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中鳥兒的鳴叫聲此起彼伏,早晨再次來臨。陸明醒來,爬起來走到洞口看了看。天已然大亮,太陽已經冒出頭來。他迴轉身將夥伴們叫醒。草草吃過了乾糧後,一行人背上東西徑直往山谷方向行去。
張小龍告訴陸明,因爲山谷附近地形險惡,平時罕有人至,沒有道路,只能攀援山岩尋路過去。
陸明看了看前面的陡峭山岩,堅定的點了點頭,就是飛也要飛過去。
在張小龍的帶領下,十人瞧準方向一直往西走去。走了不過數十步,前面就是陡峭的山崖,有幾十米高,若想繞過去不知要走多遠。陸明沒有遲疑,第一個蹬在石頭上攀登起來。山崖之上有不少的樹木,腳正好可以借力。十個人從相對好爬的地方慢慢往上攀爬起來。
陸明、曹子玉等乾瘦的人相對容易一些,就是苦了沈小虎、王猛兩人,身子胖,往上爬的很是吃力。幸虧上下都有人,又是提攜又是託舉的兩人才能勉強爬上了一段。僅僅攀爬了不到一半,兩人就爬不動了,貼在山壁上發愁。
十個人都累得滿頭大汗,停在不同的位置上休息着。陸明皺了皺眉頭,瞧現在這個樣子,只怕爬到上面天就黑了。同時他又怕稍有不慎,誰墜落下去就危險了。他想了想對張小龍道:“小龍哥,依我看不如這樣,咱倆先上去。到了上面想辦法固定個繩子,他們或許能輕鬆一些。”
張小龍說:“我看這樣行。到了上面把東西先拉上去,他們也好往上爬了。”
陸明和張小龍把身上的東西交給別人,每人身上只帶了一根繩子,稍稍休息一下就開始往上攀去。饒是兩人身輕如猿,腳靈便,爬在山壁之上也是非常吃力。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人還沒有到頂。有好幾次陸明都險些栽下來。沈小虎看着他的身影腿都哆嗦了起來。如果讓他那麼爬上去只怕早就墜落到地上成了一堆爛泥。
等到陸明兩人爬到崖頂上,已是大汗淋漓,體力透支,喘息了十幾分鍾才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
兩人找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將繩子的一端固定好,然後將繩子拋了下去。兩人最先把各自揹負的東西拉了上來。有了這兩根繩子,下面的人就相對容易多了,一個小時後陸續爬了上來。沈小虎和王猛吃力一些,不過在大夥的幫助下也順利登頂。
終於克服了這一難關,陸明看看大夥疲憊不堪的樣子暗自着急。現在已經中午了,後面的路雖然不遠了,但並不比這段陡峭的山岩容易。前面同樣溝壑縱橫,陡峭難行。低窪的地方還有水,不知有多深。有的地方光禿禿一段山岩,有的地方草木甚密,但又不知該從何處落腳。一旦走錯就無路可走,那樣還得退回來。
陸明眉頭深鎖,目測了一下,距離進入山谷大約就是兩三裡地的路程,可是這短短的一段路比走普通的山路三五十里還要難。
吃飯的功夫,陸明望着前方仔細分析了一番,在頭腦裡漸漸勾劃出下面的行走路線來。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夥一說,都認爲陸明所說是最簡單些的走法。陸明發現那些草木多的地方相對來說平緩一些,應該可以踏出一條路來。只要過了這一段最難走的地方就好說了。
於是他們背上東西,一個接一個的向前行去。看着簡單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困難很多。有些地方需要折斷樹枝或互相拉扯着才能通過。走了幾十米後,前面的水潭阻擋了道路。陸明想象中的路線根本無法通行。十個人不禁停下了腳步。陸明揀起一塊石頭拋進了水裡,“咕咚”一聲石頭沉進了水底。從石頭落水的聲音判斷這水可不淺。
大夥望着水潭不禁面面相覷,顯然若要通過去就得游過去。其實小水潭倒不是太寬,也就二十米的樣子。
陸明俯身將伸進了水潭,這麼熱的天這水竟然異常冰涼。他不由想起泰平谷中的那個水潭,只怕這個小潭也不尋常。他直接否定了游過去的想法。爲了安全起見,他決定登上左側的一個山峰繞過去。
扎龍問他爲什麼不游過去,陸明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沈小虎是惟一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對陸明的決定第一個贊成,再聽到水潭中可能有危險就更加望而卻步了,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
張小龍的一番話也間接證實了陸明的猜想,“這水裡只怕有水蛭等一些吸血之類的東西,我們一般不會涉水走路。更何況附近沒有水源,這裡的水只怕是地底滲過來的,不知有多深,萬一不慎就太危險了。”
作出了決定之後他們不再遲疑,腳並用向山上爬去。
大概爬了幾十倍於水潭通過的距離他們才堪堪繞了過去。他們在一處只有二尺深的一個水塘旁坐下來休息。陸明等人看這水裡竟然有魚想辦法抓了十幾條。
張小龍抓過一條來弄死回身扔進了身後的水潭中。陸明等人看見魚浮在水面上僅僅幾分鐘就被一羣黑乎乎不知是什麼的水中生物啃噬乾淨。大夥不禁暗暗慶幸,如果貿然下去的話只怕也免不了被啃噬血肉的命運。
陸明站在高處向前望了望,山谷就在前面,依稀可見裡面的景物。前面的路不再那麼難走了,頂多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到達。
十個人起身再次向前行去。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站在了山谷外面。從此處看,這個山谷非常之大,谷口呈葫蘆狀,谷中古木參天、怪石嶙峋,看久了會有一種懾人心魄之感。
陸明心頭微微一沉,忙問張小龍裡面的情況。張小龍說自己也未來過,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危險。看看天,離天黑還有大約兩個小時。陸明決定今天就不進谷了,等明天再進入。找好了宿營之地後,陸明讓大夥跟着張小龍尋些野菜什麼的,今晚做一頓野炊。大夥歡呼着散開來,在附近尋找起食物來。
(?)
陸明心頭燃起希望,心情稍稍放鬆就沉沉睡去,嘴角上掛着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