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黑影,從車上跳下來,直奔前面那輛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奔馳車。
來到車窗前往裡一看,只見那司機,這時候正生死未卜的趴在方向盤上,再往副駕駛上一看沒人,然後再把視線轉移到後排座位,後排座位同樣也沒有人。
看到空蕩蕩的後排車座,兩人都是一愣,這怎麼可能?
那傢伙之前可明明在這車上的,一想到這裡,兩人其中的一個,就拿起了手裡的通話器,開始呼叫遠處,山另外一側的同夥。
“阿強,正主到底在不在車上啊?”
“錯不了,老大,車子拐彎過來的時候,我一直用望遠鏡盯着呢,那傢伙一直在車上來着?怎麼又什麼問題?”
通話器裡傳來的聲音,讓這個老大又有些不鎮定了,他給了站在對面的同夥一個眼色,那個同夥警惕性非常高,立刻就擡起了手裡的手槍,開始向四周警戒了起來。
“阿強,你快點開車過來,這邊的情形有點不太對勁,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免得被人看見。”
這老大倒也不拖泥帶水,沒有發現正主,就不在這裡過多的停留。
放下通話器之後,就繞過車子,來到了他那同夥的身邊,掏出槍開始向四周張望着警戒起來。
“大佬,不要太緊張,說不定剛剛因爲撞擊的太猛,那傢伙從車窗裡被甩出去了呢?”
他手下的那個小弟,安慰老大說道,不過那老大卻搖了搖頭。
“沒那麼簡單,那傢伙可絕對不像他表面上那麼文靜,他是個狠角色。剛剛在那車的旁邊,我也有看,那後排的車窗全都完好無損,而且車門也是鎖死的,那傢伙絕對不可能在撞擊中飛出去的。而且之前刀疤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才露個面。話都沒說幾句,就被那傢伙一槍打在肚子上。還好杜神刀手段高明,要不然現在刀疤都已經去見上帝嘍。。。”
這老大說話的語速很慢,顯得壓力很沉重。而他那小弟在聽了他這些話之後,也就不再做聲了。
很快之前金沐晨乘坐的奔馳車,轉完過來的那個彎道處就傳來了一陣馬達轟鳴聲,一輛老款的馬自達轎車很快就出現了兩人的視線裡,之花了半分鐘就來到的事故現場。
駕駛位的車窗降下。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露出了頭臉:“老大,阿水快點上車。”
看到援軍到來,兩人也是鬆了口氣,沒了之前那麼戒備,起身就往車子那邊走去,可是剛剛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腳下一陣叮噹響。
那個帶頭的老大低頭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幾顆黑黝黝的鐵疙瘩,正在腳下滾動:“手榴彈。。。”
只來得及喊上一嗓子。根本都來不及有其他的動作,他的腳下就是強烈的白光一閃,伴隨着刺鼻的白色煙霧,然後那老大是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恢復了甚至,睜開眼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年輕人,正笑眯眯的蹲在他的對面,而他的幾個同夥。全都是被人家綁在一起,就在那車禍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裡。
那個年輕人,手裡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刀,那是一把專門經過啞光處理的軍用匕首。配上他那陰森森的微笑,讓這老大是一陣膽寒,人家還沒開口,就已經褲子溼了。
金沐晨對這樣的效果非常的滿意,看來自己的計劃很不錯。
原來在他乘坐的那輛奔馳車進入彎道開始減速之前,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彎道對面的危險。於是趁着司機沒注意的時候,再加上車速不快,他就開門跳了車。
結果剛跳下來沒有三秒鐘,那邊就撞了車。
等他看清楚那輛大型自卸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肯定是別人精心設下的埋伏圈,原本他是想直接殺出去,把那兩個殺手幹掉的。
可是等到要動手之前,又看到那老大呼叫同伴,他才動了把他們一鍋端的念頭。
同時對付這麼多人,他到時不怎麼擔心,畢竟他的槍法,他是相當有信心的,但是如果一旦和對方駁火的話,大面積的槍聲,肯定會引來警察的關注。
所以他纔想起了自己空間裡還有一箱子的震撼彈呢,這東西可是那蘇丹陛下,送給自己的特種作戰武器。
這裡的環境雖然不是那種封閉的密閉空間,但是如果一次使用兩顆震撼彈,也足以讓對手失去抵抗力了。
而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設想一點都沒錯,只用了兩顆震撼彈,一槍未發這三個殺手,就已經全部落入了自己的手心。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別和我耍花樣,我耐心有限。”
金沐晨瞪着那個老大說道。
“是馬公子派我們來的,我們只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大佬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質傷害,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這老大的表現完全出乎了金沐晨才預料,雖然他也早就猜出這幫人是馬公子派來的,可他還以爲這幾個傢伙,好歹也是道上混過的,尤其是這老大,怎麼看都好像是一條硬漢。
想要從他嘴裡掏出一些信息,怎麼也得費一番功夫呢,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嘿嘿,放過你們?如果剛剛我要是在車裡,被你們抓住,你們會放過我嗎?”
金沐晨冷笑着看着這個老大說道,那老大不在做聲,臉色一下變得狠厲了起來,這應該纔是他的真面目,之前他不過是在示敵以弱而已。
金沐晨沒工夫理會他到底耍什麼心機,手起刀落,對面的老大剛要張口慘叫,卻直接被他一刀柄砸在太陽穴上,直接暈了過去。
另外兩個一直裝昏迷的馬仔,這時候也一下就醒了過來,尖叫出聲,可金沐晨一點都沒猶豫,直接對他們都是手起刀落,剁了他們的一隻手。
反正都是道上混的,那麼出來混,早晚都要還這個道理,想必他們是早就清楚了。
今天也該着他們倒黴,撞上了自己,要是換了其他人,那還不是得成爲他們刀下的魚肉,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像自己這樣心慈手軟,那可就說不定了。
廢了這幾個殺手,金沐晨轉身就離開了現場,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多,天色已經開始有點擦亮了。
不過這一帶是山區,再加上又是凌晨,所以很難能交到出租車,再加上他這時候滿身的狼狽,他也不想引起別人的主意。
硬是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找到了一個小巴站,然後坐着小巴去了最近的地鐵站,然後在做地鐵回到了中環的酒店。
不過剛一進酒店,他就感覺情形有點不對,到不是酒店的大堂有什麼問題,而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在樓上的房間,好像出了些什麼問題。
他做着電梯,直接上了樓,不過卻並沒有直接上自己住的樓層,而是來到了上一層,然後在通過防火通道來到了自己住的樓層。
隔着防火通道的玻璃窗,看着走廊 看了半天,指導確定走廊裡,和附近的房間裡沒有埋伏之後,這纔來到了自己住的房門前。
因爲有着超級靈敏的耳朵,他倒也並不擔心,房間裡面會有什麼埋伏,打開了房門進去一看,他不由得是怒火中燒。
房間裡被翻得是亂七八糟,他和貝琳達的行李,一副被扔的到處都是,客廳裡還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而貝琳達則已經不見了蹤跡。
來到茶几前,這纔看到一張放在茶几上的紙條。
“想要回你的女人,帶着那幅畫,還有那幾枚紅山古玉,晚上八點,到XXX路的碼頭找我。規矩你懂得,如果報警的話,你就等着給你的女人收屍吧!”
根本不用猜,金沐晨都知道,這肯定是那馬公子派人做的。
幹你老母,王八蛋,居然敢動老子的女人,你以爲我真的怕你不成?
金沐晨也是怒了,這姓馬的還真以爲自己是這香江的土皇帝怎麼着,三番兩次都來招惹自己,這次居然還綁了自己的女人,尼瑪的,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厲害嚐嚐,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金沐晨擡手把那張茶几上的東西都摔了個七零八落,然後用用力的踢了幾腳客廳裡的箱子,發泄了一番之後,這才冷靜下來,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之前他和貝琳達躲在這裡,還以爲這裡應該是安全的,看來他們想的真是太簡單了,香江就這麼屁大點個地方,而那老馬家在這裡紮根了將近一百年了。
再加上本來是就混黑的,消息一貫靈通的很,他們想要找到自己和貝琳達,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現在他們把人給擄走了,要自己帶東西去交換,這明顯就是一個鴻門宴,如果按照他們說的去做,那最後肯定只會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所以這次去是必須要去,但是劇本,絕對不能按照他們的要求來。
想到這裡,金沐晨摸出了桃姐的那張卡片,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又放回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