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忍者的身次玲瓏有致,雙眸如秋水般深不見底,一看便知是個女子。我暗歎着自己“豔福”不淺,竟然一上來就碰上個MM忍者。對小日本我當然毫不客氣,一雙眼睛像瞧了水的刷子一樣在她身上來回逡巡,臉上露出了略帶邪氣的笑容。
這種標準的色狼看法讓MM忍者大怒,她用悅耳的聲音低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甲賀聖地,又如此無禮?”
她說的本是日語,但系統現在已經開通了同聲翻譯功能,所以我聽到的是經過翻譯的中文。只是由於系統翻譯終究不能與人相比,因此意思未免有些生硬,語調也讓人感到有點彆扭。
我的雙眉一揚,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說道:“你又是誰?居然膽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
MM忍者哼了一聲說道:“我是甲賀的望月櫻花,你究竟是誰?”
“甲賀望月,伊賀服部。”看來這個MM忍者確實是正宗的甲賀忍者無疑。我成心是想激怒她,所以哈哈一笑說道:“怪不得甲賀現在江河日下,原來竟是有愚蠢的女子當家!我既然是悄悄的潛入,又怎麼可能告訴你是誰呢?笨蛋!”
望月櫻花果然勃然大怒,眼中的殺機倏地大盛,大喝了一聲:“八嘎,找死!”猛地雙手握刀朝我撲了過來……
我早就在等着她主動出擊,當下裡一擺“天幻”直刺過去。這一劍沒有任何花俏,只是講求一個,“快”字,絕對有把握讓望月櫻花的刀離我身體還有一尺開外之時就搶先洞穿她的咽喉。我曾經與大谷哲交手,知道小日本的武技不講究招式的靈動變化,主要追求殺勢、速度和剛,猛。如果不是格鬥高手地話很容易被他們的氣勢唬住。但這些卻不放在我的心上。因爲我的所長正是他們地剋星,所以有絕對的信心讓他們嚐嚐真正技擊的厲害!
望月櫻花也非等閒之輩,一看我的出手就知道厲害。還沒等我的“天幻”臨身,她的身體微晃。“砰”地化作了一道黑煙憑空消失在我的眼前。
其實對於忍者來說,技擊並不是他們的真正所長,“遁術”和“暗殺”纔是最可怕地本領。
此刻望月櫻花一見勢頭不對立刻使出了最擅長的“遁術”,不得不說是十分聰明的戰術。
我不敢怠慢,剛要施展“心眼”地技能定位之時,忽然間只感到漫天櫻花爛漫,無數櫻花形狀地忍者鏢飛旋着如花雨般朝我落了下來。我不得不承認MM忍者的櫻花鏢雨能讓人生出一絲葬身於其下也無悔的悽美感覺,但是我卻不會那麼傻。因此“炎蝶千裂”毫不猶豫地出手,只見萬千幻化出來的火蝶飛舞着將我嚴密地包裹在其中。每一隻火蝶與櫻花鏢相撞都能帶來寂滅前的剎那燦爛,不一會兒的功夫。櫻花鏢已經全部散落在我的周圍。只餘下零星的幾隻火蝶仍然在半空中翩翩起舞盤旋……”
根本沒有等我從這絕美地戰鬥場景中回過神來,一道鋒銳之極的劍氣已劃破了虛空直襲我的後心。我幾乎是本能地彈開了“玄天幻晶盾”向後一擋,只聽見“叮”地一聲脆響,望月櫻花的偷襲被彈開了一邊,人也立刻重新遁入了周圍的景物之中。
我的怒火也被激了起來,靈覺延展之下立刻感應到了她的方位。一動念間左臂的“驚蟄”已經彈出,一支“擎雷”閃電般地沒入了虛空……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我左側7、8米遠處的一棵碗口粗細的樹木被“擎雷”炸成了兩截。望月櫻花卻知機的先一步逃開。漫天飛舞的木屑中人影一閃,她已遁入了另一棵樹中。只不過她的手腳終究還是慢了半拍,林間的草地上留下了幾點觸目驚心的殷紅。
我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擎雷”一支接一支的電射而出,只聽得密林中悶雷般的爆響連成了一片,當一組十五支“擎雷”全部告罄之時,我身邊已經倒下了一圈的樹木。而青翠的草地之上血跡斑斑,望月櫻花重創之下再也無力支持“木遁”,只好改爲了“土遁”蟄伏在大地之中。
只可惜我的“心眼”之技恰是“遁術”的大剋星,再加上現在她重傷後難以再做騰挪變化,所以靈覺輕而易舉的就探出了她的方位。我裝作仍在凝神搜索她的樣子,身體卻突然間如流星般掠了過去,手中的“天幻”猛然疾插而下直沒至柄,只見一道血箭“哧”地直噴出地面1米多高,同時間地底傳來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慘哼,然後一切又歸於寂靜……
我微微舒了口氣,將“天幻”緩緩拔了出來,同時凝神傾聽周遭的動靜。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剛纔我用“擎雷”打得如同火星撞地球般激烈,按理來說早應該驚動了敵人。但是非但再沒有任何忍者的蹤影出現,連谷底的那些木屋之中也是毫無反應,好象這裡除了望月櫻花之外再無其他的甲賀忍者一般。
這種反常的安靜反倒令我有些不安,我想了片刻後擦動“靈妖戒”將可可喚了出來。這個能迷死人的小“妖精”顯得興奮異常,笑嘻嘻地看着我說道:“嘻嘻,在裡面呆的真是氣悶,是不是又有好玩的任務需要我做呀?”
我對她比對弗羅特要客氣的多,連忙把我的想法跟她說了一下。她想也沒想就點頭笑道:“這個簡直是太容易了,請魔神大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着,她的身體迎風一晃已變成了一隻小小的翠鳥,撲扇了兩下翅膀就直朝着谷底的那些木屋飛了下去……
對於她魔神大人的稱呼我不由得暗暗失笑,心中也一直對剎利帝那個奇怪的預言詫異不止。按說魔君的神通應該絕不在父神之下,所謂的預言絕不會有錯。可我明明是戰神使者的身份,難道僅僅因爲有了弗羅特就變成了魔神大人不成?看來遊戲的這個情節設計的還真有點匪夷所思,沒準其中隱藏着什麼玄機也說不定。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因爲這個預言實實在在得了利,有了整個妖族這個實力強勁的幫手不說,僅眼前可可這能夠千變萬化的小“妖精”就足以讓人嫉妒羨慕的眼紅。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比她更適合做探子,而一個百變神探所能起到的作用有時候可能連千軍萬馬都比不上。
我一邊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一邊耐心等待,時間不長的功夫,小小的翠鳥撲喇喇展翅飛了回來,在我的面前倏地又幻化成可愛的小“妖精”模樣嚷嚷道:“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下面那些屋子裡什麼好玩的也沒有,只是在中間最大的那個屋裡有個黑盔黑甲的傢伙像木偶般坐着不動,魔神大人需不需要我去幹掉他?”
只要一個人?難道這甲賀只是個空架子不成?我聞言不禁暗自奇怪,但同時也稍微放下心來。如果只有一個忍者的話任務就簡單多了,還是那個道理,他就算再厲害我也不信會比猴尊心猿意馬更強!
“這點小事情就不麻煩可可了,你先回‘靈妖戒’休息,等有了好玩的我再叫你!”
說着,我也不顧可可噘起小嘴反對,先將她收回了“靈妖戒”後,大搖大擺地朝着谷底走去……
有了可可的情報,我毫無顧忌的直奔正中間那座最大的木屋而去。下到谷底後我才發現那些木屋並不像從山頂看到的那樣低矮,那座大屋甚至還有些許氣勢巍峨之意直透出來。
我在大屋前面微微發了會兒愣,心說這可能就是著名的“望月出雲守”吧?嘿嘿,那可是甲賀流的忍術屋。能夠在這裡搶得日本名器“三日月宗近”,這樣的任務想想也叫人熱血沸騰!
深吸了口氣後我緩步而入,穿過了院落直奔正堂,從敞開的格子門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確實有一個人跪坐在其中。登上了榻榻米我纔看清了整個屋子一如日式的精簡佈局,房間之內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任何多餘傢俱。一個身穿黑色日本武士盔甲的人跪坐在那裡不動如山,面目隱藏在鬼臉面具之後無法看清,渾身散發出逼人的森冷殺氣。在他右手旁的刀架之上橫託着一柄長約1米左右的日本戰刀,樣式古拙典雅,想必應該就是名器“三日月宗近”了。
看到我進來,那個日本武士仍然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我也沒有開口,上下仔細打量着對方,同時散發出氣勢與他的殺意相抗。
過了足有一盞熱茶的時間,日本武士才突然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吾乃甲賀之望月魅影,你是何人,竟敢大膽直闖‘望月出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