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出陳奇的名姓,證明這龔老頭對陳奇真的是瞭解的。
“你認識我?”
陳奇反問道。
“前輩,晚輩龔善酬,乃是我家老闆遣來拜訪前輩的。”
龔老說着就給身後那些慌張的手下們使了幾個眼色。
這些人剛纔被陳奇和於盛交手引起的威勢嚇到了,換亂中大多還處於震驚和失神之中,可是這人當中也有機靈的,立馬就接受到了龔老的暗示,知道陳奇就是這次他們要找的人,急忙把放在一邊的禮盒搬到了陳奇面前。
大大小小精美的禮盒七八個,單單看那精緻的包裝就知道里面可定不會是什麼凡品!
陳奇知道這市面上處人做事面面俱到的人,起手就是送禮,而不是開口談錢!
因爲一般能用錢求到的人,辦事的事情肯定不會難住大佬,送禮性質就柔和得多,既不失了自己是心意,也不會引起所求之人反感。說到底聰明都知道,值得大佬示好的人絕對不會在乎錢。
“這些都是我家老闆準備的小禮物,以聊表我老闆對前輩的仰慕之情。”
龔老滿是恭敬的解釋道,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再次引起對方的不滿。
“你家老闆是?”
陳奇也是來了興致,不知道爲啥有陌生人關注到自己。
“我家老闆是傅先生的摯友,也是從傅先生哪裡聽來的前輩的事蹟,所以心生傾慕想跟前輩結交一番,可惜俗務防範,故此派遣我等武者小輩先行拜會,老闆稍後就會親自登門。”
龔善酬這話很有些門道。
聽話聽音,說是先讓武者來探探路,看看能否有機會攀上陳奇。如果陳奇態度不好再另覓蹊徑,總好過直接上門吃了閉門羹後,自己的面子抹不開繼續糾纏。
“傅先生,傅立城?”
陳奇心中有些疑惑了,也不知道傅立城是不是給自己搭了什麼線!
“正是,我家老闆此時在成傅先生家做客,如果前輩方便便會前來拜訪,有相關事宜想和前輩好好磋商一番。”
龔善酬依然跪在地上低着頭,眼角卻不由地去窺測陳奇的表情變化。
“磋商!說得談生意一樣,不過既然是傅老闆的朋友,那我就不會太見外,如果想跟我見面,今日我是不得空的。”
陳奇知道肯定傅立誠哪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雖然上次中秋有點不愉快,可是傅立誠對趙國英和陳玄還是滿好的。
陳奇爲人就是如此,印象不佳就代表否定被人對自己的善意,畢竟世界上可沒那麼多人平白無故來愛你,不對人家客氣點,那就會是自己的人品問題。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會如實彙報我家老闆,不知道前輩何時得空,好讓我家老闆攜禮登門拜會前輩。”
“不用,我會聯繫傅老闆,到時候有什麼在傅家說,今天我還有事情,沒空搭理你們,禮物什麼的就不需要了,你們都帶回去。”
陳奇不耐煩的叮囑了一句後,就轉身開門了。
話已經說得如此直白,龔龍如果真不知道好歹說些廢話糾纏自己,陳奇可定會把臉下來,給些顏色這些人看。
龔老不敢吱聲了,跟他一同前來的人也不敢吱聲,那個驚魂未定的於盛就跟鵪鶉縮着脖子,拘束地看着陳奇把房門關上。
這前輩很處人處事很冷淡!
所有人都下定結論!
如果是一般人有着這麼張臭臉就早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可是這前輩有用深不可測的勢力,明明是自己等人得罪了人家,卻沒有遷怒於自己等人,可見這人只是處事不得當,也並不是那種無法靠近的冷酷絕情。
能說話不傷人那就很好說話了。
龔善酬已經是滿臉的喜色。
“龔兄,這人是……”
於盛憋了許久才問出了這話,看着陳家的大門還依舊忌憚。
他叫龔善酬不再是什麼“小龔”了,而是一種平輩的姿態。
大家都是有人眼看的,剛纔若不是龔善酬下跪替鍾小山求饒,不說鍾小山了,估計連他於盛都有可能永遠留下這裡。
“誒呀!於前輩,這不就是我們要找的大宗師嗎?”
龔善酬怒其不爭地埋怨了一句,剛纔都經歷了生死一線的危機,這於盛怎麼還沒有眼神。
“他……他不是獨臂的嗎,怎麼現在又有手了呢。”
於盛有點語無倫次了,陳奇那個視頻他是看見過的,雖然看下了面貌和形態,可是畢竟只是監控的攝像頭,不能完全陳奇的五官拍攝清楚,那空空蕩蕩的袖子就成了陳奇最明顯的標記。
“誒呀,前輩呀,你沒看錯,那陳前輩的左手是假肢嗎?”
龔善酬怒其不爭地拍了自己的大腿,這於盛這麼高的武學修爲,這麼點細節都沒注意到,也不知道這樣的傢伙怎麼混到的宗師境界不被人打死。
“這……這……”
於盛咿咿呀呀了幾句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因爲這的確是非常低級的錯漏,想他一個宗師連對方的模樣就沒辨識清楚就敢招惹人家,對於一名經常與人動手的無責而言這明顯非常不專業。
“可是,他纔多大呀,他怎麼就能變成大宗師境界呢。”
於盛越想越糾結,越就覺就覺得自己越難看,最後就只有這句讓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天下奇才何其多,去年我有幸見過絕影大俠的面貌,居然也是無比年輕,可見青春常駐是一些高人身上並不是不可能。”
龔善酬解釋着,腦海裡浮現出絕影那樣臉,整個人就變得無比鄭重嚴肅,這是種對強者發自骨髓的敬畏,已經成爲了龔善酬的習慣。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