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戈壁灘別有一番風味,在這種放鬆而輕鬆的情景下,我忍不住唱了一首秋意濃。悠悠的歌聲開始瀰漫,彷彿在講述一個美麗的童話故事。我是學藝術的,唱歌當然是一個藝術生必然要去學習的,所以我是專業學過唱歌的,這一首也是我的拿手好歌。
四周的黃沙彷彿輕輕哼一聲,似乎知道曲中有自己的影子,似乎也在告訴身旁的周梓諾它能聽懂。
周梓諾方法也感受到了四周黃沙的不同,伸手輕柔撫摸着它們,聽着彷彿由心而過的曲兒,疲憊的身心不知不覺開始放鬆,一直以來繃緊的臉容,也開始鬆了開來。
風沙原來已經停下,四周突然變得乾淨起來,甚至照在她的身上斜陽也變得那麼溫和。
“真舒服,我很久沒有享受過這麼美妙的感覺了。”周梓諾讚歎道,她突然轉過頭笑着看我,“想不到你武功厲害,唱歌也有一套,我不得不承認,你唱得不錯,而且很應景。”
我對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應該說我唱歌比武功更好,因爲我就是一個藝術大師!”
周梓諾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有你這樣整天和人打打殺殺的藝術大師的嗎?你就是一介武夫,別以爲歌唱得好聽一點,就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真的是藝術師,我本來就是在藝術學院學習……”我撇撇嘴說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乖乖承認。”周梓諾搖搖頭說道。她現在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
我撇撇嘴,不屑和她再說什麼,因爲我知道再說她也不認爲我是一個藝術大師,以爲在她認識我的時候,就已經和我一起打打殺殺的!
一曲終了,黃昏已逝,夜晚悄然而來,周梓諾重新看了一眼還是黃石黃沙遍地的隔壁灘。
夜漸濃。
二人尋得一高大黃石環繞之處,各自搭了簡便帳篷,爲了不被發現,都未點燃篝火。
戈壁灘的夜晚極靜,靜得讓人發冷。只是不知獨自在篷內的人兒是否會感到孤寂。
想來一個本就一座冰山,一個已經習慣了,也不會禁不住夜的孤寂。
只是今夜似乎有些特殊,我早已經不走出了帳篷。而後周梓諾也走了醋回來,,恰好看到抱笛靠坐在黃石邊的我。
我正擡頭望天,在胡亂的想着什麼。
“本來可以在牀上舒服睡覺。如今卻要在這風餐露宿,是不是有些後悔。”周梓諾沒有看我,而是同樣看向天上,只是或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麼。
“大牀豈能比美人?雖然皆是冷如冰。”我收回在天上的目光,促狹笑道。
“那你還不謝我?”周梓諾挑眉說道。她意思是我可以在這裡這麼享受,完全是因爲她的緣故,所以我要謝謝她
我和她目光在星光間相碰,只是不知有否泛起點點漣漪,只知道冷夜已經不再冰寒。
寂寞的月亮
有了星兒相伴又何懼空虛?兩人再次望向天空,似是那裡真的長出了花兒。
……
因爲要等凌小云,我和周梓諾沒有立馬趕回去少林寺,我知道即使我和周梓諾先趕回去了,沒有凌小云在場,那個臭禿驢也不可能答應收留周梓諾的。當初收留我都費了那麼大的勁兒,現在要他收留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越南人,沒有凌小云在場壓住他,那時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答應周梓諾陪她走一趟,她想回去峨眉山一趟。我知道她爲什麼要回去,畢竟她從小就是峨嵋派掌門帶大的,從小就在峨眉山長大,整個峨嵋派就是她的家了。越南的人以後一定會去找她,爲了避免這些麻煩,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回峨眉山了。
峨眉山相對於嵩山來說,少了點陡峭,多了幾分秀氣,但是該險峻的地方也毫不含糊,不愧是華夏名山。周梓諾帶着我來到了峨眉山腳,山腳正有峨嵋派的女弟子在守着,這個女弟子看起來很年輕,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師姐,你回來了?”這名女弟子看到周梓諾後,臉上立即露出了驚喜的樣子,一個勁兒跑過來就拉住了周梓諾的手歡喜地說道。
周梓諾由心地展開了一個笑容,拍了拍這個女弟子的手說道:“傻瓜,都十幾歲的姑娘了,還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周梓諾看着這名清秀的女弟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溺愛。
這名女弟子撒嬌說道:“我可沒想過嫁,我要一輩子和師傅和師姐在一起!”我剛纔還看到她英姿颯爽地守着山門,一看到周梓諾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小女孩了。
周梓諾寵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真是傻瓜,你不嫁,想還師傅她老人家擔心死嗎?她最害怕就這個小鬼頭嫁不出去了!”
“誰說,師傅她老人家最怕嫁不出的是師姐你,嘻嘻!”這名峨嵋派女弟子反過來取笑周梓諾說道。
周梓諾臉上竟然一紅,沒好氣地對她說道:“有其他人在,少胡說八道!”
這時給周梓諾這麼一說,這個峨嵋派女弟子的注意力才轉移到我的身上,大量了好一陣才驚喜地說道:“你是那晚救我們的少林寺師兄?白天的你比晚上帥多了!”我救她們那天是晚上,整個天色都很暗,所以她一時之間沒有認出我,看了很久才確定我是那晚救她們的人。
我搓搓鼻子說道:“其實晚上的也很帥吧,至少打架的時候會很帥,呵呵。”
她也笑嘻嘻地說道:“也是,師兄打架的時候最帥了!”
“好了,小青你就別在誇他了,你妹看到他的尾巴都翹起來了嗎?都快要半天高了。”周梓諾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拉着小青的手,把自己的佩劍遞給了她,鄭重地說道,“小青,這是師姐最真愛的佩劍,現在交給你了,以後要好好練武,好好照顧師傅她老人家知道嗎?”
小青一臉愕然地看着周梓諾,趕緊把劍推回給周梓諾
說道:“不行,這是師傅送給師姐你的,我不能要!”
周梓諾笑了笑說道:“那你幫我收好,我要的時候再拿回來。”她拍了拍小青的肩膀,然後示意我跟她一起上去。
小青愕然地看着周梓諾,或許她不明白爲什麼周梓諾突然把這麼喜歡的佩劍交給她保管,更不明白爲什麼我突然出現在峨眉山,知道我和周梓諾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腳下,她才發現今天的周梓諾很不對勁。
我們上到了峨眉山,峨嵋派掌門紫青師太正在虔誠地敲經唸佛,木魚很有節奏的響動着,讓本來就寂靜的峨眉山,更加顯得幽靜。
只是這一天註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日子,周梓諾在看到紫青師太的時候,就跪了下去,重重地向着她跪拜叩頭。
“師傅,弟子回來了。”周梓諾輕輕說道,可以看出她很尊敬紫青師太,此時她的眼中已經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回來就好。”紫青師太滿懷欣慰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周梓諾泛紅的眼睛,皺眉問道,“梓諾,怎麼回事?”
“師傅,你收養的時候,一定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周梓諾跪在紫青師太的身前,流着眼淚卻又笑着說道。
“傻孩子,那時候你只有兩三個月大,就是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身份。”紫青師太慈愛地看着周梓諾說道。
“但是您老人家想不到,弟子我是一個越南人!”周梓諾低下頭痛苦地說道,抽泣地聲音慢慢響起。
“越南人?你是越南人又怎麼樣?這又有什麼關係?你知道爲師從來不歧視外國人,更何況你是在峨眉山長大的,和大家早就是一家人了。你現在已經不是越南人了,你是峨眉山的人。”紫青師太安慰周梓諾說道,“這次去越南執行任務,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師傅,我不但是越南人,我的父親是越南前主席,我父母是被華夏特工殺的……”周梓諾已經流淚不止,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而且我是越南扔在華夏的一顆棋子,目的就是要我做間諜,這次去越南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紫青師太聽完周梓諾的話,兀然大驚,震驚地站了起來看着周梓諾說道:“他們……他們要你做什麼?你有沒有幫他們做什麼事?”
“他們要我把我的戰友全部集中在一起,要全殲他們!”周梓諾的聲音是沙啞地說道。
紫青師太整個人呆立在原地,過了很久才從這個震驚的消息中清醒過來,抓着周梓諾的肩膀追問到:“後來怎麼樣,你有沒有幫他們做?”
“那時我整個人都是迷糊發懵的狀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做什麼,我就發了求援彈,把他們都引過來了……”周梓諾痛苦地說道。
“他們……你的戰友都死了嗎?”紫青師太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她看着周梓諾此時痛苦的表情,以爲周梓諾真的幫越南人把自己的戰友殲滅了,“孩子,你怎麼這麼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