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面對鏡頭沒有藏着掖着,也沒有誇大事實,就是在說一件誰都不願意看到但也會有意外發生的事情。而且他還提到了解決辦法,就是後期請頂級的修復專家對破損的玉器進行創新性的修復。
“大家也看到了打撈現場的環境,所以請不要給師傅太大的壓力。從專業角度來看,他們這個團隊可以說是行業內最好的。”
“李教授,有網友問,那些破損的玉器後期怎麼處置?”
江景看看直播間的留言提問了下。
“關於破損的玉器分兩種情況,一種是打撈前已經破損的,一種是打撈過程中發生的破損,如果能夠修復的,我們會將它們修復好,打造成另外一種類似於金裹玉,銀裹玉,或者金銀裹玉等首飾。這種首飾我們會單獨擺放在博物館中對外展覽,讓所有人都來欣賞下國內最頂級的修復專家的絕技是何等的驚豔。”
直播間裡頓時一條條留言跳出來。
“破損也是一種美。”
“有國內頂級修復大師出手,我都能想象到修復後的玉器是多麼驚豔華麗。”
“李教授說的對,誰都不希望遇到這種事,世事古難全。”
“之前的直播鑑寶過程,我們也看到在木箱中有很多已經破損的玉器,沒辦法,避免不了的。”
“李教授,修復好的玉器對外出售嗎?我想買一個。”
“我也想買一個。”
“給我預訂一個。”
直播間裡聊着聊着畫風就變了,彷彿修復後的玉器也是值得收藏的。
“呂總,重新拿個箱子過來。江總,再去看看接下來的起寶流程,叮囑他們一定要再小心謹慎些。”
“好的,李教授。”
一個本應該會引起軒然大波的突發事件就這麼不鹹不淡的暫時平息了下去,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人拿出來炒作說事,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呂國慶親自搬着一個新的木箱走到李墨身邊,蹲下幫他一起整理地上的沉寶,有點忐忑不安的說道:“李教授,我們犯的錯我們會承擔的。”
“勞務報酬扣掉五分之一沒問題吧?”
呂國慶立刻感激的回道:“李教授,謝謝您,這次合作我承擔一切費用。”
“做生意都不容易,何況像你們掙得都是苦力活。這次你就少掙點,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可不能剋扣員工的錢。”
“李教授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用您的話說,他們掙錢都很辛苦。”
“這裡我來收拾就行,你去安排車子將吊上來的一箱箱沉寶都裝運上去送到臨時營地中。”
“是,我立刻去安排。”
柳盈盈今天特意穿的比較休閒,她一頭長髮紮起弄個丸子頭髮型,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小墨,這裡面的首飾都好漂亮精緻。”
“你喜歡就好,按照我和官方的約定,我可以從寶藏中挑出百分之一作爲私人收藏,其餘的都交付給官方。依照我的預計,像這樣的金銀首飾和玉器之類的可以挑出一箱多,大幾百件的數量肯定是有的。回頭你和思睿隨便挑,我們也不收藏了,就放在家裡你們挑着戴就行。”
“真的?”柳盈盈從木箱中撿起一根嵌紅寶石金釵,表面有點磕碰的劃痕,不過卻讓人從其上感受到了歷史的痕跡,“這個就很漂亮,我可以把頭髮一挽直接用這金釵一插就不會散了。”
“那多簡單,等會我就作弊一下,偷偷的先把這支明朝傳下來的嵌紅寶石金釵帶走。”
李墨笑了笑小聲說道,今天沒有旅客登山圍觀,大佬團隊的人都在山谷湖中作業,四周的都是自己人。
他說到做到,從柳盈盈手中拿過那支金釵不動聲色的朝袖口一插,兩人目光對視一下同時都開心的笑起來。其實別說偷偷的隱藏,就是光明正大的拿走幾件,就算被周圍的人看到,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衆人一直忙到快到中午了才返回通山現成五星級大酒店。祁建軍正在一樓大廳中等着他,見他走進來連忙上前急切的說道:“老闆,鹹嶺具先生到了,暫時安排在休息室中。”
李墨眉頭微動,具天益來通山怎麼沒提前跟自己說一聲的,萬一自己一直留在九宮山,他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沒說什麼事情嗎?”
“我問了,他就簡單的說是什麼百億規模的投資要和你緊急溝通下,其他的沒多說。”
李墨看了眼身邊的柳盈盈:“你已經和他聯繫過了?”
“沒有啊,我等你通知呢。”
李墨停住腳步,目光凝重的朝棕熊看了眼,後者臉色也頓時冷下來。這事是在早上前往九宮山時在車內說的,柳盈盈沒說,老闆沒說,自己也沒透露,那唯一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就是司機。
“老闆,您先上去。”
李墨點點頭,柳盈盈和祁建軍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小墨,那個司機不是自己人?”
“棕熊去查了。”
三人進入專用電梯,祁建軍看着老闆的臉色難看的很,到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他大概猜到了什麼,雖然和自己無關,但後背還是驚出一聲汗。
“祁總,你去招待下具先生,然後讓人把飯菜送到房間來。直接跟他說,我剛回來先洗個澡,就不陪他一起吃飯了。”
身邊的人如果出了問題,那意味着問題就十分嚴重了。
大概一刻鐘後棕熊敲門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老闆,人沒問題,在車裡找到了竊聽器。車子都是統一在通山這邊的一家出租公司租賃的,我已經讓人去調查幕後老闆的來歷。”
“人沒問題就行,坐下一起吃飯吧。”
棕熊也驚得不輕,跟過來的人可都是他親自挑選訓練的,如果有人吃裡扒外,那他是要負很大責任的。
“老闆,你們先吃,我再催催那邊調查的進度。”
棕熊退了出去,眼中露出怒火,這段時間忙着九宮山起寶的事情,以至於忽視了日常的一些安保規劃。
“小墨,這背後有什麼道道?”
柳盈盈不懂這事背後有什麼說話。
“具天益在燕都城自然沒人敢給他使絆子,或者下黑手。但這裡不是燕都城,而是在鄂地鹹嶺,具天益是空降過來的,如果有人聯手要對付他不要太容易。”
柳盈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具天益既然來了,我們真的不見他?”
“我已經回酒店都沒見他一面,他心裡必然會有些想法,到時候他想明白了自己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真搞不懂他們整天到底在想什麼,沒意思,還是生活簡單一點的好。”
一頓飯還沒吃結束,棕熊就拿着一份文件過來找李墨。
“老闆,這是調查到的信息,果然是鹹嶺的第二負責人在暗中搗鬼。”
李墨翻看一遍文件,隨手扔到一邊淡淡的說道:“交給具天益。”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李墨他們每天都是酒店和九宮山金雞谷兩點一線兩邊跑,當所有闖王沉寶都起出來後的第二天,所有的黃金已經被部隊秘密的裝運走。而那些白銀除了留一部分放在博物館裡外,剩餘的都將重新熔鑄。
“老闆,所有完好的金銀飾品和玉器共計八萬九千兩百四十五件,那些破損的沒有統計,後期需要重新的修復才知道數量。”
“我們應分得的八百九十件也都打包好了?”
“是的,你看我們什麼時候打道回京?”
“這地方一刻都不想待,我們今天就走,連夜趕回京都。我們不走,具天益那邊不好動手。”
棕熊點點頭,剛剛空降過來的具天益不知不覺被人擺了一刀,這個虧他就算明着吃進肚子,可是這口氣總要找機會出的。等到李墨一走,有些事情就能夠擺上檯面來說了。 wWW⊕ ttκǎ n⊕ c ○
衆人回到京都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可是對於京都這樣的國際化城市來說卻是個不夜城,到哪裡都是燈光璀璨。
“棕熊,你們自己回去休息吧,我開車送盈盈就行,這一箱珠寶擡放到我的車裡。”
“是老闆。”
李墨載着柳盈盈朝她家開去,一路上打開窗戶透着氣。深刻的京都終於安靜下來,條條大道都顯得那麼寬敞。
“盈盈,你先睡會,到家我再叫你。”
“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現在這風一吹格外的清醒。”柳盈盈託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夜景,“從來沒見過京都夜半的景色。”
風吹着她的秀髮,隨風而飄。
“盈盈,晚上我不回燕都莊園了,你收留我一晚唄。”
柳盈盈給他一個漂亮的白眼,嘀咕道:“也不知道你每天哪裡來的那麼大勁頭,你身體吃的消嗎?”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在質疑我的能力。”
李墨裝作不高興的伸手在她要上捏了一把。
“今晚我做好準備了,你要是能堅持到天亮,以後你想要換什麼花樣隨便你。”
“速度,走起。”
第二天,李墨一覺睡到中午,肚子餓的咕咕叫。他睜開雙眼,身邊伊人已經起牀。他穿好衣服走進客廳,就看到柳盈盈在廚房裡做什麼菜。
“盈盈,你在燉湯?”
李墨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然後推門廚房移門問道。
“跟我媽學的,給你燉了一隻乳鴿,裡面放了人蔘和枸杞,你先去洗漱下,我把湯裝好涼涼再喝。”
“好的。”
幾分鐘,李墨坐到餐桌旁,看看碗裡燉好的清湯乳鴿,表面的一層油已經撇乾淨,他先聞聞,感覺味道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柳盈盈坐到對面笑道:“嚐嚐。”
李墨用調羹喝了一小口湯,然後嘴動了動沒說話。
“怎麼樣,跟我媽學了好幾次,口感如何?”
李墨默默的看着盈盈期盼的眼睛。
“不會吧,有那麼難喝?”柳盈盈心虛的端過碗,嘗試着喝了一口,然後。。。然後吐回了碗中,默默的端起碗走進廚房。
李墨連忙端起桌子上的礦泉水猛灌,她是不是覺得鹽不需要錢買,燉一點湯居然放那麼多鹽,鹹死人了。
“我們出去吃吧。”
柳盈盈鬱悶的說道。
“好主意,走,吃完一起去莊園。”
“這次先去魔都,後去九宮山,前後花了十天左右,劇組的好多事情都等着處理呢。等會我就去公司上班,你一個人回去吧。”柳盈盈此時眼神中帶着幾分異樣的神采,輕輕一笑道,“也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看你還嘚瑟。”
下午一點多,李墨車子停在外公四合院門口,今天思睿帶着孩子,還有父母都到這裡聚會了。詩斌夫婦和詩芸黎夫婦也都在,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好幾個小孩快樂的笑聲。
“斌哥,出來幫忙擡個東西。”
詩斌走出來聳聳肩頭道:“什麼東西還需要兩個人擡?”
“從九宮山帶回來的一箱金銀珠寶玉器什麼的,有好幾百件呢,裝了滿滿的一大箱子。”
聽到李墨的喊聲,在屋內聊天的衆人都一一的走出來,就看到表兄弟兩人擡着一個木箱走進來。
“思睿,現在就打電話給思琪,楚黎,還有爸媽她們,讓他們有空就過來一趟,每個人挑選幾件首飾戴戴。”
李墨在院子中就打開了箱蓋,裡面各種精緻漂亮的首飾出現在衆人眼前。這樣的飾品對女人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們都圍上來撿起一兩件認真的比劃着。
“爸爸,你終於回家了,我要抱抱。”
一個閨女跑上來抱着李墨的大腿撒嬌着。
李墨彎腰把她抱起,在她臉上親一下道:“思思,想爸爸沒有?”
“哼,爸爸,我是睿睿,是你的心肝寶貝李睿睿。思思她在那邊挑選禮物呢,討厭,我不喜歡你了。”
啊——
李墨反應也快,連忙哈哈笑起來說道:“我就喜歡睿睿公主生氣的樣子,剛纔爸爸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來,爸爸再親一下睿睿小公主。”
“哼,我纔不信呢。”
李睿睿生氣的鼓起嘴巴把頭扭到一邊。
“你呀你。”
秦思睿真是哭笑不得,女兒都快有五歲了,怎麼還分不清哪個是李思思,哪個是李睿睿,即使在家裡待了兩年有時候也會分不清,她甚至都懷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睿睿,快下來選幾件漂亮的頭花,都好漂亮的。”
李思思成功的把李墨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