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一時也愣住了,派出死士暗殺自己,這是隻有夏青彌能幹的出來,可是自己說出來,宇文尉遲會相信嗎?
偷偷撇了一眼宇文尉遲,只見他皺着眉頭,不知在想着什麼。
“人你帶走吧,我說什麼都沒用,你自己調查去吧。”謝靈韻坐在桌前,看着宇文尉遲說道。
“你知道是誰?”宇文尉遲看着謝靈韻,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知道誰派來的人。
“我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因爲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有些問題還是要你自己去找答案,哪怕答案是你最不願意看見的。”謝靈韻說道,突然皺了眉頭,月娥姑姑還在外面。
“糟了,姑姑還在外面。”謝靈韻急忙往外跑去,留下宇文尉遲看着一死一跪着的二人想着什麼。
好在他們並不想節外生枝,月娥姑姑只是被他們用迷藥放到在院內,待謝靈韻揹着月娥姑姑回來的時候,宇文尉遲已經離開,兩個死士也被帶走。
安頓好月娥姑姑,謝靈韻躺在牀上,今夜多虧了宇文尉遲在,不然自己就算說什麼也沒人會相信,只希望宇文尉遲能通過那麼未自殺的死士發現點什麼,那麼夏青彌,典型的兩面人,如果這次能拆穿她,也算好事一件,迷迷糊糊,謝靈韻漸漸睡去。
自死士事件,又過去四五天了,之前一直擔心宇文風會對自己有什麼行動,可是卻一直不見,謝靈韻也漸漸放鬆了心情,冷宮中確實沒什麼事做,只是與外界隔離開來而已,想在冷宮生活,就要看你能否耐的住寂寞,好在謝靈韻算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正好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好好鍛鍊下自己的身體,這倒是謝靈韻高興還來不及的事。
白天在屋裡休息,晚上在院中鍛鍊,只要不出魁寧宮,也沒有人攔着謝靈韻。
這夜,剛在院裡練習了格鬥技巧的謝靈韻在樹下乘涼,一道黑影便射了過來,看清來人,便急忙跟着他進了屋內。
進了屋的宇文尉遲卻不說話,只靜靜的看着謝靈韻,姑姑見狀,又找了理由躲了出去。
“你爲什麼不說?”宇文尉遲問道,眼神中透着複雜。
“說什麼?”謝靈韻微微一愣。
“那個死士。”宇文尉遲皺着眉頭,她爲什麼不告訴自己,難道是不相信自己?
“哦,是什麼人?”謝靈韻問道,眼神清澈。
“太子的舊部。“宇文尉遲老實的回答。
“太子的人?太子都已經失蹤了,他的人怎麼會來對付我?“謝靈韻皺了眉頭,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是太子的舊部,卻不是太子下的命令。“宇文尉遲轉身背對着謝靈韻說道。
“呵呵,那你知道是誰了?”謝靈韻問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在這黑暗中,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孤單的讓自己忍不住想要靠近,兩個孤單的人,靠在了一起,是不是就能不孤單了呢?是不是就能相互作伴了呢?
“不知道,但是大概知道了。”宇文尉遲淡淡的說道,心中微涼,自己真是不敢相信,查來查去,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隱隱間卻讓人懷疑。
“那你準備怎麼辦?”謝靈韻微微一笑,心中已是明白。
半響,一聲嘆息傳來,“是我愧對了你。”宇文尉遲轉身,眼神專注的看着謝靈韻。
“你能不能原諒我?”
謝靈韻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冷峻的男人既然會向自己道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靈韻,我抱歉。”宇文尉遲見謝靈韻半響沒有動靜,先前了一步,與謝靈韻只有一步之遙。
“你……你別這樣。”謝靈韻很是尷尬,尤其是聽到他稱呼自己靈韻的時候。
“是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纔會拒絕我的?”宇文尉遲劍眉微皺,深邃的眼眸緊緊的注視着謝靈韻。
“我沒有拒絕你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謝靈韻有一絲焦急,這樣真切的情感讓自己有點想逃,有點害怕。
“你喜歡宇文玥?”宇文尉遲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眸中頓時掛滿的憂傷。
謝靈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不解,這和宇文玥有什麼關係。“什麼意思。”
“你是因爲宇文玥才拒絕我的嗎?”濃濃的傷害在宇文尉遲的眼眸中劃過,讓謝靈韻的心微微的疼痛。
“沒有,我沒有拒絕你。”謝靈韻說道。
喜悅又掛着了宇文尉遲的面頰,“那我以後能叫你靈韻嗎?只有我一個人能這樣叫你,好嗎?”
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滿面紅光,眼神中滿是期待,似乎自己只要說出一個不字,便會傷害到他一般,看着這樣的男人,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對着自己露出這般孩童纔會有的真誠表情,讓謝靈韻怎能捨得拒絕,“好。”
一個字一出口,謝靈韻便有點後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答應了他什麼,總覺得心中有一塊地方,漸漸坍塌,又有一絲溫熱漸漸填滿了胸口。
聽到肯定的回答,宇文尉遲露出了滿足的微笑,“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一直到宇文尉遲離去,月娥姑姑進來,謝靈韻還站在原地發呆,回憶着他剛纔的樣子,淡淡的笑容慢慢爬上了謝靈韻的嘴角。
一連幾日,謝靈韻的心情都好的不行,白天也不在躲在樹蔭下休息,而是更願意坐在樹枝上往整個皇宮望去。
高處,看的更真實,謝靈韻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只覺得自己最好是站的高一點,似乎心中在尋找着什麼,而那個的東西,只要自己站的高一點便能離的近一點。
謝靈韻坐在高高的樹上發呆,並沒有發現遠遠的一衆人向着魁寧宮的方向走來。
“謝姑娘。”月娥姑姑的聲音打斷了謝靈韻的思緒,低頭,便見月娥姑姑站在樹下對自己微笑。
“怎麼了,姑姑。”利落的翻身跳了下來,站定着月娥姑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