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潔回到家,高聲喊道:“我回來了!”
她的父母從她臉上看到了變化暗暗爲她高興。水‘玉’潔繫上圍裙今天要‘露’上一手。陸明示意岳母不要阻攔。
剛進入廚房,就聽水‘玉’潔大叫:“陸明,快過來幫忙啊!”
陸明從沙發上擡起屁股來,大聲應道:“得令!”
水‘玉’潔父母相視笑笑,心頭踏實了一些。如果‘女’兒的病好轉,健健康康的,一家人倖幸福福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多好啊!
水‘玉’潔果然不含糊,做了幾個拿手的好菜,陸明在吃的時候誇張的一個勁的嚼着嘴巴。水‘玉’潔杏眼一瞪,擺了一個家長的態度。水‘玉’軍嫉妒地說:“公然打情罵俏,沒這麼氣人的吧?”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他父親嚴厲道。
“小軍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找個‘女’朋友了,要不要姐夫幫忙?”陸明一樂道。
“好啊,我的標準可高啊。要貌比西施,才如易安,百媚千嬌,溫柔似水。”水‘玉’軍正‘色’道。
“大言不慚,你是個什麼東西!沒出息的傢伙!陸明不要理他。”他母親道。
看父母面‘色’不善,水‘玉’軍還想說什麼只好嚥了下去。
陸明打圓場道:“憑你的條件找一個不錯的‘女’孩還是很容易的,緣分這東西啊需要時機,不要着急很快就會來的。”
聽陸明說話,二老怎麼聽怎麼喜歡,心裡誇陸明既懂事又有分寸跟自己‘女’兒真是天生的一對。想到‘女’兒的病情不禁黯然。
“小軍啊,不是姐姐說你,男人追‘女’孩怎麼能靠別人幫忙呢?喜歡誰就大膽的去追。自信的男人才最有魅力嘛。就拿你姐夫說吧,那可是……”
“咳咳”陸明乾咳了兩聲,意思是怎麼拿自己說事呢。
水‘玉’潔的父母搖頭苦笑,這對兒‘女’都是活寶,真是不害臊。
“怕什麼?咱們是正大光明的自由戀愛,你敢說不是你追的我嗎?”水‘玉’潔把眼一瞪道。
陸明趕緊道:“是是。”
水‘玉’潔得意的把頭一揚,“這就是了,男人追‘女’人天經地義,膽小鬼註定光棍一根,怨不得別人。”
“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身邊沒有漂亮‘女’孩,總不能在大街上就隨便拉上一個吧?”水‘玉’軍不服道。
“那是你沒有本事!如果你夠優秀,漂亮‘女’孩主動投懷送抱也毫不稀奇。”水‘玉’潔對弟弟一點也不留情面。
水‘玉’軍撇撇嘴,一副難堪的樣子。
“搞不好你是倒追的我姐夫吧?”水‘玉’軍小聲嘀咕着。
“你這個臭小子,自己沒本事還敢編排別人?”水‘玉’潔佯怒道。
“行了,行了,吵什麼吵,一頓飯被你們搞的,真是的。”她母親埋怨道。
“老婆,來嚐嚐這個。”陸明往水‘玉’潔的碗裡夾着菜。
水‘玉’潔甜蜜地一笑,也給陸明夾着他愛吃的菜。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子落在水‘玉’軍的眼裡,吃了半碗飯就離開了餐桌。
難得水‘玉’潔心情好,她父母陪她和陸明多吃了幾口,邊吃邊聊着倒也其樂融融。
當夜,陸明跟水‘玉’潔睡在一起,兩人在‘牀’上嬉笑打鬧折騰了一陣子。水‘玉’潔滿臉的嬌嗔,風情萬種令陸明意‘亂’情‘迷’。對於兩人睡在一起,水‘玉’潔父母早就默許,陸明也改口叫了爸媽。兩人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了所差的就是一紙婚約。證書就是那麼回事,二老也看開了,主要是對陸明一百二十個放心。
兩人一對年輕小夫妻,悄悄話總也說不完。身邊有了陸明,水‘玉’潔睡得特別香。睡着了還緊緊摟着陸明,將他摟在懷裡的感覺就是安穩踏實。
日上三竿,水‘玉’潔才慵懶地爬起來,這一覺太香甜了,照了照鏡子‘精’神狀態比前幾日好了一些。難得水‘玉’潔睡個好覺,她母親也沒叫兩人,‘女’兒能睡到自然醒也是她樂見的。
吃了早飯後,陸明拉着水‘玉’潔去醫院複查。
複查結果出來,水‘玉’潔的病情較上一次已經有了發展,形勢不容樂觀。醫生告訴陸明,水‘玉’潔的血紅細胞正在急劇減少,身體上的不適很快就會有明顯的表現,以他們的經驗屬於她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陸明覺得‘胸’口發悶,心情沉重。他對水‘玉’潔說病情並未發展,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了。水‘玉’潔經陸明開導已經想開了,索‘性’也不去探究陸明此話的真假。沒有心理負擔就顯得輕鬆了許多,走在大街上沒有幾個人能看出這是一個絕症患者來。
這兩天兩人幾乎寸步不離,除了吃喝睡就是玩,水‘玉’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北京一些著名的遊玩之地留下了兩人親密的身影。儘管大熱天,依然阻擋不住兩人的熱情。
待夜深水‘玉’潔睡着的時候,陸明才獨自承受那份痛苦。醫生的話似乎還在耳畔“她的病情已經出現了不利的症狀,或許幾天十幾天就會出現虛弱感,狀況將越來越差,建議馬上住院接受重症監護。”
陸明思慮再三,跟岳父岳母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住院。對於這個病症,醫院根本沒有妥善的治療方案,住院也沒有多大意義。現在陸明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那片綠葉上,希望能給自己和水‘玉’潔帶來奇蹟。
明天那片綠葉的化驗結果就要出來了,陸明的心中始終忐忑不安,既充滿了期待又害怕看到仍舊無法幫助水‘玉’潔的可怕結果。
這一夜,他幾乎徹夜未眠,這片綠葉代表着水‘玉’潔的生命是否能延續,是他最後的希望了,但是真的會有那麼神奇的效果嗎?
這一夜,陸明想了很多很多。生活爲什麼有這麼多的磨難?爲何把不幸降臨在我的頭上?我能爲你做什麼?痛苦似乎將陸明的身心割得支離破碎,他不敢想象失去水‘玉’潔後自己怎樣去面對每天的日出日落。默默忍受着痛苦,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在陸明的心頭,殘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將陸明推入絕望的深淵。當明天來臨時,他不敢想象那片綠葉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結果。究竟是驚喜還是絕望就如硬幣的兩個面說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卻是生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