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果是一個純正的日本人,從小受着日本那種傳統的愛國教育長大,還真就做不出這樣損害日本國家利益的案子來的。
要知道在日本哪怕是那種極其不講究道義的B社會成員,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做出損害國家利益的案子的,他們一般就算幹一些不法行爲,也會扯上愛國主義的大旗作爲藉口的。
這一點從日本那些B社會幾乎都是日本的極右翼分子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一邊做着作奸犯科的事情,一邊還要喊出什麼忠君愛國,爲了日本的口號。
因爲他們知道,一旦自己要是真的做出那種罪惡滔天,極度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的話,那麼就會立刻成爲日本社會口誅筆伐的對象。
成爲社會上人人喊打的老鼠,所以即便是那些B社會的成員,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樣的驚天大案。
反之比如田井這樣的社會邊緣人,做出這樣的案子,那就在正常不過了。
他是日本戰爭遺民的後代,原來老家在韓國的時候,就飽受那些韓國小孩的欺負,後來家裡因爲承受不了壓力,回到了日本,可是在日本也同樣不受待見,處處受到打壓。
甚至他的父母還可能會因此而抑鬱而終,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更加的痛恨日本社會,和那些日本人。
所以他謀劃,並且實施這樣一起案子,纔會毫無心理壓力。
雖然現在他已經混得功成名就,在別人眼裡看來,甚至還能算是一個相當成功的對象,可其實他心裡對日本社會,和日本人的恨意,卻從來都不曾削減過半分。
所以他纔會聯合這幫韓國的B社會,做下這樣一起驚天大案,而這幫韓國的B社會成員,也不是什麼好鳥,可能從一開始雙方聯繫上,並且策劃了整起案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下了要除掉田井的決心,可能從來都沒想過要分潤給他半分。
而田井也是老早就想到了這點,甚至他也可能是老早就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幫匪徒了。
不過最後還是田井技高一籌,把這幫匪徒全都給算計進去了,畢竟這幫匪徒玩髒活,累活可能還行,可是如果論心眼,他們還真就算計不過這田井。
“瑪德,這幫混蛋,如果你們按照咱們原來的約定執行,那多好。非要把我擄來這裡,看來我也只能執行B計劃了。”
田井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香腸,看着地面上這些匪徒的屍體,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顯然這幫匪徒的臨時變卦,也是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原本他是打算,在美術館那邊留下來,然後玩一手漂亮的無間道的。
只要讓那幫警察派出了對自己的懷疑,那麼等過段時間風頭小了,他完全可以辭職,然後想個辦法從日本消失,拿着分到手的那些藝術品,到國外去變現,然後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富家翁的生活的。
可是現在,一切原本的設定,都因爲這幫匪徒的變卦而被推翻了。
雖然他弄死了所有的匪徒,得到了全部的藝術品,可是他卻並不開心。
因爲對他而言,這些藝術品,數量太多,目標太大了。
而且他沒能留在美術館,現在估計已經被警察們列爲了失蹤人員,甚至已經被列爲了懷疑對象。
要知道日本警察可並不是笨蛋,正相反警隊裡有不少聰明人,一旦要是把他列爲懷疑對象,只要查一查他最近的行蹤,和通話記錄,在查看一下,美術館那邊之前的監控,查一查他之前的動態,警察們很快就能把他列爲通緝對象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是不能公開露面了,一旦要是他被列爲嫌疑人,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他沒有家人,所以在日本也沒什麼牽掛,並不怕警方去騷擾他的家人什麼的,可是他害怕的事,日本的B社會如果要是盯上自己那就麻煩了。
這個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案子,而且自己弄出來這麼多的藝術品,那些B社會們肯定會眼紅,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找自己。
如果這樣被黑白兩道盯上的話,那就麻煩大了,警方通緝自己,那自己想要光明正大的出境,那就不可能了。
那就只能走地下通道了,可是如果走地下通道,這些渠道又都是被B社會控制的,如果他們也在找自己,那自己又怎麼可能能安全的從日本逃出去?
還好,自己之前也早就做好了各種計劃,想到了任何的可能,現在那些都不是需要關注的事,需要關注的事,趕緊先從這裡把這些寶貝帶出去,然後到自己的安全屋裡躲上一段時間。
想到這裡,田井很快就三口兩口吃掉了手裡的香腸和牛肉,然後再一口乾掉了眼前的啤酒,把食品垃圾全都裝在一個塑料袋裡。
然後把剩下的食品,全都扔進了大卡車的駕駛艙裡,之後他就回到了倉庫裡,屍體最集中的地方。
他帶上手套,開始翻找那些屍體,終於找到一具和自己體型差不多的,然後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套在那傢伙的身上,並且從地上撿起一把槍,照着這具屍體開了兩槍。
然後他把那些屍體一具一具的全都拽到了一起,擺放成了一排,之後又把那些麪包車和警車全都一輛一輛的開到了這些屍體的旁邊。
之後他就拿出一隻油壺和吸管,開始才從這些車子的油箱裡往外抽汽油,很快就抽滿了一桶,然後他就把這些汽油全都澆在這些屍體上。
之後再重新從油箱裡開始抽油,然後再把這些汽油全都灑在那些汽車上,裡裡外外全都撒了個遍,最後就連他存放過食品的兩個地方也都沒放過。
處理好了這一切,他心滿意足的站在這現場的周圍,就準備點火了。
金沐晨站在這田井的身後,看着他那慘白的脖頸,這時候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伸手捏住這傢伙的脖子,捏死他。
可他想了又想,還是覺得,現在不捏死他最好,讓他活着,也許對自己更加有利。
那卡車後箱裡的那些名貴油畫,現在幾乎都已經被自己收入紫玉空間了,剩下的那些這幫傢伙,淘弄來的那些九州國立博物館的寶貝,其實大部分都已經是被自己調包過後的東西了。
很多箱子裡,乾脆就是空無一物,除了那些破包裝袋,就是幾塊石頭而已。
只有大概二十來件,自己看不上的日本的寶貝,現在還在這卡車的貨箱裡。
如果自己這時候幹掉這田井,並且一把火燒了這些屍體和汽車,要不了多久肯定會引來警察,到時候警察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盜賊內部發生內訌引致的。
雖然也可以一把火把卡車車廂裡那些裝寶貝的箱子全都是燒了,然後誤導那些警察,讓他們以爲這些藝術品,全都毀了。
可這樣的話,只會激怒這幫傢伙,他們會不停的追查,到底誰是這場內訌最後的生還者。
雖然不擔心他們會查到自己,但是萬一要是有意外呢?
與其那樣,那就還不如留下這田井,流出一個開放式的結尾。
反正這田井,也不知道,他那集裝箱裡,除了有那麼二十幾件日本的文物之外,其他的基本都已經被自己給收入囊中了。
只要他還活着,他就會成爲日本警方的首要懷疑對象,以這傢伙的智慧,他應該不會被輕易抓到。
可就算被抓到的話,他也解釋不清楚那些寶貝的去向,如果他真的按實話來說,說他也不知道哪些寶貝,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調包了,他也是被人給耍了。
那些警察肯定會以爲,他這是在開玩笑,在和警方耍心機,到時候有他好看的。
反正留着這田井,這個案子對他而言,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結局。
花了那麼大的心思,可是最後到手的,卻只是那麼幾件不太值錢的日本文物,最後還得替自己背下這麼大的一口鍋,要一輩子亡命天涯,躲避日本警察和B社會的追殺,這傢伙也算是倒了大黴了,誰讓他碰上金沐晨了呢。
一想到這些,金沐晨就決定留下這田井一條狗命,遠比殺了他要好的多。
田井這時候好像也察覺出了什麼,原本他是想直接點火,燒了這些屍體什麼的,可是就在他拿出打火機的瞬間,他卻猛然間一個轉身,而這時候他手裡拿的也不是打火機了,而是一把黑乎乎的手槍。
看到身後空無一人的樣子,這傢伙這才撓了撓頭:“真是怪了,明明感覺身後好像有人的。。。”
可他卻不知道,這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金沐晨,正在一邊罵孃的同時,一邊真想伸手捏死這個王八蛋。
特奶奶的,這孫子這麼一搞,還真是把小爺給嚇了一跳,以爲他是真的發現自己了呢。。。
直到看到他傻乎乎的,在轉頭回去的時候,金沐晨纔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隱身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