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樣?”冷無心顫聲問道。
她不知道那個還陽草是什麼,但是從大夫的言辭中她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縈繞心頭。
“準備後事!”大夫無限惋惜地搖頭嘆氣。
“張大夫不愧是香郡赫赫有名地大夫,連斷魂散這種奇毒你都能診斷出來,真是佩服!”柳嫣然聞言,冷笑道。
“柳嫣然,只要你肯救飛雲,我保證會離開他,今生絕不再與他見面,我發誓……”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要我交出解藥救他。”柳嫣然聞言,冷笑地走到一幫的凳子上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仔細地打量着指甲上塗着的血紅色蔻丹,悠然地說道。
“如果你願意跪下來向我叩頭認錯,說不定我會交出解藥。”
“柳嫣然,交出解藥,我放你離開慕容山莊。”周霸坯橫在冷無心的跟前,伸出手,冷聲說道。
“周霸坯,你一個小小總管的身份,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柳嫣然不屑地嘲諷道。
“你……”周霸坯氣結。
“是不是隻要我肯跪下,你就交出解藥?”冷無心聞言,看了一眼慕容飛雲,從周霸坯的身後走出來,沉聲問道。
不管柳嫣然說的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如果只是下跪就能讓柳嫣然交出解藥解開慕容飛雲身上的毒,那這樣的屈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夫人……”周霸坯聞言,大驚失色地驚呼道。
“周總管,事到如今,你有辦法救他嗎?”冷無心打斷周霸坯的話。
周霸坯無言以對,冷無心說的對,到了現在這一刻,他們已經無計可施了,
“當然!”柳嫣然不屑地瞟了冷無心一眼,冷冷地說道。
聞言,冷無心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雙膝微微彎曲,身體緩緩地朝下跪去。
“現在,你可以救他了嗎?”冷無心問道。
“你不是一向以皇族的身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嗎?如今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高高在上的天心郡主,居然如此沒有尊嚴地跪在我的腳下。”
“呵呵……,水天心,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接下來對你所做的吧?”柳嫣然笑得有些瘋癲,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壺走到冷無心的身前,將壺中的酒盡數倒在冷無心的頭上。
“方纔我向你敬酒,你仗着懷孕將酒遞給他,你可知道,是你親手將他送上黃泉之路?”柳嫣然把玩着手裡的空壺,淡淡地冷笑。
“夫人……”周霸坯看着柳嫣然將冰涼的酒倒在冷無心的身上,看着她一言不發地默默承受着這樣的屈辱,委曲求全就只爲能夠挽救慕容飛雲的性命,看似冷漠無情實則重情重義的女子,也難怪慕容飛雲會鍾情於她。
“什麼夫人?”周霸坯的話讓柳嫣然變得突然暴怒起來,她將手中的酒壺狠狠地砸在冷無心的頭上,惡狠狠地看着周霸坯。
“我纔是慕容山莊的夫人,她一個被休棄兩次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表哥的妻子?有什麼資格做慕容山莊的女主人?”柳嫣然指着冷無心,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慕容夫人,我求你救救飛雲。”額頭上傳來的痛楚讓她無暇顧及,溫熱的猩紅順着額頭滑落下來,冷無心沒有去擦拭,只卑微地哀求道。
“飛雲?你既然稱呼我慕容飛雲,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喚我夫君名諱?”柳嫣然甩手狠狠地給了冷無心一個耳光,冷聲呵斥道。
“柳嫣然,你不要太過分了!”周霸坯見柳嫣然如此對待冷無心,不由得怒吼道。
如果不是她手中握着解藥,他真想立刻殺了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
“怎麼?你想殺了我嗎?”柳嫣然毫不畏懼地看着周霸坯,挑釁地嘲諷道。
“慕容夫人,只要你肯救慕容莊主,我答應你,今夜我就動身離開,今生永不再與他見面,我會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冷無心打斷柳嫣然與周霸坯的對峙。
慕容飛雲的情況不容樂觀,再拖延下去,她擔心到時候就算有解藥,恐怕也無法拯救慕容飛雲的性命。
“水天心,你不用離開慕容山莊。”柳嫣然笑的有些怪異,在冷無心等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接着說道。
“因爲我也服下了斷魂散,只不過藥量要比表哥的輕一些。”
“我想過了,原本表哥這次回來,我不介意與你共事一夫,可他卻無情地將我逐出慕容山莊,起初我是打算毒死你,但是如果你死了,痛苦的就會是表哥,我不忍心看他懷着對你的思念痛苦地活着,所以我選擇了毒死他,當然我也會陪他一起死,到時候痛苦的就只有你一個人。”
“水天心,怎麼樣?對於我的仁慈,你是不是應該心懷感激呢?畢竟你死了可是一屍兩命啊!”柳嫣然走到冷無心的跟前,伸出手指在冷無心額頭的傷口上狠狠戳去。
“百毒丹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材便是還陽草,如果有人服下過百毒丹,或許這個人的血液也能解去慕容莊主體內的斷魂散的毒。”大夫突然開口說道。
“我可以試試。”大夫的話讓冷無心想起自己在黑水皇朝時遇到的一些事,心想自己之所以對迷藥和黑色曼陀羅免疫的原因,絕大部分是跟段羽飛給她喝的藥有關。
思及此,冷無心想,或許段羽飛在救治她用藥期間,恐怕用的就是這珍貴的百毒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