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告破,陸明等人終於解脫。至於作案者如何處置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了。
然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老李頭再次出現在公安機關。
“警察同志,我兒子怎麼處置?”老李頭看似緊張地問道。
“大叔,您別急,錢都已經追回來了,您兒子認個錯關押幾天就沒事的。”警察安慰他道。
“不,我的意思你理解錯了。我是說,我兒子既然犯了罪就要受到懲罰。不但要懲罰還要嚴厲一些,你想家裡都能偷,更可何況別人呢?我覺得應該給他個教訓,讓他好好改造一下。”老李頭堅定地說。
“哦,原來如此。”顯然老李頭的想法大出警察意料。一般的做父母的,碰到這樣的事會想法爲孩子開脫,儘可能請求減小懲罰。老李頭反其道而行之可以說絕無僅有。
幾個在座的警察無不肅然起敬,真是可憐一片父母心啊。這是一種怎樣的‘胸’懷和大愛?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農村老頭有如此見識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
辦案民警讓老李頭留下了一紙留言。
數天後,百萬鉅款偷盜案宣判。因爲此案涉及金額巨大,案情特殊,倍受社會關注,法院選擇了公開審判。審判那天,數千人擠在法院‘門’口,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老李頭並未出席,他的留言當堂宣讀,引發了不小的震動。他兒子趙晨光聽罷瘋了似的大笑,雙目中怒焰洶洶,彷彿與父親的仇恨不共戴天。
此時正逢警方嚴打,趙晨光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隨着宣判的結束,這個案子進入了尾聲。
案子的餘‘波’如同發酵的麪粉一般迅速在人們之間蔓延,針對父親的做法引發了人們對責任和愛的爭論和拷問。這場餘‘波’從城市到鄉村從田間到巷陌持續了十餘天后才漸漸退去。
老李頭那天到公安局表明態度,恰好陸明也在公安局。他聽說老李頭的意圖後,心頭大震,與別人的敬仰之情迥然相異。他能感覺出來,老李頭此番舉動絕非是對兒子的大愛,相反二人之間的仇恨非淺。虎毒尚不食子,究竟是怎樣的仇恨令這對父子勢如水火。一般來說,兒子對父親有逆反心理這很正常。要說父親仇恨兒子甚至把他送進監獄怎麼也說不通。陸明覺得此事絕非表面上這麼簡單,應該還有更深層的東西不爲人知。
老李頭離開公安局後,陸明悄悄跟在他身後,並尾隨他進了一家餐館。
老李頭揀了大堂裡靠窗子的一個位置坐下來,陸明避過他的視線在一個角落裡側身坐着,老李頭看不到他。過了不大會兒,一個打扮時尚妖冶的年輕‘女’子進來徑直走到老李頭身旁坐下。
老李頭滿臉笑意,二人攀談着。妖冶‘女’子搔首‘弄’姿的樣子似乎令老李頭有些神魂顛倒,‘色’‘迷’‘迷’瞅着對方,一雙老手不停撫‘摸’着‘女’子的柔荑。
‘女’子秀眉微蹙,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卻見老李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了‘女’子面前。妖冶‘女’子從中拿出一枚戒指後突然轉嗔爲笑,嗲聲嗲氣地嬌聲說了幾句話。身子斜靠在老李頭懷中,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二人是父‘女’呢。
陸明聽那‘女’子咯咯笑着,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妖冶‘女’子穿着絲襪的美‘腿’在老李頭‘腿’上蹭了幾下,老李頭更加魂不守舍,雙手偷偷藏在了桌下。
陸明暗罵,這老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前腳剛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監獄,後腳卻和狐狸‘精’在此廝‘混’。
一會兒飯菜端上來了,老李頭二人邊吃邊聊着什麼。陸明看那桌子上竟點了十幾個菜,很是豐盛。陸明邊吃邊側耳傾聽他們說些什麼。
今天老李頭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寶貝,我終於除去了心頭大患,過幾天就可以帶你過好日子去了。”說着他用手捏了一下妖冶‘女’子的下頜。
“好啊,太好了,我要房子、車子,還有款子。”妖冶‘女’子嬌聲嬌氣道。
“放心吧,都給你準備好了。”老李頭把手放在‘女’子的大‘腿’上撫‘摸’了起來。
妖冶‘女’子聽了這話,高興地在老李頭的老臉上親了幾下。
陸明冷眼旁觀,對二人的不齒行爲更加腹誹。二人的談話他聽了七八分,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兒子竟是他的心頭大患?
吃完飯,老李頭摟着妖冶‘女’子出了餐館打了一輛車,陸明開着車在後面跟着,他想看看這老頭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到了一個賓館‘門’口,前面的車停下來,老李頭兩人親密地相擁着進去了。陸明將車停在路邊等候。毫無疑問兩人開房去了。
老‘色’鬼,真他孃的恬不知恥。陸明心中鄙視。呆了一陣,陸明想離去,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反正沒什麼事,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索‘性’再看看。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終於出來了,老李頭紅光滿面一副滿足的樣子。妖冶‘女’子跨着他的手臂,兩人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老牛吃嫩草的樣子惹得路人爲之側目,老李頭毫不在意,神情頗有幾分得意。白髮紅顏並非人人能做到,儘管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有怎麼樣呢?美‘女’在懷是不爭的事實。
老棺材瓤子也有美‘女’相傍,錢的魔力不可謂不大,這樣的事情陸明見多了,已見怪不怪。你有財我有‘色’,各取所需,兩相情願誰也管不着。這年頭,誰還管有沒有感情?
妖冶‘女’子在老李頭的老臉上狠狠親了幾口後,好像很不情願似的扭着屁股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老李頭目送着妖冶‘女’子也轉身離去。
陸明想,老李頭風流快活了,肯定要回家了。跟下去沒什麼必要了。他看了看妖冶‘女’子上的那輛車,跟了上去。
他不是八卦之人,也不想偷窺人家的緋聞,只是想更多瞭解一下老李頭的事情。他隱隱覺得,老李頭身上還有更多秘密。
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