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淺訕訕的笑了笑,掩飾下心中衍生的各種情緒,“是,是嗎?我知道了,抱歉。”原來一直不過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幸好,幸好她沒有當真,亦沒有動心。
“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蘇一南點了點頭,將她鬆開,她失神的模樣落在他的眼中,竟讓他有瞬間的不忍。
“嗯。”
兩人的對話嘎然而止,突然陷入的沉默有些尷尬的氣氛,他斂了斂心神,打開房門推門離開。
一夜白安淺都睡得有些不踏實,或許是認牀,又或許是因爲今天的事讓她說不出的添堵。
迷迷糊糊的做着噩夢,夢裡,所有人都朝她伸出了手,一張一張譴責的臉,難以入耳的話,都在控訴着她的虛假。
試圖想要撕下她的假面具,她只有不停地逃,不停地向着那一片黑暗尋不到出口的地方逃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不敢出現。
“啊!”白安淺尖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整個人從牀上坐了起來,額頭佈滿了冷汗,胸口還是無法抑制的大口大口喘息着。
身上更是黏黏膩膩的難受,像是夏日所獨有的悶熱和潮溼讓她心生厭惡。
拖着虛脫的身體到浴室裡洗了個戰鬥澡,沖洗掉了一身的狼狽,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發白了。
她是如何也睡不着了,牀上空無一人,昨晚蘇一南沒有回來,又不知去了哪裡,他與她同睡的時候總是很少。
腦子裡疲憊的厲害,卻總是浮現出夢境的內容,讓她習慣性的翻找出那顆總是能讓她安下心的珠子握在手心裡,下了樓。
白安淺在後院裡閒逛着,植物上還沾染着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的在葉子上,花瓣上,顯得格外的靈動。
這樣的地方總是能讓人快速的安下心,深吸了一口氣,早上的空氣竄入鼻翼間,讓她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後院裡還有竹子製作的躺椅,青綠色的,使她心曠神怡,鬼使神差的躺了上去,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一次,噩夢沒有再來襲,反倒睡得格外的舒坦,熟睡時似乎有人給她蓋上毛毯,但是始終睜不開沉重的眼皮,最後,只能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唔。”白安淺呻吟了一聲,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個翻身,直接‘噗通’一聲滾落在地了。
男人正在一旁看着新聞早報,沒料到她會突然如此,還沒來得及伸手就看到了摔了個狗吃屎的白安淺。
“嘶!疼。”白安淺可憐兮兮的皺着小眉毛,撲騰了幾下才爬起來。
蘇一南蹲下身子順勢將她扶起,不悅的皺着眉頭,“怎麼這麼笨。”明知道在這窄小的躺椅上還翻身,不滾下來纔怪。
白安淺委屈的撇了撇嘴,她睡得迷糊了怎麼知道,在她同樣鬱悶時,蘇一南徑直的掀開她的衣衫看她有沒有哪裡摔傷了。
“你,你!你幹嘛!”感覺到身上傳來的涼意,讓白安淺猛然回過神,一把將他推開,雙手護着自己的衣裳,警戒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