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一族的直系皇族雖說現在人數已經寥寥可數,可這也不能代表這孩子就是他的啊,說不定是別的皇族之子呢?爲什麼沈琪瑤就非要認定這個孩子是他的才行呢?
其實這也不能怪沈琪瑤,畢竟在水氏一族的直系皇族中,只有水無痕與水天心兩個人沒有子嗣,別的要麼就是已經失去了水氏一族的直系血脈,要麼就是已經長大成人,最小的也已經是年約十歲的孩童,所以沈琪瑤纔會認爲這孩子是水無痕的。
沈琪瑤與水無痕在御書房中爭執不下,最後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沈琪瑤見水無痕堅持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而她也覺得自己如此逼問都不能令水無痕說出實話,由此可見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水無痕的,於是她只得抱着孩子離開皇宮回到玥王府。
沈琪瑤離開後,水無痕坐在堆滿了奏摺的書桌前,雙手抱着頭陷入沉思之中。
那個孩子的來歷太詭異了,從沈琪瑤的口中,水無痕得知這個孩子是在幾個月前玥王早朝出門時發現的,當時孩子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書信或者信物,而且孩子當時還小,玥王夫婦也未曾注意過孩子的毛髮,加上又是由王府內請來的奶孃看管,所以這才造成了他們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水無痕想了許久也理不出頭緒,現在他最擔心的是冷無心在黑水皇朝的情況,今天一早就收到派出去尋找冷無心下落的密探的回報,說是黑水皇朝的國君凌愷華下旨迎娶一名名叫冷無心的民間女子爲妃,而且還是地位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但是卻被那名民間女子拒絕,得知這個消息,這讓水無痕在驚訝之餘又擔心那個名叫冷無心的女子真的是他所認識的冷無心。
抱着孩子回到玥王府的沈琪瑤,在經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交談聲,原本不甚在意的她準備離去,卻猛然聽到丈夫水謙古的接下來的話,讓她頓時驚愣在原地。
“你說凌愷華下旨要迎娶的女子叫冷無心?”水謙古從書桌前猛地站起,驚愕的問道。
“是!”一名勁裝男子單膝跪在地上,低着頭回答道。
“可曾確定那名女子的身份?”水謙古沉思了一會問道。
“不曾,但是據說那名冷氏女子當場將戰華帝派去的禁軍統領轟出門,這門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嗯!確實像心兒的的作風!”水謙古自言自語道。
“王爺,您說什麼?”勁裝男子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你先下去,讓琉璃和璃櫻準備一下前往黑水皇朝,去尋找那名女子。”水謙古揮手讓那人起身。
“是!”勁裝男子起身,正準備離去,突然轉身對水謙古說道。
“對了,王爺!屬下今日得到密保,說是戰華帝欲派使者前往我國向陛下求娶天心郡主爲妻,不知皇上可曾對王爺提及此事?”
“本王還未曾聽皇上提及,想必皇上還沒有收到消息吧!”水謙古答道。
“那屬下先行告退!”勁裝男子聽水無痕如此說,抱拳說道。
“去吧!”
勁裝男子打開房門,就只見沈琪瑤呆愣在門外,連忙抱拳行禮道。
“
屬下朱濤見過王妃!”
“朱濤,本妃問你,你方纔跟王爺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琪瑤回過神來,焦急的問道。
“這……”朱濤爲難地低着頭不知該如何對女主人說,只得轉身看着水謙古。
“朱濤,你下去吧!”水謙古聽到朱濤與愛妻的對話,心知苦心隱瞞的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便出聲讓朱濤離去。
“是!”朱濤對着沈琪瑤抱拳躬身離開。
沈琪瑤見朱濤離開,連忙抱着孩子走進書房,焦急地看着丈夫,希望他能將事情給她說清楚。
“夫人,你先彆着急,來坐下休息一下!”水謙古扶着嬌妻走到一旁的椅子裡坐下,柔聲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着急,女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瞞着我?”沈琪瑤哽咽地埋怨道。
“我可憐的女兒……嗚……”
“唉……”水謙古見愛妻如此擔心,只能無奈地將冷無心的事一五一十地對妻子和盤托出。
“慕容飛雲他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聽完水謙古的敘述,沈琪瑤簡直可以說是驚怒交加。
她沒想到,在她離開慕容山莊後,慕容飛雲與冷無心之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想起慕容飛雲一而再真誠的對她保證,她就恨不得立刻趕到慕容飛雲的跟前,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說什麼他愛冷無心,簡直就是個大騙子,他怎麼能如此狠心呢?就算他不愛冷無心,可她肚子裡懷着的也還是他們慕容家的血脈啊,他怎麼能爲了救別的女人就犧牲自己的孩子?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男人?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一趟慕容山莊,我非要找那個慕容飛雲好好問清楚。”沈琪瑤突然站起來,怒氣衝衝的朝外走去。
“夫人……夫人!”水謙古見狀,連忙拉住愛妻勸阻道。
“慕容飛雲他去了黑水皇朝尋找心兒了,你現在去也遇不到他的!”
“我們的寶貝女兒都被他逼得踏出國土了還不夠嗎?難道他還想追到黑水皇朝去繼續折磨我的寶貝女兒嗎?”聽了水謙古的話,沈琪瑤更加憤怒的說道。
“據說慕容飛雲找到心兒之後好像一直都在哀求她跟他回慕容山莊的,聽說當初救治心兒的神醫段羽飛也去了黑水皇朝。”水謙古將妻子按回椅子裡,柔聲說道。
“段羽飛?他去找心兒做什麼?”沈琪瑤詫異地擡頭看着水謙古,不解的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水謙古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只是聽琉璃和璃櫻說,當初心兒重傷命垂一線,是慕容飛雲請段羽飛出手相救的,只是後面發生了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這個段羽飛雖然醫術冠絕天下,但是江湖中人對他的評論卻不是很好,所以我有些擔心他會對心兒不利!”
“王爺,那……那該怎麼辦纔好啊?”沈琪瑤聽聞水謙古如此一說,不由得慌了神。
“別急,夫人,我已經讓琉璃與璃櫻前往黑水皇朝了,如果那個冷無心真的是心兒,不管她是否願意回來,最起碼有璃櫻她們在她身邊,我們也不至於失去她的消息啊!”水謙古見嬌妻被自
己的話嚇到,連忙心疼的安撫道。
“而且我也會讓朱濤跟着一起去,朱濤是我還未封王時,父皇專門賜給我的侍衛,他的武功絕非一般高手可比,夫人就不要太擔心了!”
沈琪瑤聽丈夫如此說也不再多說什麼,她也知道朱濤身手不弱,只是心裡隱隱擔憂,以朱濤的武功對慕容飛雲到底會有幾分勝算。
就在琉璃、璃櫻和朱濤踏上前往黑水皇朝尋找冷無心的時候,紫韻蝶飛中卻因爲凌愷華的一句話而大動干戈,冷無心見他們那些高手竄高躍低乾脆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然後讓翠兒端來一杯香茗與一盤瓜子觀看起來。
對於冷無心的淡定,周大生、周大福兄弟與翠兒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是對於門外那些前來圍觀的百姓卻感到格外新鮮。
自己的酒館內出現鬥毆,桌椅損壞那是無可避免,要是換做平常老闆,恐怕早就焦急萬分地開始勸架,哪裡還像這位,搬個凳子磕着瓜子,好像砸的不是她的東西一樣。
而凌愷華與段羽飛動手的理由,其實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因爲凌愷華說要將冷無心收進後宮從此只寵她一人,段羽飛與其爭執了幾句,兩人言辭不合便開始動手。
一時間,整個紫韻蝶飛內杯飛盞碎,瓷器、桌椅斷裂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心!”
突然段羽飛在避開了凌愷華踢過來的一隻玉盞時,站穩身形,猛然發現冷無心正對他的後背,如果他沒有避開玉盞,那麼冷無心倒也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此時由於他沒有注意到冷無心所坐的位置,而致使那隻玉盞朝着冷無心面門直飛而去,想要再次出手阻攔也已經來不及,段羽飛只能大聲提醒她,希望她能及時避開那隻玉盞的攻擊。
但是冷無心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穩如磐石地坐在那,悠然自得的端起旁邊小几上的香茗淺啄了一口,而後又慢條斯理地將茶盞放下,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看着那盞琉璃玉杯朝着冷無心飛來,周大生兄弟與翠兒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周大生連忙將身子站在冷無心的前面,打開雙手護着她。
與此同時,一道紫藍色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冷無心的面前,擡腿一個漂亮的側旋踢將那隻玉盞踢飛,只聞得一聲脆響,玉盞應聲而碎,散落在角落。
“心兒,你有沒有傷到?”慕容飛雲站定身形,急忙推開攔在冷無心身前的周大生,蹲在她的雙腿前,擔心的審視着她。
“是不是嚇到了?”見冷無心直愣愣地盯着牆角的那隻摔碎的玉盞不說話,慕容飛雲以爲她是被嚇到了,慌忙將她擁進懷中,輕聲安撫道。
“別怕!別怕!有我在!”
鼻尖傳來遙遠而又熟悉的檀香味,冷無心不悅地皺了皺眉,從慕容飛雲的懷中掙脫出來,雙眼還是沒有離開那隻破碎的玉盞。
“心兒,你……還好吧?”慕容飛雲見狀,不禁更加擔憂起來。
“可惜了!”冷無心喃喃自語道。
可惜了?慕容飛雲與冷無心身後站着的周大生兄弟還有翠兒都被她的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搖頭表示不知主子所指爲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