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言不發地開始砍柴生火……
溫萊斯很滿意玲瓏的舉動,拍了拍它的臂膀說:“做得不錯呀,幸好我沒信錯你。嗯,吃完飯後,就看好你媽媽。絕對不要給我出差錯,不然,我第一個殺了你。記住——如果她逃走了,你也就死定了!殺死你,就像踩一隻螞蟻一樣!”
“在這裡看好她,我要出去辦點事。只要你做好了,我會善待你的!你要明白,小東西,你媽媽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想讓她離開我,你懂了嗎?如果她離開了我,我就會發瘋的。我不知道我發瘋後會做出什麼事,總之,如果我找不到她,那我就把這個世界翻過來尋找。而放她走的人,我就要殺了!不管誰跟她在一起都不行,只能是我!不是我,我就毀掉!你明白了嗎?小東西……沒有她……我的心會很空洞,也會很瘋狂……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溫萊斯臉露兇相,眼睛全顯現出血色的通紅,他說完,就急忙地出去辦事了。
他是有持無恐的,因爲他在四周都佈下了結界。
吞噬結界和阻礙結界。
就連這裡的小矮人都不可以靠近梨子和玲瓏——她們出不去,而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溫萊斯爲什麼會這麼緊張,那是有原因的。
因爲在他出去捕殺飛龍來給玲瓏當食物的時候,他發現了銀星霧正在到處地尋找着他和梨子的下落。
當時,他一陣的後怕。
因爲,以海族銀星霧的實力要找到這裡是易如反掌的事。
銀星霧的實力和安德烈相差不了多少,對於安德烈,他本來就後怕了。
他現在的精元才恢復到八成,根本上不能跟銀星霧硬拼,再者拼也拼不過!
既然拼不過,他只好選擇逃避起來的土方法了。
反正,只要能活一命,他就要讓梨子呆在他身邊一分鐘。
他的時間不多了。
已經微乎其微了。
攤開手心上的生命線,真的越來越短了。
他的精元恢復得越快,生命就消失得越迅速。
看來,自己的命太值錢了,留在這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當然,能看到梨子的日子,也不久了。
所以,他除了爭取,除了搶奪沒有別的方法。
他忽然想笑,原來火族的那條族規也如此的適合自己——只要搶到了,就是我的!
是的,只要搶到了,只要她還在,她就是我的。
我的東西,就要好好地去守護!
可是,溫萊斯永遠不會明白,守護有多種意思。
在他心裡,他的所謂守護,就是囚禁,就是去瘋狂地奪取別人的自由和意見!
他不會去聆聽別人的心聲,不會換一種角度去爲別人考慮。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自私人的,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方法是錯的。
自省有時候,其實比自立更重要。
至少你在自省的時候,你纔會懂得如何去跟別人相處,如何使自己快樂,也使別人幸福。
可是,溫萊斯體內的“黑色死水”中的魔太深了。
深而黑暗,他完全看不到太陽的光明。
在他的視線內只有黑暗,無邊的黑暗在纏繞……這種是窒命的缺點。
溫萊斯走後,梨子正巴巴地盯着底下還在生火的玲瓏。
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玲瓏背叛了她嗎?她的女兒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爲什麼玲瓏要幫溫萊斯呢?
難道是它通知溫萊斯來抓自己的嗎?
這到底是爲什麼呀?爲什麼……
梨子的心好堵好堵,就像有一塊巨石狠狠地,無情地壓在她的身上。
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拿着樹枝,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溫萊斯。
雖然很想跟他大幹一架,可是她的能力有限,又是該死的人類身份。
這個破身份最大的好處就是——在這裡任人宰割!憤怒,憤怒!
還未等她憤怒完,就聽到底下傳來玲瓏的聲音:“媽媽,你爲什麼要跟他起衝突呢?”
梨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望着玲瓏水汪汪的眼睛。
“媽媽呀,你明明知道我們是要準備逃走的,既然要選擇逃走,就要在開始的時候讓人看不出來我們有私心要跟他意見相悖。既要逃,便要假裝不逃。他才能疏鬆看守。”
梨子的嘴角歪了一下。好像因爲溫萊斯的出現,使她憤怒,一憤怒就完全什麼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跟他頂嘴,跟他反抗。
“你現在跟他挑明瞭立場,只會使他對你更加嚴於防範,你是典型的‘打草驚蛇’教材。”
玲瓏嘟起嘴,悶悶地說道。
看來有句話是對的——任何時候,不管起什麼衝突,都請緊閉你的嘴,以免多生事端。
看來入局者迷,旁觀者清,是具有一定實踐性的歷史遺留物。
梨子開始懊悔自己太沖動了。
就因爲自己生命的不穩定性,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狂熱魔頭溫萊斯,以至於沒有把事情完全地考慮全面。
自己實在是太沖動,太大意了!太不應該露出馬腳了!
還未等梨子開口說話。
玲瓏低下頭,又說了:“媽媽還沒有吃飯,所以,我不能被他抓住!因爲我還要煮飯給媽媽吃。媽媽沒關係的,雖然那個壞蛋大叔很強悍,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們先吃飯,有力量了,纔可以繼續跟他抗戰!我現在看出來了,您在這個壞蛋大叔的身邊一點也不快樂。所以,我不會把您交給他的。”
梨子的眼眶溼潤了起來,看來她太不是人啦,她剛纔還懷疑玲瓏背叛了她!
她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女兒呢,這個女兒是她迎接到這個世界的,沒有給它關愛也就算了,還要去懷疑去敵視它!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多疑,瞎猜。實際上,眼見不一定爲實。
這不,即使表面上玲瓏好像和溫萊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可實際,它幫的恰恰不是溫萊斯,而是她!
表面上的事情,不到最後一刻,永遠沒有絕對性。
“我的寶貝女兒,永遠是最心靈手巧的寶貝!”
梨子用寵愛的眼光看着它。
即使它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可是在那一刻,她是真的把它當成了自己生養的女兒的。
這種情感,並不一定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才能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