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最爲原始的山野,平素沒有人跡踏入,各種植被繁多。功夫不大,衆人就在張小龍的帶領下采集了很多野菜。張小龍還捉了幾條蛇,興奮地對陸明等人說這可是美味。
有人點着了乾柴,帶來的物品當中有鍋、碗什麼的,做飯倒不須發愁。
張小龍將蛇簡單處理了一下,剁成幾段扔進了鍋中,混和着野菜煮了起來。有人將魚用鐵絲串起來烤了起來,不久香味就飄蕩起來非常誘人。
沈小虎張着嘴巴盯着鍋裡的美食,其垂涎欲滴的樣子被曹子玉看到,“小虎啊,你能不能離遠點,你的哈喇子掉進鍋中我們還怎麼吃啊?”
沈小虎似乎沒有聽到,還是兩眼放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誘人的香味把他的饞蟲子都勾引了出來。
天色將晚,夕陽還未落下就被天邊的一片陰雲吞沒。張小龍看着天邊的雲臉色變了變。他臉上的變化被陸明瞧見,“小龍哥,怎麼了?”
“你看,那片雲,只怕要變天了。”張小龍沉聲道。
“那怎麼辦?”陸明向他問計。
“咱們得找一個位置高一點的山洞,還要備些乾柴、食物什麼的。說不定要下上幾天的雨呢。”
陸明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連續下上幾天雨那怎麼行?要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啊,他等不及啊。
現在正是雨季,雨說來就來,無疑會給他們尋找藥草的工作帶來很多不便。
匆匆吃罷晚飯後,陸明趕忙吩咐大夥收拾好東西,然後備好了乾柴,還備了一些食物和水。在這山野之中只要有山洞避雨,有吃有喝的就行。
天黑之後,天上不見星月,陰雲被黑暗遮擋。但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還是被陸明等人所感知。
不久,一聲悶雷打破寧靜,繼而風捲大地,空中正在醞釀着雷電暴雨。
“轟隆隆”震耳的雷聲驟然響起,陸明等人躲在山洞中心頭壓抑的很。
雷聲過後,暴雨突至,外面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到雨打在地面上的聲音。偶爾有閃電劃過長空,瞬間的光亮中便看見雨線簌簌直落。
山洞裡有人在小聲說着話,黑暗中看不見彼此,只能憑聲音辨別。他們帶來的手電筒,陸明不捨得就這麼浪費掉,那是關鍵時刻才能用的。
滾滾的雷聲淹沒了一切,將這黑暗渲染的更加恐怖,稍閃即逝的閃電把這可怕的自然現象推到了極致。
陸明靠着山壁呆坐了一陣,忽然覺得胸口發悶,遂起身向洞口移動了幾步。有一些雨點落在洞口,飛濺到陸明的頭髮上、臉上,溼溼涼涼的感覺便在他心頭蔓延着。
不知北京是什麼天氣,水玉潔會不會害怕?陸明又想起水玉潔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雨小了一些。陸明扶着山壁往外看了幾眼,天地一片漆黑。而右側的山谷之中卻有一團淡淡的粉紅色彩。由於被山峰、樹木遮擋看不見那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光亮。
陸明輕呼了一聲:“快來看啊,山谷裡又有異象了。”
“嘩啦”一聲,其他人都圍了過來。洞口也就立三個人,扎龍和陳玉林離陸明最近,站立在了他身旁也是震驚地望着山谷之中。別人被擋在後面急得大叫。
陸明讓他們安靜,一個一個來。輪流着看了一下之後,大夥紛紛熱烈議論起來。現在對陸明昨晚所說的異象才完全相信。
關於寶貝的說法再次被他們提了出來,曹子玉甚至還眉飛色舞地大膽想象起來,言語之中不無神話色彩。如果外面不是正在下雨,只怕在他的鼓動下已經有人去尋寶了。
陸明現在對什麼寶貝也不在乎,他最關心的就是龍鱗草的下落。只要能找到龍鱗草就是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會換的。愛人的生命自然寶貴無價,那是什麼東西也換不來的。
大夥看了一會兒就不那麼稀奇了,興致慢慢減退,山洞裡再次安靜下來。
陸明靠在巖壁上默默想着心事,盼望着雷雨趕快過去,明天天一晴就可以進入山谷中了。外面的雨似乎正在漸漸變小。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炸雷再次響起,震得這山野都有些戰慄。陸明等人所在的山洞毫無徵兆地搖晃了一下,嚇得他們面容失色。
緊接着一聲又一聲炸雷連續響起,攪得陸明等人心神不寧。雷聲就像擊在腦海一般,一聲響似一聲,似有翻天覆地之威能。
這雷聲落在心頭,讓人心頭顫動,就連山野都爲之驚懼。小動物的哀嚎聲從遠處傳來,在這漆黑的夜裡聽着是那麼淒厲。雷聲僅僅間斷了幾秒鐘又以更大的威勢在夜空中響起,陸明等人雙耳一時失聰。
這雷聲來的極其古怪,按理說雷陣雨一般就在下雨前或剛剛下雨時響一陣。現在外面雨差不多該停了,怎麼又響起這樣的雷聲呢?而且僅僅有雷聲卻沒有一絲閃電,彷彿這漆黑的天地中有什麼陰邪之物爲天地所不容。
黑暗中扎龍“咦”了一聲,陸明忙問怎麼回事?
扎龍遲疑了一下道:“這雷聲有古怪,我聽老人講過,這樣的雷聲好像是在擊什麼東西。天地中有着一些陰邪之物成了氣候會遭雷擊。”
曹子玉聽罷哈哈大笑說:“扎龍大哥,那可是老人們糊弄人的,傳說故事裡纔有這樣的事。誰見過什麼至陰至邪之物?別的不說,就說鬼吧,鬼故事誰都能講上幾個,又有誰親眼見過鬼呢?”
別人聽了紛紛附和,曹子玉的說法無疑是客觀的。
洞外的雷聲持續了數十秒鐘後,隨着一聲更響的炸雷響起,大夥的耳朵暫時失聰了。當他們雙耳再次有了知覺的時候已經雨停雷消。
陸明將頭探出洞外,再次朝山谷中望了一眼,一抹綠光倏的一晃而逝,他似乎聞到一股腥臭之味。
陸明隱隱覺得山谷之中並不尋常,剛纔的雷聲應該就是山谷上方,那綠光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如扎龍所說是在擊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