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船頭被炮彈擊中之後,船舷上赫然出現了很多手持長矛,個頭很高的人來。
郝強一看,那些人果然渾身生着濃密的長毛,甚至連臉上都不例外,整個一毛人妖怪。
在這之前,他曾聽那絡腮鬍子浪二說過,說這些毛民國的人本來不是這樣的,後來由於他們貪財吝嗇,一毛不拔,這才逐漸地生出了長毛。
當時郝強甚至還聯想到了自己,回想以前自己也很貪財吝嗇,不知道到了這個世界,會不會也能長出長毛?
正在船頭指揮的浪輝船長見到敵人出現,果斷地命令自己的船右滿舵,好叫船舷上的大炮發揮威力。
與此同時,她彎弓搭箭,當先精準地射死了對方一個長毛怪海賊。
長毛怪們吼叫着,紛紛將手中長矛擲來,可女兒國的士兵們訓練有素,立刻躲到船幫之下躲避。待到第一波投擲過後,她們立刻彎弓搭箭,朝對方反擊。
對方頓時又被射中不少,立刻傳來一陣噗咚咚的落水聲。
郝強躲在後面看着,如今的戰鬥形式再明朗不過。女兒國的戰艦既有大炮,又有訓練有素的士兵。可長毛賊那邊只有一羣烏合之衆,而且船上沒有武器,只能依靠船頭的衝角來撞擊。
此時,由於船頭中了一炮,連那衝角也掉下去了大半,怎麼看,怎麼是必敗無疑!
於是,郝強便開始朝腦中雷達上用心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寶物訊號從對方船隻上傳來,以便待會兒去渾水摸魚。
然而。郝強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他僅僅捕捉到了幾個低級的訊號,戰場上便已然出現了變故。
在這之前,他們誰也沒有考慮過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些長毛國的海賊。明知道自己水平不高,可爲什麼還要到處搶劫,以致招來殺身之禍呢?很明顯,他們如果不是瘋了,就必定有着什麼憑仗!
果然,就在女兒國的大船調轉好船頭。正要用那威力巨大的大炮將對方擊沉時。從長毛賊的海船上,卻陡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笛聲!
女兒國的衆水手不禁納罕,爲什麼對方都死到臨頭了,卻還有心情吹笛子呢?
郝強也是大感意外,趕緊扒頭看去。但見對方那殘破的船頭之上,正有一個渾身生着白毛的傢伙在那裡吹笛子。
那根笛子長長的,好像人的股骨,吹出來的聲音亦是沒有聲調,聽上去還不如哀樂好聽。
可是,伴着笛聲的響起,附着在他們船體上的那些怪異的植物卻全都簌簌地抖動起來,其間還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那聲音聽不到,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緊接着,隨着笛聲越來越響。那些植物抖動得愈發快速,那類似蝙蝠腦袋的東西更是瘋狂地抖動着,發出了陣陣令人不安的聲波。
“啊……”
女兒國這邊當先有人禁受不住,堵着耳朵痛苦地叫了起來。離得近的幾人,甚至已經發生了劇烈的眩暈與嘔吐。
浪輝從未見過這種怪異的武器,當下也是有些着慌。趕緊下令開炮。可是,命令下完之後。大炮那裡卻沒了任何動靜。原來,那些炮手由於迎面受敵。頓時也被那聲波震倒了。
那時候,郝強雖然在船舷的另一側,可依舊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只覺頭暈噁心,胸悶氣短。
“咳咳……《解毒卡》提示您,您現在所中的乃是一種仿次聲波武器的攻擊,”系統忽然衝郝強說話,“由於本武器不會傷害到您的性命,不屬於本卡片的解毒範疇。”
靠!
郝強在心裡罵道,不屬於你的範疇,你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
次聲波?
郝強忍着眩暈,朝對方看了一眼,發現對方除了那個白毛怪外,其他的長毛海賊也全都倒地嘔吐起來。看來,這次聲波武器對他們同樣也能造成傷害。
與此同時,郝強也是看明白了,這次聲波並不是由那個笛子發出的,笛子的聲音不可能產生這麼大的威力。
歸根結底,貓膩還是出在了那些附着在他們船體的那些怪異的植物身上,白毛怪的笛子不過是個引子而已,真正發出次聲波的,乃是那些蝙蝠腦袋般的東西。
不過,擒賊先擒王,只要搞定了那個白毛怪,不叫他吹笛子,此危機必然能夠化解。
“浪輝!”想到此,郝強大喝一聲,“快!射那吹笛子之人!”
浪輝聽到後,趕緊彎弓搭箭,可是她連射出幾箭,卻全都射偏,根本沒有傷到對方。
“怎麼可能?我明明射中了他!”
浪輝大叫一聲,由於那聲波太強,她趕緊堵住了耳朵。
“堵耳朵沒用的!”
郝強告訴完之後,便決定使用投紙傷人術,自己去解決問題。可是,等他再向對方那邊看去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對方的大船居然已經變成了——兩艘!
緊接着,又由兩艘變爲了四艘!
壞了!
郝強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那次聲波危害到了眼睛,使得眼前出現了幻覺,難怪浪輝會射不中那白毛怪物。
既然這樣,我就是使用了投紙傷人術也是不可能射到對方的!
怎麼辦?
正在郝強琢磨對策的時候,隨着船體猛烈的一晃,浪輝在船頭沒有站穩,一下從高處掉了下來。
郝強趕緊上前去接,可眼前重影太多,他根本不知道該接哪一個?結果正好被浪輝砸到,二人重重地摔在了一起。
本來有夠眼暈,再這麼一撞,倆人頓時只覺天旋地轉,快要昏厥。
可是,不知怎的,他倆非但沒有昏厥過去,待到緩了好長時間之後,竟是逐漸清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倆人更是緊緊地抱在了一起,那個親密勁兒就別提了。
“停……停了!”郝強掐了掐自己的腦門,這才意識到,原來是那笛子的聲音已經停止了。
可是……可是……
怎麼還是感覺不太對勁兒呢?
只聽耳邊嘩啦嘩啦地響作了一團,另一股叫人心慌意亂、侷促不安的聲音卻是愈演愈烈。而伴着這股聲音的到來,船體開始發生了嚴重的傾斜,將倆人一下朝船舷一側兜去。
他倆誰也沒有站穩,便再次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快!”浪輝還算不錯,趕緊扶着船幫站起了身。
郝強本來也站起來了,可腦中實在是眩暈不堪,結果就像跳芭蕾似的,接連轉了好幾圈,這才勉強摟着浪輝站了起來。
稍顯尷尬的是,混亂之中,郝強的手抓錯了地方,竟是一把抓住了浪輝的前胸。雖然浪輝內裡有白巾緊緊包裹,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這感覺可是真真的。
這一下,郝強大爲尷尬。
可反觀浪輝,毫不在意的同時,反而有種竊喜的意味,弄得郝強倒是臉都紅了。
當然,這一切不過在電光火石間一閃而過,等到倆人在船舷處站穩之後,這才終於看到了一幕超級不可思議的景象。
老天!
郝強驚得張目結舌,怎麼……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