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天霧山的紅蓮果真是治癒的聖品。”
“是我培育的藍蓮好不好。剛開始的時候,你一直笑說是我的雜交蓮,等有效果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我的功勞呀。”
“有功勞也是天霧山出產的東西,跟你無關。”
誰叫你不送些種子給我的。
打不過你,就使勁地嘲笑你就是了!
“沒關係的,我瞭解你這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情——純屬妒忌。”
最終,星霧得出一個結論。
火騰歪了歪嘴角,側臉滑下一條大黑線。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錦洛緩緩地醒過來。
他睜開後,又閉上了。
火騰立馬找到機會反駁星霧的“妒忌論”了:“看吧,完啦。完蛋啦。變異了,你種的紅蓮是一種變異的東西……看吧,沒效果,還把錦洛給整慘了,瞧吧……錦洛都變傻了……”
白細胞裡混進了紅細胞的奸細
銀星霧瞪大眼,不相信。
“哼,不相信嗎?我就讓你看看……”
火騰說着,伸出大魔爪捏住錦洛的臉說道:“看吧,原本白嫩嫩的臉,就因爲吃了你的變異東西,中毒了,變成了要紅不紅的粗糙膚色!嚴重地破壞了裡面的白細胞組織,白細胞裡混進了紅細胞的奸細……”
銀星霧嘩啦一臉的黑線:“這白細胞和紅細胞,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靠,聽都沒聽過這種新鮮詞。
“哼哼,醜女人家裡的那臺電視機就播這個。那時候,錦洛最愛看那臺專門講解剖的醫學頻道。我這不是被逼着一起看嘛。現在活學活用!”
刷刷刷……
錦洛的臉更紅啦。
我靠,哪個王八蛋的大庇股坐在我的手背上了。我痛呀!
火騰挪動大庇股,向前進,又掐着錦洛的臉說道:“星霧,看到沒,白細胞的領地全讓紅細胞給佔領了!一片紅呀……”
星霧一看,嘿,還真的是呀。
錦洛的臉全紅了……紅通通的,像一個大圓盤裡放滿了柿子泥。
忍無可忍的錦洛,把吃奶的力氣全使出來了,擡起腿,對準火騰就是一腳!
砰——砰——砰!
這一腳力量太強大了,火騰小朋友撞到椅子上,又撞到桌子上,最後,把房子給撞破了一個大洞。
“都變鹹蛋超人了……恭喜錦洛變異成功。”
嵌在牆裡的火騰說的最後一句話。
“痛死我了。該死的火騰,你坐哪裡不好,你坐在我的手上!早知道我就一腳踢在你肚子上!”
錦洛只顧着查看自己的手背。
星霧跑上前,去拔火騰這顆大蘿蔔啦。
“你快點出來呀,看吧,你把我的宮殿弄成什麼樣了!”
“我也想快點出來呀,但是……有東西夾我庇股了……疼死我了……快點幫我呀,星霧……”
火騰哭喪着臉……庇股到底被什麼東西蟄住了?
我不介意你下次咬他庇股的正面
銀星霧興沖沖地跑到外面一看,好傢伙,一條大白鯊把火騰的庇股咬了一個洞。
星霧拍了拍大白鯊的頭,說道:“我不介意你下次咬他庇股的正面。嘿嘿……”
真好,解氣了。
等把火騰小朋友給拔出來後。他立馬去換了一身衣服——這不庇股破了一個洞,掛彩了。
錦洛嘿笑了一下,誰叫你庇股硬要坐我手上的。純找死行爲!
整理一番後,三個人再次齊聚一堂。
銀星霧拿了一個精緻的盒子給錦洛,精雕細刻的錦盒裡正躺着一顆人魚血珠。
“嗯,謝謝你,星霧。梨子正急需要這顆血珠保命呢。”
錦洛很鄭重地收了下來。
火騰很大方地站起來說道:“只要能救那個醜女人,我也願意幫忙。”
說着,就舉起一把匕首,就割自己的手腕,一剎那,血流如注。
星霧的臉剎時冰雕。這小傢伙不要命了?還是血太多了,流不完?
但錦洛無視地看着血若泉水一般,流個沒完。
火騰催促着:“錦洛你快點收呀。”
半天,錦洛只吐了兩個字:“沒用!”
啊——火騰的頭頂上掛了一片下暴風雨的黑雲。嘩啦啦,直下。
“爲什麼你不早說!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搞什麼謀殺呀,太過分了,你不是人!”
火騰竭聲抗議!
錦洛安然自得地又吐了一句:“活該,誰叫你的大庇股要坐我手上的。痛死我了,我都還沒抗議呢,你還有臉說我!再者,我又沒說要你的血!是你自己想害你自己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一沒對你說過話,二沒舉刀刺你,三沒暗地策劃,你憑什麼說我搞謀殺?你有證據嗎?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事件……”
火騰小朋友的嘴角全歪掉了。
這個經常只會沉默寡言,只會“哦P”的人,說的話原來也可以這麼要人命的煽情。
這是一個難題
星霧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剛纔還一臉囂張的火騰吃癟無語了。
錦洛對着星霧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的紅蓮,你很厲害,天霧山的紅蓮不好種活,而你卻能辦到,不容易呀。”
“呵呵,其實不完全是我的功勞,還有海族的紫蘭水晶,可以加速它們成長。要不然一百年一瓣,我實在是沒有時間等呀。”
星霧很謙虛地說。
“怪不得呢,這些變態蓮生長得這麼快,和小霸王龍有得一拼,原來幕後的功臣是另有寶物催生。”
火騰坐到椅子上,自己倒了杯酒喝。
“錦洛,你說梨子有救嗎?要怎麼樣做才能延長她的壽命?”
這是銀星霧最想知道的答案。
“具體情況,我也不能一一地說清楚,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地救她。”
“你不救也得救!不然就是梨子死了,我也要讓你陪葬!”
火騰瞪着錦洛又說:“如果不是因爲你的原因,硬要給她喝什麼共血,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如果你救不了她,那你就枉稱什麼能透視未來的占卜師!你也就沒有資格被人尊榮爲這一代血族最偉大的占卜師!”
錦洛站起身,他走出房間,走出大殿,走到海色的海洋裡。
是的,如果連他就救不了她,那她該怎麼辦?
錦洛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可是,血族和海族如此強大的寶物魔力,他一個區區的冰族占卜師,怎麼可能撼動得了這麼強大的魔法呢。
怎麼做,才與之相抗衡。
難道非得把寶物從她身體裡取出來嗎?
問題是要怎麼樣,才能取出來呢?
這是一個難題。
不能做答的難題,錦洛搖了搖頭,那兩樣寶物,因爲“共血”的原因,已經與梨子融合成一體了。
現在,他們三人的血液已經匯成一條河流了。
異樣的冷 (1)
星霧拍拍他的臂膀問道:“你還在擔心是嗎?不要穿牛角尖,我想行到山窮水盡之時,總會有一條新路擺在我們眼前的。”
“星霧,有時候,我能透徹生命的長短,卻改變不了命運的軌跡。”
錦洛拔動着水中的海藻說道。
是的,命運的軌跡總是很殘忍的,明明知道結局,卻不能去改變。
那他寧願不當什麼占卜師,寧願當一個普通人。
什麼也看不透,就這樣平凡的活着,也許會比現在更快樂些。
“能不能不要有這種消極的想法。錦洛,反正,我們努力去做就可以了。努力去搶!能搶多少就是多少!總比干做着強。我媽媽就說過——不要去想什麼後果,你只要去想要如何去做就可以了!努力去搶時間,能搶多少就是多少。反正,搶到了,就是我的!”
火騰嘴裡嚼着一片草葉,不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