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情特別好的緣故,柳盈盈現在氣色看起來特別好,容光煥發,尤其是看到李墨特意過來陪她一起去醫院更是開心。
“師孃,住在這裡生活上還方便吧?”
“挺好的,不遠就是京大和清大,然後還有人大,盈盈之前的大學北電都在附近,人文環境特別好。再加上附近的各種大型商場齊全,想做什麼都很方便。”
盈盈要養胎,李墨就把他們安排到豪門府邸來居住,正好附近就是醫院。盈盈之前做治療的也在那裡,與那裡專家都熟悉。
柳川慶給他拿了一杯礦泉水,示意他到陽臺上一趟。
“師父。”
李墨還是很心虛的。
“小墨,你看什麼時候跟我們回老家一趟,畢竟在老家人心目中,盈盈還是個姑娘,要是以後突然帶着孩子回去,怕是要引起很多閒言碎語的。你就回去做做樣子,別要有心理負擔。”
老柳同志這麼一說,李墨心裡更心虛,很不是滋味。
“師父,你放心,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真的?”
李墨舉手發誓,以後他閨女都不要名分跟着自己一輩子了,自己連這點都做不到那算個什麼男人。
“這可是你說的。”柳川慶扭頭看看,宋元寧和盈盈在客廳裡收拾東西,拉着他走稍微遠一點,然後小聲說道,“盈盈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要跟我姓,戶口落在我們家戶口薄上。”
李墨這才正眼看向老柳同志,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師父,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問過我爸這事,他沒同意,所以你套路我?”
柳川慶老臉居然一紅,有點尷尬的瞪他一眼:“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
柳川慶一巴掌拍在他肩頭上,興奮的又抱住他,捶捶他後背說道:“好小子,你沒讓師父失望。”
“可是師父。。。”
“怎麼,你要反悔?”
“不會,我是想說,萬一盈盈肚子裡不止一個呢。”
柳川慶點了下他的胸口,撇嘴說道:“你清醒點吧,你以爲雙胞胎是那麼好懷上的。走了,我們一起去醫院。”
兩人回到客廳,宋元寧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丈夫一眼,就見他嘴角露笑微微點頭,她就知道事情談成了。
“爸,你和小墨在陽臺上談什麼呢?”
“外面天氣好,讓他陪着我曬會太陽。”
“可是今天明明是陰天啊。”
老柳同志一下子憋住話頭。
李墨笑笑,從盈盈手中接過水杯和餅乾之類的:“我幫你拎着,走。”
到了醫院熟門熟路,做了一系列檢查。在做B超的時候,四人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盈盈肚子裡懷的真的是雙胞胎。
四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忘記高興了。
“你們是家長嗎?怎麼一點都沒有很激動的樣子?”
“我們當然是,我們姑爺早前做的胎夢就是雙胞胎,所以你剛纔確認說懷了雙胞胎後我們纔沒顯得特別激動,其實我們內心可高興着呢。只是這裡醫院,怕影響你們正常工作。”
“恭喜恭喜。”
“謝謝。”
檢查完,走出辦公室的柳盈盈幸福的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老柳同志碰了下李墨:“你再進去問問?”
“問什麼?”
“你這孩子,你說問什麼?”
“哦。”李墨被師父強行又推了回去。
“李教授還有什麼需要諮詢的?”
“主要是我師父他臉皮薄,剛纔沒好意思問。本來我們家就準備了一間寶寶房,這不一下子來倆個嘛,就要重新換房了。所以我想。。。是我師父想諮詢下你,你看房子裝修成粉色的合適呢還是藍色的合適呢,又或者兩個風格的都要?”
因爲和李墨比較熟了,醫生只是笑笑,伸手點點了桌子上的一支筆,是藍色的水筆。
“謝謝醫生。”
“怎麼樣?告訴你了嗎?”
“爸,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高興。”
“你這孩子,我這不是也要給你李叔叔一個交代嘛。”柳川慶可沒聽他閨女抱怨,而是繼續看向李墨。
李墨隨手做了個打槍的手勢。
“成了,我和老李一個一個孫子,反正長得都一樣,誰也不吃虧。哈哈哈,小墨中午我們爺倆乾一杯。”
等回到家裡已經快中午十二點,李墨就在外面點了五樣菜帶回家吃。
“就一杯如何?”
“聽師父的。”
一杯老酒剛倒好,李墨的手機就有人打進來。
“是市局那邊的來電。”
李墨連忙接通,聽着裡面說了會兒纔回道:“行,我正在吃午飯,吃過飯就趕過去。你放心好了,我下午過去的時候會和我師父一起過去。”
掛掉電話,李墨朝老柳同志聳聳肩頭:“這老酒是沒法喝了,吃過飯我帶你去市局見一個人。”
“什麼人,還要見我?”
“一個頂級的盜墓賊老大,祖師爺可以追溯到三國時期曹操麾下的摸金校尉。他盜掘了很多大墓,手中隱藏着一大批各種文物,聽他自己說,他還知道一些關於九鼎的消息。他想跟我做交易,我沒同意,不知道這會又有什麼主意。”
“哦,這個聽起來還有點故事。行,這老酒中午不喝了,留着晚上慢慢喝。吃飯,吃飽飯,也該我這個師父出手了。”
“你嘚瑟什麼,你跟小墨去,到了那裡也不要亂說話。”
宋元寧看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給他夾了一大塊肉提醒一聲。
“好歹我也是魔大歷史系柳教授,做事說話不會那麼隨意的。”
柳盈盈給李墨夾了兩塊蒜泥排骨:“你也不要那麼辛苦,病剛好還是需要多休息的。”
“放心,你也多吃點魚。”
午飯過後,李墨和柳川慶到了市局。對於李墨大家都見過,可以對他的師父柳川慶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在他們心目中認爲能夠培養出李墨這樣神仙般弟子的人那又是何等的本事,所以一個個都用敬仰的目光看着他。
“周家棟是隻想見我師父一人嗎?”
“是的。”
李墨看向師父:“要不你過去會一會他,我們就在隔壁看着。”
柳川慶嗯了一聲,雙手後背跟着一個警察朝審訊室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李教授,我們到隔壁。”
柳川慶推門走到周家棟對面坐下,帶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最後微微搖頭,長嘆口氣。
“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家棟被他一番騷操作給弄糊塗了。
“我徒弟說你是目前摸金校尉一派裡最後一脈嫡系傳承,我們尋寶門是從清中期才傳下來的,而你們摸金門傳承的時間更久,將近一千八百年左右了吧?沒想到這次到了你這邊一下子絕了種,想想居然有點可惜。”
周家棟忍不住想要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