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一般人失憶的話,肯定會很茫然無措,然後會對自己的“親人”產生依賴,再有就是拼命地想要恢復記憶。但舒錦卻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沒有向他們追問她以前的事情。要說多古怪就有古怪,不過這也不能判定舒錦沒有失憶,因爲舒錦也有因爲失憶而暴躁的時候。
當然,她暴躁的時候折騰的人肯定是沈三,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糾結。裴文就鬱悶了,怎麼都失憶了,脾氣就沒變得溫順可愛點?前幾天鄭於他們三個來探病,也被舒錦幾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語,不過那事得怪他們三人,以爲舒錦失憶就會變成小貓,不怕死地去戲弄她。
……
舒錦很不喜歡那個叫做裴文的男人,可是讓她說出爲什麼,她又說不上來。她對現在的狀況充滿了違和感。好吧,這可能是因爲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但是她不認爲沈書是她的兒子。
看着鏡子中的人,舒錦微微皺起了眉。
小包子抱着她的腿:“媽媽。”
舒錦低下頭,看一眼這個漂亮的孩子,再看看鏡子中的人,有點煩惱地蹲下來對小包子說:“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我真的是你媽媽?”
小包子眨着眼睛,小睫毛撲閃着,奶聲奶氣地回答:“爸爸說,我和媽媽小時候長得很像。”小手伸到褲子上的口袋裡,掏啊掏,終於掏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舒錦接過來一看,照片裡是個四五歲的女孩,和小包子的模樣真有幾分相似。
“這是我的照片?”舒錦完全沒有印象,不過小孩子肯定不會說謊的,那就應該是了吧,但還是沒有半分真實感。
小包子很用力地點頭,生怕舒錦不相信似的。
舒錦看着小包子無辜的眼神,嘆氣:“好吧,暫且就認爲你是我生的。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
用舒錦的比喻,沈三是大狼狗,他兒子是剛斷奶的小狗崽,完全是同一種品種的產物,都黏人得緊。就算她上廁所,這孩子也要蹲在洗手間外面等着。
小包子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舒錦,一副無辜的模樣,卻不答話。
舒錦無語地走出洗手間,躺回到病牀上。
沒過一會兒,護士小姐拿着輸液瓶子走進來,利索地把瓶子掛到架子上,“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恭喜啊,明天就能出院了。”
舒錦現在掛的輸液是營養液之類,因爲舒錦剛醒,身體還是比較虛弱,所以清醒後沒有馬上出院,還要做小腿復健。舒錦聽到護士小姐的話,微笑着說了聲謝謝。裴文說錯了一點,其實和三年前比,舒錦溫和了很多。
如果說三年前的舒錦是防備心很重的小獸,現在的舒錦就更像是貓,大多時候是溫和而無害,雖然偶爾會暴躁地抓傷人,但是已經沒有以前的攻擊力了。忘記了那些仇恨,忘記自己手上曾經染過血,舒錦已經不需要那些攻擊手段。
護士小姐給舒錦扎完針,逗了一會兒小包子才離開。
醫院上下全部人對舒錦的清醒都表示了歡喜,沈先生專一又深情,小包子可愛又孝順,現在舒錦醒了,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圓滿了。只是稍微有點遺憾的是睡美人失憶了,不過這並不重要,醫院的**胞一致認爲舒錦很快就能重新愛上沈先生,而且他們之間還有小包子這麼可愛的孩子。
不過,爲什麼小包子長得一點也不像沈先生和舒錦?
傳聞中專一又深情的沈先生,下午纔到醫院,提着裝湯的保溫桶來的。連續喝了半個月的骨頭湯的舒錦,終於忍不住抗議了:“我討厭大骨頭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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