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不僅僅只是因爲她絕美的容顏,更多的是她背後的故事,那應該是一個讓她痛徹心扉的故事吧?不然她也不會總是流露出憂傷的表情了!
他要得到她的人,可他也同樣想要得到她的心。
由於出了翠兒的事,冷無心讓他們休息一天,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後,冷無心拿出賬本,準備把今天的賬做一下。
誰知剛看了一會,一陣異香吸入鼻間,冷無心暗叫不好,緊接着便眼神渙散,趴在桌上暈了過去。
冷無心暈倒後沒多久,一個黑子蒙面人越入屋中,看了一眼暈厥的冷無心,彎腰將她扶起,而後扛在肩頭向外而去。
由於天剛黑下來,京都的夜生活也纔剛剛拉開序幕,黑衣蒙面人帶着冷無心不好公然出現在人羣中,只能扛着她在屋頂上不斷地跳躍。
黑衣蒙面人帶着冷無心來到一座雄偉輝煌的府宅前,縱身躍入,徑直朝着府宅後而去,看樣子他對這裡極爲熟悉,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來到一間臥房,黑衣人還算客氣地將冷無心放在牀上,有味她拉過被子蓋好,這才轉身走出去,卻不知道在他關上房門的一瞬間,躺在牀上的冷無心睜開了雙眼。
黑衣人出了房間,穿過長廊、迴廊來到一間還亮着燈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黑衣人推門而入。
“這麼晚有事嗎?”昏暗的燭光下赫然映着一張俊逸的臉龐,此人正是白天包下冷無心紫韻蝶飛的那個黑衣男子。
“你穿成這樣是想幹什麼壞事去嗎?”
“回皇上,屬下將那位姑娘帶來了,現正安置在您以前的臥房之內。”拉下臉上黑巾,烈冷峻的臉龐顯露在燭光下。
被烈稱之爲皇的黑衣男子正是黑水皇朝現任國君凌愷華,前些日子,他從內侍口中得知,京城之中新開了一家名叫‘紫韻蝶飛’的酒樓,不論是從裝修還是菜色,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時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可當他聽那些內侍聚在一起議論紫韻蝶飛獨特的菜餚時,他有些心動了,於是他帶着烈出宮,想看看這個紫韻蝶飛到底有多麼與衆不同。
回到這座他還是王爺時居住的府邸,凌愷華便一個人呆在書房裡,展開畫卷仔細的將那個刻印在心頭的絕美容顏描繪出來。
他很慶幸這次出宮,因爲他真的遇到了有趣的事,不禁品嚐到了從未見過的菜餚,也對這個女子獨特的酒樓產生濃郁的興趣,或許這能讓他無聊寂寞的人生不那麼無聊吧!
“砰”聽完烈的話,凌愷華扔下手中的書,雙手用力拍在桌面,猛地站了起來,怒視着烈平靜的臉龐,低吼道。
“誰讓你把她擄來了?烈,你真是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放肆了!”
“只要是皇上看上的,屬下定當爲您奪取。”烈低頭恭敬的說道。
他的職業就是保護皇上,只要是他看上的,不論用什麼方法,他都會爲他弄到,哪怕是再卑鄙的手段,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使出來。
雖然心中憤怒,但是凌愷華看到烈理所當然的神情時,他心軟了。
烈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不是
兄弟,勝似兄弟,他總是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爲他掃平路上的一切障礙,但是這一次……這一次他只想做個平常人。
平常的去喜歡一個人,平常的去愛一個人,僅此而已!但這對於他而言,只是遙不可及的奢望,因爲他的出身註定了他的不平凡。
“你……”凌愷華氣結。
對於如兄如友的烈,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責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責備他,畢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他爲目的。
“朕去看看她,你就待在這裡好好反省。”說完,凌愷華繞過書桌開門走了出去。
他很擔心那個女人,烈說把她帶來,依照她剛烈倔強的性子,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就跟他走的,府內如此安靜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烈用暴力將她捆綁並堵住嘴巴帶來;第二是他用了迷藥之類的東西將無意識的她帶來。
來到曾經居住了數載的寢居,徑直走到牀榻前,看着榻上之人昏睡的容顏,不禁鬆了口氣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
側身在牀沿坐下,凝視着她沉睡的容顏,耳邊傳來她平緩的呼吸聲,如果此時自己這樣做的話,恐怕她會想殺了我吧?
腦海中浮現出冷無心憤怒的追殺他的模樣,不知爲何,凌愷華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咬了咬牙,暗自下定決心,還是要做出連他自己都從未想過會做的事。
伸出的手微微顫抖着掀開蓋在冷無心身上的錦被,高聳的玉女峰隨着她的呼吸輕微起伏,無可抑制的緊張瀰漫在凌愷華的心頭,他就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一般,手心裡全是緊張的汗水。
伸出的手掌緊握成拳縮回,長長額前碎髮遮住低垂的頭顱,讓人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爲什麼會這樣?又不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爲什麼會這麼緊張?攤開滿是汗水的手掌,看着掌心上點點的晶瑩,凌愷華困惑的尋思着。
雖然他很想將她佔爲己有,但是……
“呵呵……我果然還是做不出這麼下流的事……嗎?”凌愷華重新握起拳,低聲自嘲道。
雖然做不出那等齷蹉下流的事,但是……也滿足一下我一點小小的需求吧!
俯下身,菲薄的雙脣漸漸靠近冷無心充滿魅惑的粉嫩小嘴……
呃……就在他的脣快要貼上她的脣時,冷無心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清澈的眼底冰冷徹骨,看得出來她並沒有中烈的迷藥,而且還被他故意帶到心裡。
鋒利的匕首隨着她雙眼睜開的同時抵在他的咽喉處,冰冷的鋒刃在昏黃的燭光下閃着冷冷的寒光。
“你這個變態派人把我抓來到底有什麼居心?”冷無心一隻手握着匕首,另一隻手推着凌愷華的胸膛,隨即坐起身,冷聲問道。
早在她聞到那股異香的時候,她就察覺到那是屬於迷香之類的東西,但是她卻沒有絲毫暈眩的感覺,這讓她不禁懷疑,自己的體內是不是被段羽飛下了什麼抵禦百毒的藥物,也對段羽飛如此做法感到不解。
原本她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是想到沒必要,如果對方真的要置她於死地,也就不會用迷藥了,所以她決定將計就計,看看到底是誰派人擄走她。
她曾經想過是慕容飛雲派來的人,但轉念一想又
有些說不過去,如果是慕容飛雲的話,那個自大的男人一定會親自出現在她面前,而不是費這麼大的勁擄走她。
“喂!喂!”凌愷華的頭微微向後縮去,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一點也不將自己喉嚨處的匕首放在心上的說道。
“在下有名字,別總是叫我變態好嗎?”
真是的,她叫變態還真是叫順口了啊,一口一個變態,一口一個變態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真的是變態呢?
“哼,能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欲行不軌之事的人不是變態是什麼?能對人做出下迷藥這種卑劣手段的人不是變態是什麼?”冷無心不屑的冷哼道。
唉~凌愷華真的覺得自己好冤,下迷藥又不是他指使的,這也算在他身上嗎?這都是烈私底下自己做的決定啊,他真是被他害慘了!
不行,等回宮以後……不,不用等回宮,等一下他就要讓烈閉門思過三個月才行。
至於對那個叫翠兒的小丫頭欲行不軌之事,這……這只是他爲了逼她才如此的好吧?
是,那個叫翠兒的小丫頭確實長得不賴,可她還那麼小,更何況,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至於飢渴成那樣嗎?就算他真的飢不擇食,他我不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啊!
凌愷華真的是被冷無心不屑的話氣到想吐血了,想他堂堂黑水皇朝國君,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怎麼在她眼中就成了變態了呢?
“我說姑娘,那都是誤會,在下絕對是正人君子。”如果不是你剛剛就被我吃了,凌愷華在心裡加上一句沒敢說出來的話。
“你是正人君子?”冷無心冷笑道。
“那麼你剛纔附身低頭是想幹什麼?正人君子!”最後的正人君子四個字,冷無心刻意加重了語氣,這讓凌愷華很是無奈。
呃……好吧!他承認,剛剛他確實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把她吃了,可是那不是沒吃到呢嘛,所以不能算的。
見他不說話,冷無心收回手中的匕首,掀開錦被下牀,準備回去。
不管這個男人是誰,不管他到底有何居心,她都不想跟他扯上關係,她……現在的目標是賺錢,然後回去找那個殺死她孩子的兇手報仇。
“我派人送你回去!”凌愷華坐在牀沿,對冷無心的背影說道。
“不必!”冷無心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好意。
“凌愷華。”凌愷華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希望她能記住這個名字。
之所以不吐露自己的身份,那是因爲他希望她記得的是他凌愷華的名字,而不是他那猶如枷鎖一般牢牢束縛住他的身份。
“對於路人甲,我沒必要知道你的名字。”冷無心再次狠狠的扔下一個炸彈,炸的凌愷華愣在原地許久無法回過神來。
路……路人甲……嗚嗚……你可以再狠心一點嗎?好歹我也是個皇帝啊,你就用路人甲來形容我,太狠心了啊!
欲哭無淚,哭笑不得,凌愷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苦澀!
烈端着茶走進來的時候,就看着自家主子一副委屈的模樣坐在牀沿,心裡對剛纔發生的事也大概能夠猜測到一些,不知爲何,烈卻像是突然放鬆了一般,心裡對凌愷華什麼也沒做到感到一絲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