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帶着花靜荷很快就來到了商業街,也不知道爲何,不論陳奇如何打發張樂秋,就是擺脫張樂秋的糾纏,死活要粘着陳奇和花靜荷。
陳奇原本就是因爲有點心疼花靜荷,想着帶花靜荷上街吃頓好的,目的單純的狠,可是這張樂秋不知道抽什麼瘋,一直從中作梗,但凡陳奇絕對帶着花靜荷做什麼,都會被張樂秋打斷,乃至陳奇的帶娃計劃一步步破產。
奈何花靜荷比他們兩個人想象中更古怪,到了街上並沒有想象中活潑,反而十分拘謹,不管走到哪裡都要死死地抓住陳奇的衣角,跟在家裡完全是兩個模樣。
張樂秋打算買給花靜荷的玩具,一律都被花靜荷拒絕,除去玩具外衣物、小裙子、零食、乃至文具,面對這些小孩應該喜歡的東西,花靜荷只會一個勁搖頭,這顯然不太待見張樂秋的好意。
這就讓張樂秋上火了,急忙祭出了勞當麥這種西式快餐作爲王牌,按理說沒有什麼小孩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果然花靜荷鬆動了,可也就僅僅地鬆動了一下,然後又是堅決地搖頭。
張樂秋深受打擊,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受小孩子的喜歡,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非常失敗的。
張樂秋耷拉着頭,一副失敗者的模樣,身上開始散發出頹然的氣息。
陳奇樂見其成,也不說破,誰叫着女人這麼自以爲是。
因爲陳奇看出來,花靜荷不是不喜歡張樂秋好意,只是介於自己良好的家教,不敢隨便身手罷了。
陳奇摸了摸花靜荷的小腦袋,提議去吃去混沌。
花靜荷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還表現出一副歡喜的模樣。
“陳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她喜歡吃混沌呀。”張樂秋委屈地問車去你。
“我不知道她喜歡呀。”陳奇滿臉笑意地答道。
“啊!難道是因爲她討厭我嗎。”陳奇這樣收,張樂秋還以爲花靜荷討厭她,所以才拒絕她的好意呢,這讓她更難過了。
“不是!她喜歡不喜歡吃混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混沌很便宜。”陳奇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道,好像再說什麼重大的秘密似的。
張樂秋聞言一愣,心思急轉一圈後就有些感動了,對花靜荷這小女孩的態度更爲愛憐了。
“我我我知道哪裡有出名的混蛋,哪裡可多人吃了,經常飽滿。”張樂秋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舉着手跳着腳喊道。
“那你就帶路吧。”陳奇也知道張樂秋是熱心,所有並沒有讓這個女人太過糾結。
就這樣花靜荷一左一右拉着陳奇和張樂秋,前往那家出名的混沌店,小朋友似乎再張樂秋的描述下,也對那混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拉着兩個大人就是一路小跑。
這混沌店生意果然很火熱,作爲一家小吃店居然座無虛席,門口還停放着輛造型其酷的跑車,陳奇雖然不知道這跑車的品牌,一看就知道那外形和噴漆就知道價格不菲。
果然是知名的小吃,連土豪都趨之若鶩。
不過知名小吃有知名小吃的弊端,那就是得排隊。
陳奇看着裡面的滿座的顧客就知道需要等上一段時間,陳奇可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人一多就讓他很不自在,可是看着花靜荷盯着其他顧客吃混沌的樣子,一個勁的咽口水,陳奇就知道自己是走不了,只能苦笑着等待。
但是一到違和的聲音卻引起了陳奇的注意。
“誒呀!幹嘛要來這裡吃嘛?這裡有股怪味道。”
這是道清朗的男聲。
陳奇尋聲看過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梳着背頭的年輕人正用紙巾捂住了自己的摳鼻,一臉嫌棄的模樣,而且明顯對自己面前的那碗混沌很鄙夷。
“聽朋友說很有名,就是想來嚐嚐。”年輕人身旁的女伴感覺對附近顧客投來的目光,一臉尷尬的表情,說話卻是輕聲細語,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陳奇看到那女伴的臉也是一愣,這不就自己的前女友劉青嗎?
不過陳奇此時再看到這個女人,已經不會再由什麼情緒上的波動,最多的只是意外而已。
那年輕人看到劉青這副楚楚動人的小模樣,也是高興得狠,手就直接探到了劉青腰上。
“親愛的,你喜歡就好了,不過下來不要來了,這裡空氣不好,還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人。下次我們去高檔餐廳,哪裡安靜多了。”
“雜七雜八!”
此言一出,所有的內裡的顧客都皺起了眉頭,看向那年輕人的目光都變得極其不善起來。
坐在隔壁座的兩個女孩子,乾脆直接氣哄哄地起身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用厭惡的眼光,掃了幾眼那個油光錚亮的年輕人。
陳奇也皺起了眉頭,可是他並不是因爲年輕人的話,而是因爲劉青。
之前陳奇就收到過劉青的信息,說是要離婚了,可是如今卻又一個這麼親密的男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而且這年輕明顯比劉青年紀還要小上很多,莫不是這就是劉青的丈夫?這一切也太不合情理了。
張樂秋見到劉青隔壁桌的位置空了出來,急忙就跑了過去佔住了爲位置還向陳奇和花靜荷招手邀功。
陳奇也沒想什麼,直接就走了過去,畢竟以前是以前,自己犯不着如此芥蒂。
走過去的時候,劉青一眼就認出了陳奇。
這下子劉青的表情就精彩了,從迷惑到熟悉,再到驚訝,再到震驚,短短時間就是好幾個變化,最後是直勾勾地看着陳奇。
陳奇苦笑着招了招手,他也沒想到劉青如此失態,連她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也注意到了陳奇。
“親愛的,你認識他。”年輕人疑惑地問道,而且也是從驚訝到鄙夷這樣來回的變化。
一旁張樂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畢竟劉青很漂亮,張樂秋也是很在意的,可是當劉青身旁的男子對陳奇不斷轉動視線時候,張樂秋就皺起了眉頭。
因爲張樂秋工作的關係,接觸過不少有錢人,他們都是這樣看人的。
那男子先從陳奇的穿着打量起,隨後是陳奇殘缺的左臂,最後是陳奇紮起的長髮,張樂秋就知道男子在想什麼。
這是種由內而外的鄙視!
這就讓張樂秋有些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