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個真實活着的王狂彪在陽間,那眼前的王狂彪又算是怎麼回事呢?豈不是重複了?
“你以後想去哪兒?”
我想不明白了,也沒法和他倆兒商量,只能轉了話題,問出這話。
很想知道,王狂彪的未來之路如何走?
他可是完整的大千金器靈了,厲害到什麼程度我都不敢想了,私心希望他留在方內道館,但這得看人家有啥計劃才成。
“我父母年紀大了,還好我家哥兒三個,我沒了也有人給他們二老養老送終。這樣兒,我先回東北老家一趟,看看年邁的父母是否安好?家裡那邊要是沒啥事,我就趕回來,以後,就跟着姜館主混吧。陰魂也罷,器靈也好,修煉到了鬼君級就等同通天境,我想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王狂彪定了目標。
我不由的大喜,伸手和他握住,連連晃着說:“王哥,方內道館歡迎你,長老之位給你預留一個,你回家去看望父母吧,要是沒啥事就早點回來。”
“好。”
王狂彪認真點頭。
二千金捨不得他走,叨叨了許久,讓他儘快返回。
王狂彪好不容易纔哄住了二千金,趁着她沒反悔前,王狂彪飄出了分道場小別墅,乘着夜色,向着東北老家急速而去。
從王狂彪那裡算已百多年沒回老家了(跟着我們副瞳在方外經歷了數十載,伴隨我的投胎過程,可能是苦等了六七十年,可不是百年了嘛),父母還健在,這是喜事。
但他的身軀沒了,這又是悲事。
他的這份經歷中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可能,這既是人生吧?
哪有樣樣兒圓滿的?
王狂彪有機會在鬼修之路上走的更高、更遠,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爲他感到高興。
也感到好奇,到底有沒有真人王狂彪留存陽世間?想來,等陰魂王狂彪迴歸方內道館之時,就有結果了。
若果王狂彪回老家發現父母身邊有一個活着的自己,嘖嘖,這事可就熱鬧了,出現漏洞了。
但以失落深淵的牛性來算,這種明顯的漏洞,失落深淵一定會處理掉的。
至於如何處理?就不是我所能猜想到的了。
總之,劇情總設計師身份的失落深淵,要是沒能力處理好閉環漏洞,也不配稱之爲上階位面來客了不是?
搖搖頭,將亂七八糟想法驅逐掉,我開始閉關修行的過程。
太一池可不是白跳的,確實具備了天大的好處,這幾天,才突破了不久的我,隱隱感覺到了新的破境契機,既如此,當然要抓住機遇了。
兩週後,我結束了閉關。
距離突破就差那麼一小點了,但就是這一點兒,始終觸碰不到,我就明白了,這需要點機緣。
說白了,我還是過於心急了。
想明白了癥結所在,就放下了一鼓作氣的心思,還是順其自然吧。
見我出關了,一衆夥伴都走出了房間,大家團座一堂,王探負責彙報過去兩週以來方內的動靜。
短短不到半月的時間,方內法師界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諸多正道大派對外宣佈封閉山門、不理世事,然後一直沒有機會進軍中原的籙佛寺突然蹦了出來,強勢宣佈將在中原幾個大城市中建立寺廟,籙佛寺到底是將分部扔進了中原地帶。
和籙佛寺相同的是一些邪派,比如七塘口啥的,都大肆興建據點,遍地開花。
根據這些王探推斷,諸多大派的掌教和長老級高手定是隕落了不老少,邪派之間相互勾結,籙佛寺也參與進來,狠狠的坑害了正道宗門一把。
中立門派隔岸觀火,沒有一個伸出援手的,方內大地道消魔長的勢頭不可抑制了。
籙佛寺如日中天,君臨方內一般。
這消息讓我感覺意外。
本以爲憑着正道諸多大派的底蘊,不會輕易認輸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敗下陣來?看來,方內勢力格局出現了大變化,方內道館須爲自身謀劃一番了。
我們商議許久,決定採取按兵不動的策略,我父母仍舊滯留海外,反正有宮重師叔他們守護着,不會出問題。
蛇眼傭兵團基本上算是崩散了,對我父母的威脅力度直線下降。
方內道館恢復正常營業狀態即可,真的有籙佛寺和邪派來偷襲,防守反擊也不遲。
底氣就在於我方有通天境大能坐鎮,不管是史黑藏、驢道友還是蝙蝠異獸,都讓我們有底氣面對任何形式的危機。
只守不攻的話,即便邪派勢頭大漲,也傷不到方內道館本源,對此我是有着絕強自信心的。
道德樓觀那邊毫無動靜,沒有出現周爵擔心的場景,青廷真人沒有找茬方內道館的意思,這算是個好消息。
計議已定,方內道館開動起來。
市中心那邊的的道館總部恢復了往昔的熱鬧,散修匯聚,暗中選拔弟子。
徐浮龍跑前跑後的,道館對外的生意紅紅火火的。
這麼久了,王狂彪還沒有從東北老家趕回來。
我意識到王狂彪可能是遇到什麼事兒了,但我對他的本事是很推崇的,不覺着東北那邊有什麼厲害勢力能傷到王狂彪的,所以就按耐性子,等待王狂彪的消息。
他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即便是陰魂狀態,打電話也是沒問題的,既然沒有求助於我,說明一切盡在掌握,希望王狂彪順利歸來吧。
隔日,保家仙一行提出告辭。
我親自送行了老遠,蠍祖太奶他們施法遠遁而去,臨行前再三邀請我有空時去保家仙那邊做客,我滿口答應下來。
之所以保家仙一行迴轉而去,主要是因爲我方多了三尊通天大能坐鎮,蠍祖太奶他們也就放下心來。
蠍妙妙和熊霹靂還留在道館之中,他們算是我的心腹了。
我和寧魚茹的關係也愈發的親近起來,生死與共之中感情升溫的最快了,對此進展我是相當滿意的。
心情自然的好了起來。
直到這天的傍晚,我的好心情被破壞了。
一封‘約戰書’被當地某小門派的掌門人送到了我手中。