是一個面積不超過三十平的圓形空間。
然而,空無一物,只有方丈席地趺坐在正中央,慈祥地笑着望着空塵。
“鴻蒙初闢本無性,打破冥頑須悟空。”方丈朝空塵揮了揮手。
空塵走到方丈面前,趺坐而下。
“我當初爲你取法號爲空塵,便是此意。”
空塵卻還沒緩過神來:“世人都將我白馬寺藏經塔第七層吹噓的神魔妖怪,誰又能想到這裡什麼寶貝都沒有。”
“空——便是一件寶貝。”方丈看着空塵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禁欣慰地摸了摸這個自己視如己出養育了二十年的徒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