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舊相識

戀裳依的禮物風波平息了之後,就由家眷開始表演。看着臺上載歌載舞的王妃們,小小又不禁擔憂,她可是知道,她家小姐沒一樣精通的,可怎麼辦啊?

結果,小小看到自家小姐信心滿滿走到中央,面對着羣臣,穩穩地坐下,她的小心肝就止不住砰砰跳個不停,琴聲隨後響起,她的心肝開始變得規律起來。

《平沙落雁》是一首展景抒懷的琴曲,又名《雁落平沙》、《平沙》,

全曲以水墨畫般的筆觸,淡遠而蒼勁地勾勒出大自然寥廓壯麗的秋江景色,表現清淺的沙流,雲程萬里,天際羣雁飛鳴起落的聲情。曲意爽朗,樂思開闊,給人以肅穆而又富於生機之感,借鴻雁之高飛遠翔,抒發和寄託人們的胸臆。

一曲演畢,周圍靜得出奇,戀裳依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技術是不是下降了,持續了幾秒鐘後,皇上“啪啪”拍手叫好,其他的大臣也開始見機跟着附和起來了。“沒想到,戀裳依你的琴技竟是如此的高,一首的《平沙》的意境竟然體現得淋漓盡致,看來外面的傳言實屬不實,你的才華實是不同凡響。賞,絕對要賞!”

“王妃貌美驚人,琴技竟也是如此的超凡脫俗,實是難得的才女啊!”又有老臣由心感慨着,卻實則又可惜這樣的女子竟然嫁給一個傻子。其他人又怎麼不是這樣的想法?

戀裳依看到皇上賞賜的東西,兩眼大大放光,皇上就是大手筆,紋銀一萬兩,還有那麼多的瑪瑙,珊瑚,珍珠。她差點高興地跳起來,大叫:發達了,發達了!

宴會結束之後,戀裳依可算是滿載而歸,內心是哇哇得爽,和上官蠡小小三人興高采烈得往宮門走,卻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人,滿臉愁容,似乎很是懊惱。

那人來到戀裳依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小這個時候挺身而出,指着他大罵道:“喂,你這人怎麼回事,你幹嘛擋着我們家小姐,簡三公子,麻煩你挪開你那“尊貴”的身軀。”

簡溪對她卻沒有理睬,始終盯着戀裳依,像是要看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先走,我隨後就跟上。”戀裳依這個時候開口道,看這位來者似乎是不肯輕易罷休。

“小姐啊!”小小似乎很是不情願,上官蠡竟然很是不高興得拉了拉戀裳依的衣服。戀裳依乾脆一個瞪眼,他們才悻悻然離開。

戀裳依這時忍住不耐煩說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爲什麼?你爲什麼?”

這人是不是被她的樣貌轉變刺激到了?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什麼爲什麼?”

“上次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她?”簡溪滿臉悲痛,着實把她嚇了一跳。

對於這樣的突變,戀裳依是始料不及的,“什麼?她?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時簡溪甚是激動,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搖晃着她,說道:“你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在一個小山村見面嗎?那個時候你說你長大後會嫁給我,我說過我會娶你,就在那個時候我們私定終身。”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藍色頭花,放在戀裳依的面前,“這就是你的東西,那個時候的證據。而且我的頭繩也放在你那裡。”

小、小時候?那個戀裳依得多麼早熟,私定終身?這傢伙腦袋沒毛病吧!小孩子說的話豈可當真,而且看這個小頭花也只有六七歲小女孩纔會戴得。頭繩?我怎麼可能知道,不是吧?那個時候嫁到上官蠡那裡,我們收拾東西,看到身邊的一個藍色的質地很好的繩子,直接當垃圾撇了,現在想想小小那個時候的表情還是非常怪異呢。但是看到他那很是懊悔的表情,她狠心掙脫了他的掌控。“簡公子,我現在已經嫁人了,木已成舟,而且兒時的戲言怎可當真。與其追憶過去,還不如向前看,尋找你的真正的真命天女。”

簡溪卻更加激動,緊緊抓住她的雙手,“你是不是怪我上次沒赴你的約?是不是?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他的眼神中充滿渴求,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求。

也許曾經的戀裳依會很開心聽到他這麼說,但是她不是“她”,自從他曾經在街道上侮辱過她這件事,她就對他不會有什麼情愫。“簡公子,你不要激動,鬆開我!”戀裳依乾脆使勁掙扎,可是對面的男子卻是倔得可以,“我不!”而後還加大力度。

“咳咳!”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二人同時向原處望去,簡溪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我說戀裳依,據聞你曾經有意於簡家三公子,可是你既然已經嫁給四王爺,爲何不注重影響,在這個地方拉拉扯扯?”一個非常肥胖的大臣突然出現說道,後面的大臣陸陸續續跟了上來,像是看戲一樣,看着他們兩個。

“我想你誤會了,簡公子只不過看重皇上賞賜的一對翡翠鐲子,我已經同意把它賣給他,可是他卻嫌我要的價格太貴。還有我現在好歹是四王妃,你最好還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好,四王妃還知道自己的身份,竟還在這跟其他的男子拉扯,牽扯不清,你這是置王爺的顏面於何地,置皇上的顏面於何位,曾考慮過天家的顏面?而且還編出這麼說不通的理由。”那個胖大臣繼續不依不饒。

“這位大人,我戀裳依向來行得正,坐得直。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實在沒有必要向你多解釋什麼,如果真有人喜歡搬弄是非,把這個事情鬧到皇上那裡去,那我就奉陪到底,只能讓皇上來還我一個公道,一個清白。相信皇上自會公斷,免得有人不服氣。”

“你!”那個老頭有些氣惱,剛要反駁,卻被簡溪給打斷。“李大人,你實際上真是誤會了,我的確是看中四王妃的一對鐲子,打算出高價購買,可是沒想到她的價格實在不合理,這纔有了爭執,剛纔那一幕也引起錯誤得臆斷,還請大人諒解。”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這時那位肥胖的李大人才哼了一聲,只得作罷,長袖一揮,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戀裳依看到此處沒有逗留的必要,“那對鐲子我不賣了。”扭過頭也相繼離開。

剩下的人看到沒戲可看,也都走了。只剩下簡溪哀怨嘆了口氣,也慢慢往回走了。當然這一場鬧劇,有幾個人都是看到眼裡。

“二哥,你說當真如這個女人所說,她最近才知道自己的面貌,故而此次以真面目示人,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簡溪好像曾經看過她的真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天的事不要說出一個字。”

這時,其他人才點了點頭而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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