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慢慢的放慢車速,然後開始尋找空曠的路邊,準備停車,而金沐晨這時候則是在手套箱裡開始翻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一隻漱口水,外加一管牙膏。
這車子裡之所以會有這東西,也是之前金沐晨覺得如果要是去參加什麼重要場合,當然要注意形象,所以才特意準備放在手套箱裡面的。
這時候他翻出哪管牙膏,擠出一點吞進嘴裡,然後又喝了一口漱口水,漱了漱口,很快嘴裡就冒出了白沫,然後他就身子一歪,倒在副駕駛位上,開始屏住呼吸,很快就臉色慘白,然後開始渾身發涼,一幅犯了病的樣子。
坎迪斯是個聰明的女孩,一看就知道金沐晨要做什麼的,馬上就沒了焦急的神色,而是笑嘻嘻的在他身上擰了一把。
坎迪斯都看出來了,哈維這樣的聰明人,要是在看不明白,那他就根本不配當律師了,他看着金沐晨笑了笑,然後很快就找了個路邊把車停下。
後面的警車,很快就停到了他們車子的後面,然後從車裡下來一個警察,另外一個警察則是留在車上,不斷用電臺和總部聯繫,開始查找這輛勞斯萊斯的信息。
勞斯萊斯在曼哈頓的數量不少,可那也是絕對的豪車,這樣的地方,這樣的車子,而開車的人還把車子開的飛快,速度幾乎快要趕上飛機了,這是要幹啥?
是不是有幾個不開眼的小毛賊,把車子從漢普頓的那些有錢人家裡偷出來,然後來曼哈頓兜風啦?
如果要是這樣,那他們兩個今天要是把車上的人抓住,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啦,這時候後面警車裡的兩個警察,心裡都是不斷的在盤算着。
他們在曼哈頓的地盤上都是老鳥了,經驗非常豐富,都是經驗非常豐富的老警察,在曼哈頓的地盤上,抓過的開車豪車飆車的人也不少。
而在他們看來,這樣開着豪車飆車的人一般都分幾種情況,一種就是酒駕,要麼就是毒駕,開車的就是車主本人,但是因爲攝入了過量的酒精,或者是興@奮@劑,所以在開車的時候,人都已經嗨翻天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的人,根本不用多想,抓起來直接丟進監獄裡就好,反正這幫有錢佬有的是錢,大不了就上一次法庭,然後找個好律師,很快就又能被放出來。
要不就是那種偷了家裡豪車,出來亂逛的熊孩子,纔會這麼不顧危險,在這樣人流密集的城區,開這麼快的車。
這樣的熊孩子也是欠教育,抓進去關幾天就老實了。
還有一種就是那種,偷車賊偷車成功之後,出來亂得瑟,像這樣的傢伙,一般都是腦子有坑的傻缺,不用和他們客氣,直接抓起來個關進去,而且因爲幫闊佬們找回車,他們還會受到嘉獎。
而現在在他們看來,前面這輛勞斯萊斯,屬於第三者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所以下車查看他們狀況的那個警察,就非常的警惕,離他們車子還有三米遠,就一手扶在腰間的手槍套上:“降下車窗,熄火,雙手放在方向盤上。”
哈維可是非常知道,這幫警察的操行,所以人家喊什麼,他就乖乖的照做了,要不然要是引起這些警察的懷疑,這幫孫子可是真的敢不分青紅皁白就開槍的。
那警察從後面走過來,透過降下來的車窗,看到了坐在駕駛位上那傢伙,很聽話,乖乖的把手放到了方向盤上感覺很放心,不過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畢竟這輛豪車,後面裝的可是隱私玻璃,從她這裡根本就看不見後面到底有沒有做人,或者後面的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前面車窗的旁邊,往裡面這麼一看,立馬不由得一陣大失所望,因爲在他想象裡,坐在駕駛位上的應該是一個穿着邋遢,骯髒不堪的黑人大漢,因爲那才符合他們之前猜測的小偷偷車出來得瑟的猜想。
可是在駕駛位上,他卻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頭髮油光鋥亮的白人,而且看起來還是個小白臉,這樣的人,他只不過一搭眼,就能看出來應該是個華爾街那邊的精英,那他把車子開的這麼快做什麼。
而且這傢伙雙目清澈,身上也沒有酒味,看樣子已經可以派出酒駕和毒駕的可能了。
再往副駕駛那邊一瞧,只見一個傢伙窩在副駕駛位上,嘴角有不少白沫冒出來,一看這樣子,就是犯病了。
這警察一看這樣的情況,也就基本明白,之前這司機爲什麼會飛車了。
“怎麼回事?這車是你的嗎?你的駕駛證呢?”
但有些例行的情況,他還是要問一問的,而這時候那哈維,則是裝出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開始在身上翻駕照。
“警察先生,是這樣的,之前我這朋友還好好的,可是之前剛沒多久他就犯病了,我們懷疑他可能是遭遇了心臟病,他之前沒有這種病,所以我們身上也沒有藥,之前我也是急着要送他去醫院,所以纔會把車子開的那麼快,真的很抱歉。。。”
“是啊,警察先生,求求你,快點讓我們過去吧,在這麼拖下去的話,我怕我男朋友,他會堅持不住。。。”
這時候坐在後座的坎迪斯,也露出了半張臉來,看着她這麼個漂亮的美人,還哭得梨花帶雨,這時候這警察也是心裡一軟,這一車人看來,確實是沒什麼作奸犯科的人。
人家是因爲男朋友突發疾病,所以纔會把車子開的這麼快。
“好了,你們更在我們的後面。”
哈維剛找出駕駛證給這警察遞過來,這警察是看都不看,就給他推了回去,然後回身上了哪輛警車,很快警車就拉響了警笛,開到了勞斯萊斯的前面,然後開始給他們開路。
哈維這次規規矩矩的開着車,跟在警車的後面,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你這傢伙,這次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看到情況化險爲夷,金沐晨這才坐起了身,笑着看着哈維說道,哈維則衝着他笑着點了點頭。
這次謝謝了哦,如果不是你,我這次搞不好要吃官司的,而且嚴重一點的話,很有可能有些賤精,回去律師委員會那邊告我,搞不好連律師證都有可能會丟掉呢,所以這次真的很謝謝你了兄弟。“
“算了,別客氣,只求你下次開車別開的這麼快。。。不過,你丫的,得陪我一件衣服,我這件西裝和襯衫可的全都毀了。。。”
金沐晨指了指身上的西裝和襯衫上的白沫子,對哈維說道,而哈維則是哈哈一笑:“好的,把你幹洗衣服的收據,給我寄過來,我會給你報銷的。。。”
“哇靠,你這傢伙好歹也是分分鐘幾千塊的大狀,怎麼就這麼摳呢?”
“擦,我分分鐘才幾千塊,和你分分鐘幾十萬能比嗎?”
就這麼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跟在警車的後面來到了醫院,等車子到了醫院,金沐晨才發現,原來竟然是自己在美國住過的第一家醫院,那家聖瓊斯醫院。
也就是那次自己和海倫他們幾個去迪吧的時候,結果半路上碰上幾個報復警察的瘋子,他冒死搞定了那兩個瘋子,結果也中了槍,然後就住進了這家醫院來着。
當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進來的,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住進這裡是海倫的老爹,大衛。赫斯特安排的,這家醫院,他們家可是有股份的。
所以才能給他安排了特護病房,外加最好的醫生來照看,要知道這家醫院,可是曼哈頓地區出了名的貴的醫院,專門針對那些華爾街的有錢人的,普通人一般看病,可輕易不敢來這裡。
雖然保險公司也會報銷一部分的費用,可是其他大部分的費用,可是那些病人自己承擔不起的。
沒想到這次,那警車居然又把他們帶到了這裡,警車把他們送到之後,很快就撤了,畢竟這車子不是人家偷的,而且看那一車人的氣質,都是有錢人的樣子,這樣的人,他們可招惹不起。
萬一惹來這幫傢伙不高興,人家可是要去局長那裡投訴的,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可都是自己。
警察們走了,金沐晨當然也就沒必要,在躺上急救室裡推出來的那輛推車,而急救人員們,看到他好像已經緩過來了,也沒往多了想,還是很負責的有人過來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量了量血壓,聽了聽心跳。
直到確認他沒事之後,這纔沒有讓他辦理住院的手續,金沐晨只是簡單的和醫生聊了幾句,大概敷衍了他一些問題,就被放了出來。
不過就在他眼看就要走出醫院的時候,突然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讓他感覺有些眼熟,在仔細一想,這纔想起來,這傢伙不正是那韋斯特嗎?那大衛。赫斯特的貼身助理之一,當年自己在這醫院裡住院的時候,就是他陪着來着,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他好像還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